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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氏说的情真意切,满面自责。 这一刻,整个偏厅内的气压,也随着那玉佩的破碎,而进入了一种恐怖的寂静。 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唯有君玄澈与孟青瑶二人,始终镇定自若。 如果说到了这一步,她还看不出这慕氏的幺蛾子的话,就太蠢了,先是诬陷她杀人,给她扣上一个恶毒的名声。 之后这玉佩,背后渊源这么深,可她送的时候也没说,碎的也是稀里糊涂,这是要让初次见面的百里初阳,对她这个,无论是君玄澈的未婚妻,还是新任的飞花夫人。 印象上都大打折扣,甚至是不喜。 要知道,不喜这种情绪,是很微妙也很玄学的,哪怕在强大的人,都会被影响到,潜移默化的却做一些针对的事。 比如此刻的百里初阳,看着孟青瑶,已无半分顺眼之处。 却是碍于君玄澈,不想发作出来罢了。 但不喜的种子,已经被种下了,就看即将的开花结果了,孟青瑶垂着头,谁又能看到,她暗自勾起的唇角。 今日她与君玄澈,就好好看看,慕氏的好戏了。 良久。 偏厅内整整静默了良久。 百里初阳方才幽幽一语,“不过一枚玉佩,你何至于如此兴师动众,起来吧,我又能怪责谁呢。” 他的口吻中,明显在极力压制着某种情绪,就是瞎子都该看得出来,他对这玉佩,应该有很特殊的情谊,但是又不愿承认。 可打碎的‘罪魁祸首’,却是被他深深的记恨上了。 就见百里初阳已经落座到了主位,看向孟青瑶的目光,也没之前那么淡淡了。 反倒严肃的问:“只是玉碎,终究不是什么好兆头,孟小姐这飞花夫人,确定就德行配位吗?” 若德不配位,是必遭报应的。 初次见面,就这样对自己未来徒弟媳妇说话,百里初阳已经算是有些反常态了。 只是为何会反常态,慕氏一清二楚,此刻只看着好戏。 孟青瑶闻言,看了君玄澈一眼,如实答道:“师父,青瑶愚钝,并不知道要做这飞花夫人,需要何种样德行,只知道做人做事,只求无愧于心罢了,在说,接掌飞花宫,皆是皇爷一手安排,我相信皇爷的眼光,他若觉的我行,我便也觉的,我可以。” “师父,不是要吃饭吗?” 君玄澈突然打断,意有所指的问,似乎想要终止这话题。 百里初阳却道:“澈儿可知,你这未婚小妻,最近在白石山可做了什么好事?” “你有做什么好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君玄澈像是没听懂,明知故问的看孟青瑶。 孟青瑶也无辜的摇头:“我也不知。” 于是,这话赶话的就到了嘴边,百里初阳问:“那你可知陆家的陆夫人?她那一身的伤,可是你伤的?” 他不相信,孟青瑶还敢否认。 孟青瑶闻言一想,随即点头,“想起来了,是我伤的没错,可是她先骗我在先的,我原也不想伤她的,只告诉她,你骗我一次,我就刺你一剑,谁想,那陆夫人竟是一连骗了我三四次,我便刺了她三四剑,不过你们放心,我都没伤她要害,不然啊,她恐怕当时就死了。” 孟青瑶这一番话,嗓音透着少女的稚嫩,说出的话,却是字字带血,给人一种莫名毛骨悚然之感。 锦绣与良叶,听着心里暗急,就算都是事实,可夫人说的还是浅显了,这于自己不利啊。 可惜她二人就是在急,也不敢贸然开口。 唯有云裳,暗自抚了抚她们的掌心,她太了解孟青瑶了,她绝对不会这样任人宰割。 反而这样,‘反常’的孟青瑶,更加让人觉的心有乾坤。 “好一个歹毒的女子,一口一句刺人一剑,你才不过十四岁吧,澈儿,这便是你选的未婚妻?” 百里初阳面色逐渐阴沉,原以为,是要让君玄澈看看自己未婚妻的真面目。 不想,君玄澈闻言,竟还笑着道:“没错,师父,这便是我选的未婚妻,我极满意,那陆夫人也是的,好端端的干嘛骗她,我这未婚妻最是个耿直的性子,骗了便会当真,识破难免生气,刺她两剑也不打紧。” 什么叫也不打紧? 这话说的,满满的宠溺与娇惯,孟青瑶不禁红着脸看了君玄澈一眼,此刻被他护着的感觉,极好。 “可陆夫人当年与你母亲也算闺中密友了……” 慕氏提醒。 君玄澈却轻哼一声,“夫人糊涂了,我母亲不过南楚一介江湖人,误打误撞的前来的白石山,连家族都没有,何来闺阁,又何来闺中密友?” 说白了,当年的飞花夫人,不过是个外来者,谁又会对一个外来者真心实意,也包括你,慕氏。 不过慕氏假装听不懂,只沉默了,继续看戏。 但百里初阳却更加不悦了,“澈儿,你以前并非如此脾性……” “那看来师父并不了解我。” 百里初阳:“……” 眼看师徒二人因孟青瑶就要起了争端,偏厅外,却传来哭喊声,“放开我,我要见城主,城主,明珠求见,我要揭穿那孟青瑶的真面目,她蛇蝎心肠,根本不配做飞花夫人,她坐上去,就是玷污了颜颜的名誉啊,她死了也不会安宁的,那飞花令,她就更是来路不正了,以诱骗手段,从澈儿中拿到……不要被她蒙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