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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亭在窗下,却是咬着牙,僵着身子,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强迫自己不要乱来。 否则早已恨不得冲进去,杀了这对狗男女。 当然,他若冲进去,被杀的肯定是他自己,只能心里不断默念:贱人,贱人…… 他的心在滴血,他多年恋慕的女子,居然这么下贱……枉费自己在举报立功面前,都选择保下你。 这一刻,孟少亭觉的自己多年的真心,都喂了狗。 而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孟少亭才灰溜溜的从之前的暗沟狗洞,爬出来,跑回了孟府。 失魂落魄的抱着手里的酒壶,咕咚咚的灌了下去,也不知道等挨到天亮,究竟要什么时候。 几乎每一分,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焦灼的煎熬。 不过很快,还是天亮了。 孟青瑶对昨晚的一切,自然也都是意料之中,到是没想到,孟少亭还有这般本事? 潜的了驿站,顶的了绿帽子。 若拿这份本事建功立业,何愁大业不成啊。 原本以为,那荣庆公主搭上了安逸侯,应该是不会在回来做这个馨姨娘了,不想,凌晨的时候,沉月叫醒的孟青瑶。 孟青瑶本就睡的浅,就听到沉月悄声道:“馨姨娘回来了?” “回来了?” 孟青瑶一愕,但是随即也想明白了,没有利益可寻,她是不会回来的,准确的说,是那那安逸侯没有利益可寻,是不会多此一举的。 那她回来有什么目的呢? 孟青瑶很快也想明白了,这孟府不过一个朝中破落户,上上下下最值钱的,大约也就她这个七皇爷的未婚妻了。 莫不是他们想对自己做什么? 或者抓做认人质威胁君玄澈? “她可带了人回来?” 沉月道:“带了个几个功夫不错的,应该另有所图。” “我知道了。” 孟青瑶点了点头,继续蒙头大睡。 不过也没睡多久,她就又被吵醒了,“怎么了?” 一看外面,天已经大亮了,这才慢吞吞的起床,一边听沉香禀报道:“……昨夜老爷在书房喝的酩酊大醉,竟是……不小心抬举了一个前去送醒酒汤的丫头,这会儿,安堂内正说这事呢,那丫头似乎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便是老夫人深夜命她去送醒酒汤的,意思大家都懂。 孟少亭的白月光破碎了,又做出这么一个荒唐事。 孟青瑶懒得看热闹,不过却又好奇荣庆公主今日如何了,不想一走到安堂的院子,就看到荣庆公主,也就是馨姨娘,正跪在院子的正中央。 满腔的屈辱。 而孟少亭就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看着,身旁则站着一个娇滴滴,已经穿上类似主子衣衫的小丫鬟。 沈氏带着孩子,则坐在最末端。 气氛尴尬中透着诡异。 “馨姨娘怎么跪着?” 孟青瑶路过的时候,不免问了一句。 立刻有人道:“馨姨娘一早上便冲撞了老夫人,这不是立规矩呢。” “哦。” 什么冲撞,分时了老夫人的拿捏人手腕,若是孟少亭阻拦,老夫人定然见好就收。 若是不阻拦嘛。 嗯,今日没阻拦,儿子果然开窍了,把目光从这狐狸精的身上躲开了,那就好好跪着吧。 荣庆公主昨夜本就被折腾的一通,一回来就被罚跪,此刻已经是摇摇欲坠,几次三番向孟少亭眼神求助,可孟少亭都假装头痛,低着不语。 荣庆公主还以为,他还在为孟玉珠的事,生她的气。 她恨不得立刻起身就离开这孟府,可如今却不能了,因为孟青瑶猜的没错,她留在孟府,就是为了她。 京城周所周知,孟青瑶是君玄澈最宠的女子,关键时刻,足以牵制君玄澈。 这便够了。 待他们刺杀了南楚的皇帝,便可带着功劳回到故国,也算衣锦还乡了。 为了这个目标,她什么都能忍。 “馨姨娘这是不服吗?” 陈氏身边的嬷嬷问。 荣庆公主赶忙摇头:“不是。” “看馨姨娘近来被养的油光水嫩,定是吃了不少好东西,实在是失了一个妾的本分,从今日起,你只准一日吃一餐,不得沾荤,好好的去一去这一身的狐狸气。” 说完,那嬷嬷便在了。 荣庆公主却忍不住,问:“……那我要跪到何时。” “晌午吧。” 嬷嬷随意说了一句,在抬头,孟少亭已经起身离开了,竟是没有半分搭救她的意思。 荣庆公主看的心头怒意翻滚。 老夫人陈氏见了,心中欢喜,这院里又一个供她拿捏的小贱人了。 孟青瑶虽不知道,那北国的安逸侯何时动手,但她知道,在动手前的这几日,荣庆公主的日子,必然多姿多彩。 孟青瑶自然不会干预。 瞧完热闹,一面又迅速派人盯着盯着孟少亭的动向。 孟少亭在昨晚就有了最后的抉择,他就是不想放弃荣庆公主也不行了,从昨夜到此刻,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直到提着一桶水,当头浇下,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没有了馨儿没关系,他至少还要拥有权势,男人没有权势,就连心爱的女人也看不起。 如今他已经掌握了敌国的重要情报,他现在只需要想着,如何将情报最大利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