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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勇也发现了纸条,必竟是个男人,手脚反应快,用力拍开墨雪敏的手,抢过纸,退后两步,往上看了两眼,忽尔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还不承认,就是你自己跟人私会,还冤枉自家妹子跟我,这么一个不守闺训的女儿,真不知道墨大人怎么还当个宝一样,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就撞到这种事里了,霉,真霉,回去一定烧掉这套衣服,去去霉气。” 说完把纸条扔在地上,嫌弃的横了墨雪敏一眼,急转过头,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污了眼一样,人群因为玉明勇不同寻常的表现诧异起来,有几个上前就想看清楚这张被扔在地上的纸条。“” 怎么会这样?墨雪敏也一愕,得意的笑容僵持在眼底,这张纸是刚刚墨绣塞在她袖中的,她这边出了这样的事,司马凌云必然知道,她看到人群中司马凌跟她使了个眼角,用手比划了一个三字,然后墨绣就把纸塞到自己的袖口中。 虽然她来不及细看手中的纸条写了什么,但肯定是司马凌云写的墨雪瞳与自己相约的事,只要坐实了墨雪瞳把自己约来,故意陷害自己的事实,自己就可以脱身,这是她灵机一动之下想出来的唯一计策! 照常理,玉明勇见到这张纸条后,第一反应不是嫌弃的看她,而是同情她,必竟一个娇美的大小姐被人陷害,又哭得梨花带雨,谁都会同情,怜惜,她现在有多可怜,众人就会觉得墨雪瞳有多无耻,多恶毒,到时候她再来个姐妹情深,帮着墨雪瞳解释,趁机把墨雪瞳妇德有亏的事捅出来,看墨雪瞳到时候如何自处!是生是死,或者生不如死,全是自己一句话。 可是事情竟然又出意外! 玉明勇现在的反常算什么意思,什么叫自己跟人私会,手指在袖底狠狠的抖了抖,一股冷意从心底涌起,很不好的感觉,眼眸收缩成阴冷的一条线,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随着那张纸,她也想看到那张纸上说什么,然后才可以对症下药。 李幼墨动作最快,顺手抢过飘落到脚边的纸条,看过后,忽尔也哈哈大笑起来,抖了抖手上的纸条,没说话先传给了众人,一些看过过纸条的公子小姐,看向墨雪敏的眼神顿时变得不屑嗤笑起来。 墨雪敏心中不好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咬着唇,紧张的盯着那张传来伟去的纸条。 “司马世子吗?不是就在这里吗!看看,司马世子你是不是来晚了,倒让我们看了一场好戏,世子这边请,美人在这里,人家为你做到这个地步,可别伤了人家的心啊!”李幼墨油滑的声音带着些鄙夷,斜睨向人群中的一个方位。 “看看,世子也看了许久这样的好事了,也该自己上场了!” 人群自主的向两边散形,隐藏在人群当中的司马凌云尴尬的出现在人前,脸上笑容僵硬。 司马凌云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事情会跟自己扯上关系,他到晴雨阁的时间比众人晚了那么一点,正好看到墨雪敏一脸是血的冲出来,而后两个人的目光有默契的对上了,他听墨雪敏的意思是嫁祸红墨雪瞳,忙心领神会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随手写了墨雪瞳约墨雪敏出来的话。 趁着众人忙于指责玉明勇的时间把纸条塞在墨绣的手中,而后墨绣又偷偷把纸条放在墨雪敏的袖口中,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周围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玉明勇的身上,墨雪敏是以受害者的形象出现,又那么娇弱,谁也没注意她的异动。 一切本是顺理成章的,只要从墨雪敏袖中无意落出这张墨雪瞳邀墨雪敏与此时相会在此的纸条,所有的指证都会落在墨雪瞳头上,不管是与人私通,或者是陷害长姐,不管哪个都会让墨雪瞳声名扫地。 但是司马凌云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起了变化!他本身现在只想低调,怎么就成了众人的中心,况且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是不屑和嘲讽的,那种感觉让他混身发冷,茫然不知所以然。 “镇国侯世子,是不是忘记了,竟然还有纸条可以作证,你说若是真的约佳人相会黄昏后,怎么着也得出了宫吧,这大过年的,在宫里闹出这种事,我可真干不出来!原来以前是小看司马兄了,竟然也是同道中人,甘拜下风啊!” 李幼墨略显夸张的笑声传了出来,这话语中己是认定司马凌云跟墨雪敏私相授受,墨雪敏认错人,等得发现想脱身己不易,所以才制造了这场纠纷。 况且他还故作姿态的拱手为礼,大笑着示意自己输了,完全是把司马凌云看成同道中人,这与皇宫中宣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原来是你小子做的啊,你跟人家美人乐呵我不管,怎么让老子背了个黑锅。”玉明勇这回也算是听明白了,立时就不乐意的怒吼着上前一把拎住司马凌云的脸,照着他没头没脸的就是一拳头,司马凌云一个败落的侯府,他还真看不上。 对待司马凌云也不会象李幼墨那般斟酌再三! “明勇兄,这里可是皇宫,我们兄弟虽然混帐却也不能在皇宫中这样的事,还以为我们两个是最混的,想不到一向道貌岸然的司马世子比我们有过之而不及,可怜我们是白担了这样的名声,所以才会替别人背墨锅,哎,果然是名声累人啊。”李幼墨在一边摇着扇子大发感慨,一副替玉明勇叫冤的样子。 仿佛连他也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这一会时间他就变成了玉明勇好哥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