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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孟青瑶心念一转,幽幽一语,然后竟是自己抽出兵刃,想要上前结果了她。 “夫人快逃……” 她身边的弟子见此正要拼死一搏,可惜她们的身边,忽然浓烟流窜,竟是一股剧毒袭来。 “留活口,”孟青瑶快速一语。 一直隐在后面看热闹的毒老头,这才罢手,真是搞不懂自己这乖徒徒,明明是来杀人的,却搞的这么遮遮掩掩。 到底杀不杀嘛? “我要亲自动手。” 被毒烟侵扰过的几个飞花宫弟子,包括飞花夫人本人,只觉身上软软的,提不起半点力气,她也知道,她今晚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只能看到那紫衣小姑娘,拿着兵刃,一步步走进。 想起自己前半生跌跌撞撞的生涯,她便觉的痛不欲生,“要杀就快点……” “我偏我快,我要一刀一刀的割开你的肉,让你鲜血流尽而死,最后在抛尸荒野,任凭野狗分食你的尸体……” 这大约是孟青瑶这辈子说的最凶残话吧。 当然,只是吓唬她的罢了,她是魔鬼,自己可不是。 “好个阴狠毒辣的小丫头……” 终于也这时候,林子里徒然想起另外几个声音,竟是数名入境的高手,正在朝这边快速赶来。 “是飞花宫的掌事……” 一名飞花宫弟子惊喜的道,仿佛救星来了。 她们终于来了,在接到飞花左使重现南楚京城的消息后,这些人就日夜兼程而来了。 此刻来的刚刚好。 可不是刚刚好,都是孟青瑶与云裳掐着点来的,如何能不好。 “掌事救我们。” 飞花夫人也面露喜色。 就见夜空中,五名身法矫健的女子,乘风而来,其中一人,似乎想要以内力,强行将飞花夫人救过来。 半路却是云裳拦下,激荡的内力,霎时间在林子里簌簌而动。 “飞花探手?你是……” 就见五名蒙面女子,很快落在不远处,一脸警惕的望着他们,其中一人还认出了云裳的手法。 “你是飞花左使?” 云裳则直接排众而出,“既然认得我这飞花左使,为何还不来拜见?” “不要听她的,此人早已叛出我飞花宫,她是叛徒,要杀我……”飞花夫人激动的狞声道。 五个飞花宫掌事,立刻迷惑的看了过来。 云裳责问:“她说我是叛徒,请问我可有做出过任何背叛飞花宫的事?除了要杀这贱妇。” “这……” 的确没有,甚至,飞花左使还是当年与夫人并肩作战的功臣,之后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如今还活着,便依旧是飞花左使。 “那右使呢?” 飞花左右使,才是最能彼此证明身份的人,难保飞花左使当年没有背叛。 “右使即刻便到。” 仿佛今晚是飞花宫的大日子,特意将人都请了个遍。 而云裳刚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一阵轻功猎猎的声音,当年的飞花右使,也就是长生寺的云兰,已经抵达了现场。 “竟真是飞花右使,你们……” 云兰并没有蒙面,一身白衣,仿若方外之人一般,道:“我已不理世事多年,这些年,我不过是守着夫人的牌位度日罢了,也算尽我最后一分的忠心了。” 五个掌事一听,面露凄哀之色,竟是忘了问云裳,为何要杀飞花夫人了。 就听其中一个掌事,马上道:“夫人当年遭难,那飞花令最终下落如何了?” 这才是重中之重。 “飞花令,夫人临终之前,自然是托付在我二人的手中了,”就听云兰,理所当然的道。 只是当飞花令三个字一出,除了‘青衣楼’等人,没什么反应外,几乎所有人都微微的激动了。 “既然你们拿着飞花令,应该便知道飞花令的重要,为何不返回宫中?” 有人急问,这也是最解释不通的地方。 云兰轻笑,“当时宫中人心并不齐,夫人不在了,若将飞花令骤然带回宫中,必然会引发不必要的动乱,夫人早有所料,与其那样,不如让我二人持着令牌,等候新的飞花夫人。” “新的飞花夫人,这话怎么说?难道是夫人的孩子,不对,当人当年诞下的是男婴……” “便是你听到的表面意思,夫人的确诞下的是男婴,如今少主已然长成,新的飞花夫人,便是少主的心爱女子,所以,没有飞花令的这些年,你们在宫里,就是选出十个八个飞花夫人,在我们眼里,都是假的,飞花宫,只认飞花令。” 云裳洋洋洒洒的说了这么多。 不光飞花宫的几个掌事,变了脸色,飞花夫人就更是骤然间,像是被抽取了一切一般。 飞花令找到了,但她这个飞花夫人是假的。 “你说假的便是假的吗?这些年我为飞花宫也算呕心沥血……”飞花夫人激动的道。 “呕心沥血什么啊,夫人当年明明白白的传令下去,她若出事,飞花宫便避世而修,不问俗世,当年夫人留下的产业,也足以维持飞花宫的运转,你呕心沥血什么?这位北国的荣庆公主,你是呕心沥血,如何将飞花宫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做你冲锋陷阵的刀剑吗?” 云裳严厉一语。 第二百二十九章 对她的报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