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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尴尬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陛下不是一直说身子不舒服吗?可宫里这么多太医,都几年的功夫了,也没为陛下解忧,本宫也是心疼陛下,想着,不如从外面请一个神医瞧瞧,说不定偏方子有用,不想这神医竟是个骗子,竟还满口胡说……” “皇后娘娘,草民没有啊……” 那神医,哭都哭不出来了。 “可自古医术论证,咱们也听不懂,这不是听说第一神医在,不如跟着辩一辩,看看到底是太医院的看差了,还是这民间郎中,胡言乱语的。” “神医救命啊,草民行医几十年,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啊。” 那名医吓的都快哭了。 “陛下分明是阴虚之症,你却偏要说阳虚之症,若是你按照自己的病理,胡乱下药,龙体还不被你伤了。” 一个太医排众而出,义正言辞的道。 那名医虽被吓的跪在了地上,但骨气似乎还在,气的面色涨红,道:“你们什么太医,你们一辈子圈在这皇宫里,见过几个病人啊?老朽年少之时就走南闯北,徒步行医,见过的疑难杂症,比你们熬的药渣子都多……” “好个狂悖之徒……” 别看都是名医,吵起架来,与泼妇也差不到哪里去。 “安静。” 皇后有些生气的说了一句,然后又朝阁老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 阁老自然懂意思,只谦逊的笑了笑,“老夫我不过也是被世人抬爱一二罢了,若论医术,未必天下第一,既然娘娘说辩一辩,那老夫便斗胆辩一辩,说的不好,也莫怪。” “还请神医搭脉。” 说完,阁老就走上前去,给文德帝切了切脉。 阁老的招牌还是很厉害的,此刻那两个太医,与地上跪着的名医,都露出尊敬之色。 半刻钟后,阁老方才得出结论。 “如何?” 皇后眉目微垂,意有所指的问。 阁老哪里懂得这后宫里的弯弯绕,就是懂,也懒得与他们玩,自然是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道。 “陛下,的确是阳虚之症。” “这不可能……” 两个太医当即就炸毛啊,他们都是常年给文德帝请脉,要是这么多年,都请错了,那他们这饭碗还要不要了? 此刻,方知其中的凶险,一时也只能抵死反抗了。 “看吧看吧,草民没有说错,治了这么多年都没治好,那肯定是治错了嘛,这宫里的太医也不怎么样嘛?还有这阴阳互动,万一治错了,是要出大问题的,若非陛下龙筋虎骨的,就被你们治死了哇。” 那民间的名医,登时直起了腰,振振有词的道。 可一触即文德帝那双阴郁的眸子后,登时又吓的缩在了地上。 “大胆。” 就见文德帝拍案而起,两个太医登时不敢辩驳了,吓的也跪在了地上。 要说文德帝这病症,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一些夜间盗汗,偶尔心浮气躁,等一些小问题。 调理的药汤子也没少喝了,为了能多做几天皇帝,文德帝这方面还是很用心的。 结果如今有人告诉他,其实这么多年,都被这帮子庸医给治反了,反而更重了,如何让他不怒。 “滚下去,待朕弄清楚,在发落你们。” 文德帝狞声一语。 两个太医登时连贯带爬的跑了,只是他们怎么都想不透,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治错了,难道当真是自己才疏学浅。 不及这些民间身体,见多识广吗? “神医,那陛下如今这身子,如何了?”皇后闻言,登时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不光皇后。 娴妃与兰贵妃,也假装出一副,担心不行的样子。 “陛下,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孟青瑶:“……”感觉自己就是个多余了,不过今日之事,似乎总觉的哪里有些不对,至于哪里,她又不知道。 谁知阁老此刻还拿乔了,道:“既然是这位仁兄先给陛下诊脉的,不如就让这位仁兄先说说吧。” 那名医闻言,赶忙摇头:“天下第一神医在,小老儿哪敢班门弄斧。” “让你说,你便说。” “好吧。” 那名医立刻有条不紊的道:“陛下的脉象,若让寻常郎中看,实则,就是阴虚之症,操劳过度,但阴虚之极后,便会反阳虚,这是隐着的,而越是隐着的,才越是危险至极,幸亏宫里太医,为求保守,用的都是温和无比的药物,若是稍微用点刚猛的,怕是……” “怕是如何?” 皇后紧张的问。 名医摇头:“那我就不清楚了,毕竟症状各异,有的吐血,有的瘫痪……” “那陛下可有什么影响?” 皇后微微握紧了双手,一副担心不得了的样子,却也唯独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才是她今日算计的关键所在。 文德帝听到这,也是格外上心了,因为…… “陛下最近可有一次怒急吐血?” “有过一次。” 名医点了点头,“看来,已经有影响了,那这两年之内,宫中可有皇嗣诞下?” “自然有,兰贵妃此刻便是身怀六甲之身呢?”皇后娘娘意有所指的道。 却见那名医,闻言,眉头微微一抽,竟是直言直语的道:“不对啊,陛下阳虚,而且拖拉的时间长,又反着治,不影响那方面已经不错,如何还能有子嗣?不对不对,神医,我说的不对的话,你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