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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的房间,哪里有药。”白逸昊含笑制止了她,脸色虽然苍白,却依然清雅如玉。 拔断以后的确需要上药,墨雪瞳自付白逸昊自己既医术高明,必然有疗治伤病的好药,当下不再迟疑,扶着白逸昊沿着他指向的路走去,身后墨兰紧张的跟着,一步也不敢停留。 这条路不同于之前的路,才没走多远就到了白逸昊的屋子。 墨兰去打水,墨雪瞳咬着唇,手指稍有些哆嗦的握上袖箭,微微抬眸:“我拔了,你可忍得?”袖箭插的较深,既便拿帕子扎着他的胳膊,血依然流出,顺着他的胳膊淌到他的白裳上。 “没关系,若你害怕我自己来便可。”白逸昊另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平稳的放在她微有些颤抖的手上,温柔的笑道,浅浅的笑容很让人不悦,很有些看不起人的意味。 墨雪瞳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一手拉住他手上的箭,正用力拔下。 “你侧过些头,别一会被血喷上。”白逸昊的声音格为温柔。 这话说的有理,墨雪瞳微微侧头,手极快的拉住箭柄,用力一拔,墨兰这时候己提水回来,拿帕子往伤口上一捂,墨雪瞳扔了箭,接过帕子,专注而轻柔的擦去血迹,洒上早准备好的药末。 既便是墨雪瞳重生一世,己是胆大,也为那个血肉模糊的伤口恐惧,细心的拿白布缠绕,生怕弄疼他,头上微现汗渍,凝白的小脸呈现出淡淡的红晕,带着几分稚气的水眸微微有些雾气,微翘的黑色长睫时不时的颤动了两下,小巧的樱唇上泛着水蜜桃一样温润的光泽,极是诱人…… 那样绝美的小脸,那般认真的态度,那样小心翼翼的形貌,白逸昊不知哪里被撞击到了,伸出手拿起她放在一边的帕子,拭了拭她额头上的汗渍,唇边笑容温雅如玉。 这一举动,吓到了墨雪瞳,她抬起惊愣了一下的水眸,怔怔的望了望他,忽尔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两下,又重新垂眸低头,认真的替他包扎伤口,只从她轻轻嘟起的樱唇处,也知道她是有些不自在的。 俊美的脸上又不由的露出些温柔的笑意。 屋子里谁也没有说话,墨兰去外面清洗她袖上方才沾上的几滴血迹,风吹过窗台,有些呼啸的声音,窗陵处有摇落的风声,显得屋内越发的温暖宁和,几乎是莫名的,墨雪瞳不自在的站了起来,他手上的伤己完全裹好。 站定身子,墨雪瞳重新盈盈的拜下:“多谢白公子救命之恩。”方才那一下,她看的清楚,那人的袖箭分明是向着她来的,只是他快速的抬头挡了。 “不必多礼,你也是池鱼之祸,不怪我就好了。”白逸昊悠然一笑,顾自扯掉被墨雪瞳方才撕开的衣袖,“看不出你的力气可真不小,还以为是个一直干体力活的小丫头呢!” 他随意的扯下一真布条,扔在地上。 墨雪瞳站直身子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条染着血,问题是扯成条状的布条,谁也看不出这曾经是他华美衣裳上的一段吧!当时自己是真急了,竟然可以把他的衣袖撕出一道口子来,墨雪瞳微微有些羞恼之意。 这可真招人气,刚才还不是急的。 “白公子纤纤弱质,自然是不能跟我这个乡下丫头比的,若白公子因我伤了身子,我这乡下小丫头还不得内疚终身,索性干点体力活抵罪得了。”她没好气的道,极郁闷的瞪了他一眼。 却不知道哪里取悦了他,忽然呵呵笑了起来,拿起放在案几上的一杯茶,姿态极其优雅的喝了一口,眸子微眯,闪过一丝幽深,忽尔转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墨雪瞳道:“你母亲是辅国公的嫡女,怎么会下嫁于你父亲的呢?” 这话问的很突兀,墨雪瞳一时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眨了眨水眸,游移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这事似乎跟他没什么关系。 “母亲嫁与父亲,自然是媒灼之言,至于其他,我是不知的。”墨雪瞳淡淡的道,眼里恢复些疏离,眉眼里染了些冷意。 “我有个失散快三十年的姨母,失踪的时候,也就一岁左右,母亲让我寻找,只是来大秦多年,却一直没找到,今天忽然想起你母亲似乎也是这个岁数,特意问一声。”白逸昊悠然轻笑,没受伤的那只手替墨雪瞳倒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 “这是秦国的茶,我母亲极是喜欢,每一次喝这种茶,母亲都会跟我说起两位失散的姨母的事情,每一次她都会伤心落泪。”白逸昊依旧笑的温雅,只是莫名的却让墨雪瞳觉得他言语中的寂廖和落寞。 他的母亲不应当就是秦国的长公主云若,现在燕国当势的皇后吗?现在不是风头正盛的时候,为什么提起他的母亲,他的眸底竟有几分伤感和落寞,况且长公主云若自然有姐妹,却并未听说有公主不见的事,更何况云若长公主还是太后嫡女,又哪来的亲姐妹。 太后一生只生了云若长公主和宁王一女一子,长公主远嫁,宁王早逝,哪还有其他的亲姐妹,白逸昊这话很是让人奇怪。 “你的姨母怎么会不见的,没听宫人有人传言说起过啊?”她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这茶跟她平时喝的有些不同,更加醇厚香浓,莫不是是宫里的贡品,想想也是,云若长公主从来就在宫中长大,喝的惯的也自然是宫中的贡品,哪能就象自己平日喝的茶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