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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今天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不让洛斌恨怒难消,昨天晚上,他是稍稍喝了点就睡的,今天一早也是早早去上朝,才回来没多久,墨雪瞳和女儿回门,轩王府的下人让他尽快从云雅的两个下人嘴里逼问事实。 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好在,洛斌一向相信墨雪瞳的聪慧,没有丝毫犹豫,立既让人把云雅的奶娘和丫环抓过来审问,一审之下,他几乎气炸了肺,这事竟然跟自己的妻子有关,而且差点还因为她弄假成真。 “老爷,我也……也不知道,会这样!雅儿……雅儿她一向很听话的啊,她怎么会做这种事!”曲夫人在听说两个下人的供词时,早就惊骇的几乎晕过去,这时候也知道出问题了,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喃喃的捏着手里的帕子道。 她在洛斌面前一向弱势,这时候只能涨红着脸低声解释。 “你也不知道?”洛斌冷哼道,看着眼前的曲夫人,眼底尽是失望,“你不知道都弄成这样,如果知道是不是还要闹的更厉害一点,索性你也别闹腾了,过段时间,你那个妹妹不是要来吗!你到时候就跟着她们母女一起走吧,反正你最疼的是你的侄女,为了这个侄女,你什么都愿意。” “你……什么意思?”这话说的极重,曲夫人委屈愕然的抬头,惊问道。 “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别跟我说你不懂!”洛斌站起来,愤而甩袖而走,这么多年,他虽然一直不觉得对她有多满意,但也不能说对她有多么不满意,只是娶个妻子,放在家里生儿育女而己,他没敢要求的太多。 曲夫人先是震惊,而后是悲伤,最后是愤怒,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泪一阵阵落了下来,自打进门后,洛斌对她一直尊重,从来没有这么小大声过,莫不是因为这事关系到她?心口一股无名火起,在洛斌走过她身前时,猛的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带着失控的尖叫哭道: “你是不是还想着她,是不是,是不是?”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洛斌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下,一把扯过衣袖,无奈曲夫人这次是死死的拉着,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洛斌一时倒是拉扯不开。 “听不懂?她的话你全听得懂的,我的话你就是听不懂,她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以前你就专门听她的话,把我娶进门就是为了装点一下,原本我还想着我一个小官吏的女儿怎么能进你们家的大门,还曾经高兴的想象着以后的日子,可是全是她,全是她……” 曲夫人哭得几乎泣不成声,咬牙切齿的恨,让她几乎发狂,她紧紧的扯着洛斌的衣袖,眼泪一串串的往下落,哭得声嘶力竭:“你说说,在你的心里,我这个替你管家生女儿的妻子算什么?你真的有当我是你的妻子吗!”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洛斌忽尔冷静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曲夫人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 “怎么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真是可笑,谁能想到堂堂辅国公府的大小姐,竟然不是辅国公府嫡亲的女儿,谁会想到那位养兄竟然会对养妹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可是怎么样,她还不是早早的毙了命,可见上天是在看的,她原本就该死了。” 如此无情甚至冷漠的洛斌激的曲夫人面容扭屈,嘴里话不措言,她恨那个如同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子,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柔婉,就那么雾煞煞的望着你,让你几乎疼到骨子里,而她的这位二哥,真的就是把她一直守在心里。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曲夫人怎么忍得下来,既便那个女人现在死了,他心中依然还有她,每年她没的那天,他总会一个人在书房里喝的醉熏熏的……别人说他对她很好,既便是只生了一个女儿,他也没生下庶子,可有谁知道,他那不是对自己,是对她!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折磨了曲夫人十几年。 折磨的她几乎麻木,几乎以为自己真的不在乎了!可伤痕再次拉开才发现,不是不在,而是故意忽视,伤一直在,而且越来越深…… “所以,你让云雅进辅国公府的大门,故意忽视云雅自身的问题,甚至不去管她身边的人和外面的男人之间互有往来!”洛斌不走了,冷笑着逼问道,仿佛没看到曲夫人近乎崩溃而扭屈的脸。 这才解释得通云雅的事,辅国公府的后院一直是曲夫人在管的,辅国公府的主子又较简单,曲夫人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云雅的事,况且还是她最在意的侄女,怎么可能不去查她身边的婆子一直出门是往哪去,和谁见面。 云雅这样的女子,如果真是辅国公府上的,那只就消无声息的死去这么一条,曲夫人在辅国公府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 “是……那又怎么样!谁在乎?只不过是后院多放一双筷子,谁还养不起不成!”曲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冷笑道,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落,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这话是洛斌当年跟她说的时候,她几乎痛不欲生,满心祈望嫁过来,才发现自己一心一意看中的夫婿,心里早己有了他人,而且这个他人还是他的妹妹,求而不得,故而随意的娶了自己,也就是给辅国公府的后院多添一双筷子。 “你如果不想顾着明珠,你就用力说,如果诛九族的话,你们曲家恰巧也在内,不错,至少省得你再担心你那个淫荡成性的侄女了。”洛斌毫不为所动的看着曲夫人,气的脸色铁青,“要不要到府门口去喊?如果觉得这里不够劲,直接到凤阳楼击鼓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