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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那么多位公主中脱颖而出,从蛮荒的婚事中逃脱出来,彩凤公主也不是那么笨的一条道走到黑。 当时虽然没在拿这事说胡浅月,但是在心里胡浅月的地位己远不似来的时候的亲密无间,甚至有时候带着些若有若无的戒备。 “燕王,怎么会!”胡浅月惊呼一声,一脸被吓到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拿帕子捂了捂嘴,哑然道,“公主,那天燕王不是也没说什么吗?而且这种事传出去也有损燕王的名声,怎么可能拿这事要挟公主下嫁,真是太可恶了,怎么会?” “要挟?”彩凤公主皱皱眉,审视的看着胡浅月。 “啊,不是……我,可能我理解错了,不是想的那个意思!”一看彩凤公主注意到要挟两个字上,胡浅月一脸紧张,结结巴巴的辩解道,无奈脸上的慌乱使的那话根本没有半点力度,反而更让人怀疑。 “说,什么事?”彩凤公主脸色一冷,猛的转过头,直直的盯着胡浅月,“你最好不要再拿什么理由呼延我,别说我没提醒你,这里作主的是大哥,三哥的手再长,也伸不到秦国来,就算你出了事,三哥也问不着大哥。” 南蛮出使秦国的途中,不时的遇到刺客,连邪月太子都失踪了一会,她一个臣属之女,真的出了事,可不是有理也说不清,只说遇刺了,谁还有理由证明不是吗! 彩凤公主的话让胡浅月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但随既依然复正常,仿佛没听出彩凤公主话里的威协之意。 “好,好好,公主,我说就是,可是也不一定是准的,有一些也是我自己猜想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放心,我分辨的清!”彩凤公主道。 “昨天燕王来的时候,浅月去后院子逛,正在亭子间休息,正听到两个丫环走过,一边走还一边说,说燕王和太子正在东院那边休息,两个人相谈甚欢,太子殿下还说让燕王要好好对你,不管如何,你总是南蛮的公主。” 胡浅月露出一种思索的表情,皱了皱眉头道。 “哪里来的要挟?”彩凤公主冷冷的道。 “这个实际上也是浅月的一点想法,”胡浅月扭捏了一下,看着彩凤公主脸上不悦的表情,马上接口道,“浅月就把想法说与公主听,要是公主觉得不是,那就估且一听,当不得真。” “说!” “公主应当还记得那天的事,原本这事过了就过了,但是邪月太子后来还让燕王过去,逼得燕王留下一份信物,否则就要把这事公开,听说当时燕王无奈只得留下那份信物,这在……浅月,看起来,就有些……” 有些话不是胡浅月一个臣女该说的,但是她该当表明的意思己全部表述明白,等她一脸为难的停在那里,彩凤公主的牙齿己咬得咯噔噔响。 她听明白了,她如何听不明白! 要挟,这就是要挟!她现在一心的执念都是要嫁给风珏染,突然被人告知自己要嫁的是风珏染的哥哥,而且原因还是在自己的大哥身上,这让彩凤公主有种被亲人背弃的恨意,这种恨意直冲斗牛,几乎冲毁她的理智。 自小,她就在自己母妃的告诫下,知道自己一定要依附这位太子哥哥,才可以很好的在皇宫里活下来,南蛮皇的后宫里多的便是公主皇子,特别是一个母亲出身低下的公主,几乎没人在意她的生死,可自打她诚心依附到邪月太子身边,她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 并不是以往那些看不起她的臣属之女可以比拟的! 而且尝到了甜头的彩凤公主一心一意的把邪月太子当成自己的亲大哥,明白的知道,如果邪月太子不把自己当妹妹看,自己在宫里几乎就跟个下人奴婢差不多,甚至还要低下,而因为她的识趣,邪月太子也对她很好,甚至想办法把她从那桩几乎去送死的和亲中解脱出来。 但是现在,彩凤公主出离愤怒了! 她现在满心满脑的都是对邪月太子的恨,只觉得他就是故意要毁了自己的美好姻缘,以往邪月太子对她的唯护,她现在一点都没想起,更没有想起自己之所以处处拿邪月太子当成亲大哥,完全是因为觉得紧靠邪月太子才能活的自在,活的嚣张,活的象个真正的公主。 从本质上来说,她原本就是利用邪月太子谋利,这时候发现不但没谋到利,而且还把自己原本的计划弄砸了,心里头哪里还想起邪月太子以往对她的半点好处。 胡浅月不知不觉间就把刺扎在了彩凤公主的心头上! 但是她也知道这时候彩凤公主根本不可能斗得过邪月太子,而且自己这话也不能让邪月太子知道,否则自己可真就没命了,对于这位深沉的太子殿下,胡浅月可不敢动心眼,当下移下话题,笑着安抚彩凤公主道: “公主,你别生气,可能就是我自己想砸了,说不得就是太子殿下为你好,看看燕王妃那么软弱,必然会把正妃位置让你给,那位轩王妃虽然病弱,却也不是一个好相于的,浅月今天去的时候还被她训斥了一顿,看样子也不会让出正妃之位,公主就算嫁过去,也只能当个一般的侧妃。” “什么,敢不让出正妃的位置,一个小小的三品官的女儿,拿什么跟大哥斗。”彩凤公主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把一口恶气全扑在墨雪瞳身上,咬牙切齿恨怒难消,只觉得若不是墨雪瞳不让出轩王正妃的位置,大哥也不会让自己嫁给燕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