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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山原本还准备睡一会儿的,看到司阳晖这么快就出来了,也有些诧异。 “师傅,你……这么快啊?” 司阳晖狠狠地剜他一眼。 “开你的车,送我回去睡觉。” 可不能再有黑眼圈了,让人误会。 刘山开车,将司阳晖送回他的别墅。 而丁子怡,洗了澡,躺在床上,却睡不下,心里还惦记着钱夹里那封叠得好好的情书。 起身,拿出钱包,将情书摊开来看。 司阳晖的字很好看,苍劲有力很潇洒,字如其人。 情书内容朴实无华,司阳晖将自己的内心剖析给丁子怡,如同将自己扒光了给她看。 不留一丝的隐私。 从初次相遇,见她善良,坚强,又脆弱,倔强。 从可怜同情到不知不觉地迷上她。 自己无数个守在路边的夜晚,寒凉却又无比的温暖。 丁子怡那扇亮起的窗户,照亮的不仅仅是丁子怡的房间,更照进了司阳晖的心里,温暖了他原本孤寂的人生。 有父有母有兄有姐,司阳晖却觉得自己寂寥孤冷,因那所谓的家人,从未让他感受过家的温暖。 唯有司伋,像个兄弟,像个人。 看了司阳晖的信,丁子怡才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路过那条漆黑巷子的时候总有一辆车亮起车灯,碰巧照亮了自己回家的路。 为什么自己喝醉了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家里,第二天醒来还一点酒味和汗臭味都没有。 为什么这个看似孤冷无法靠近的男人会教自己摄影,为什么他会大老远地跑到自己家里给自己撑腰。 因为他和自己一样,心早已被对方给侵占领地。 丁子怡抱着那封手写的情书,嘴角挂着笑,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下了。 司阳晖,感谢这个世界有你。 下午五点。 段瑶还在睡,司伋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司宏。 司伋悄声起了床,换好衣服出门。 是毕妙竹,她终于肯开口了。 司伋开车来到一处阴暗没有一丝阳光的房间。 这里司宏放着一个大的冰箱,冰箱里装着毕妙竹。 毕妙竹从司家出来,刚离开司家范围,就被司宏给带上了车,这段日子一直都被关在这里。 在冰箱里关一段时间再放出来,待她稍好一点了再关进去没,这般折磨的,不仅仅是肉体,更是心理上的。 司伋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毕妙竹早已没了往日的光彩。 憔悴,狼狈,落魄,似一具行尸走肉。 虽是司阳晖的母亲,却从未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 因她的心里真心爱的姓秦而非姓司,对于司伟业的反感和憎恨,都转嫁到了司阳晖的身上。 所以当司伋说要处理毕妙竹的时候,司阳晖只是说了句「关我屁事」而后便挂断了电话。 当年,司阳晖也是最疼爱司真的,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害了司真。 司伋原谅不了她,司阳晖又何尝不是呢。 第290章 司伋:昨晚没吃饱? 司伋拉了椅子坐在毕妙竹对面。 “说吧,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毕妙竹瑟瑟缩缩地坐在地上,双臂抱着自己,不住地在颤抖。 司伋朝司宏抬了下下巴。 司宏端了一杯热水给毕妙竹。 毕妙竹喝了一口,才徐徐开口。 “你是当真以为谁都动不了你吗?” 司伋没开口,淡定地看着她,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外人看来,司家是帝都第一家族。实际上,比司家厉害的多的是。” 毕妙竹喝了一口热水,嗓子比先前好了一点儿了,没那么干哑。 司伋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的。 “所以呢,你就是让司宏把我叫过来警告我的?” 毕妙竹冷笑一声,抬头恶狠狠地睨司伋一眼。 “哼,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杀了我,秦勇军不会放过你的。”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小女友,要是哪天她出点什么意外,你会不会哭得和司真死的时候一个样?” 司伋起身,蹲在毕妙竹面前,表情阴鸷,如地狱里逃脱出来的魔鬼。 “我警告你,你们要是敢动她,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说话间,右手拿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刀片,划破了毕妙竹的侧脸。 惨白的左脸上一道细长的伤口,血液顺着伤口沁出来。 “快说,当年为什么要害真儿?” 毕妙竹冷笑一声,似根本感觉不到脸颊上的疼痛。 “呵呵,为什么?因为她太干净,司家那样的地方,容不下干净的东西。我不过就是轻轻推了一下她,是她自己不经摔,才落下去摔死的,这怪不得我。” 司伋深吸一口气起身,背对着毕妙竹,抬起右手。 “动手吧。” 说完抬脚往前走。 司宏迅速上前,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在毕妙竹的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脖子上。 毕妙竹惊恐地冲着司伋的背影叫喊。 “我死了,司阳晖不会原谅你的,秦勇军也不会放过你的,司伋,你早晚得到下面来找我,你小女友也不会有好下场……” 话音还未落地啊,司伋右手一挥,指尖的刀片划出,在毕妙竹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