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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衍果然咳嗽着醒来了。 “我的儿,你怎么样?” “咳咳咳……” “醒来就好。” 形式刚有了一些好转,不远处,德王等人也来了,一来就问怎么回事,好好的宴席,不看好孩子,竟是出来作乱了。 云乐郡主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迅速道:“父王,有人偷了我的雪玉狮子,将之打伤,故意弄到人前玩乐,故意引诱云衍前来,云衍知道我宠爱这猫儿,见不得受伤,就要与之争夺理论,又被有心人,一把推下池塘,企图暗害,刚才若非有天下第一神医配的药,弟弟此刻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一字字一句句,云乐都是通过自己的推断,想出来的。 但却是句句都有依据。 堂堂德亲王府的郡主和世子,却在老夫人的寿宴当日,一个被害死了爱宠,一个被推下池塘,不管是用心险恶也罢,还是一场恶作剧。 都应该讨一个公道回来。 谁知,德王听后,一张脸登时就黑了,瞪着云乐道:“天底下哪有你这样诅咒自己弟弟的,什么命丧黄泉,这不是好好的,不过是为了一只猫,我早就说过,你不该玩物丧志,如今这猫也死了,便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哪有那么多事事非非,不过是小孩子间的意外。” “这不是意外,你看,这猫的绳子明明是被剪短的……还有,雪玉狮子跳的很高,平日飞檐走壁,怎么可能随便被几个孩子捉住……” 云乐企图寻找疑点。 但明显德王不想将此事闹大,根本不想听。 谁知恢复了神志的楚云衍,见此,虚弱的大声道:“父王,有人要害我,我是被人推下河塘的,咳咳,我能感觉到,当时有一只手推了我一把,咳咳……” 德王看了楚云衍一眼,这孩子不过十二岁,一个半大的孩子,眉宇间极似德王,但性子却天差万别。 “衍儿,定是当时混乱,你记错了,感觉回屋休息,为父给你请个郎中好好瞧瞧。” “我没记错。” 楚云衍气的仿佛眼睛都红了,为什么父王从来不信他们,说姐姐胡言,说他记错了。 其他人,说什么他都信。 “父王,有人要杀弟弟,你都不在乎吗?” 云乐此刻真是,一言难尽。 其他人都觉的这是一场孩子般的矛盾,甚至是热闹,殊不知这其中伤人的刀子,比成人都厉害。 孟青瑶之前就知道,德王府内宠妾灭妻,德王更是漠视一对嫡亲子女。 云乐郡主与世子,平日看似金尊玉贵,实则,老夫人一死,怕是被这府邸一口吞了都不为过。 更何况,此刻的德王只想息事宁人,将人前的面子先做好。 亲儿的安危都不顾了。 准确的说,就算顾了,又不知得罪了谁,还是丢了面子,与其那样,不如先说是误会。 打的一手好太极,却无半分亲情, 看着云乐受委屈,孟青瑶也忍不住了,上前道:“德王爷,此事看似是晚辈玩乐,实则疑点重重,我觉的足够可以报官了。” “你又是……” 德王刚想说,你又是哪根葱,此刻看清是孟青瑶,便住了嘴。 上次救老夫人的时候,他还不把孟青瑶放在眼里,但如今,全京城谁不知,她是君玄澈最宠的未婚妻。 德老夫人最器重的晚辈。 不好得罪,只道:“大可不必,此事待今日寿宴结束,我自会亲自处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此子是谁 “处理,怎么处理,到时候人都走光了,还如何处理?关起门来,找个好郎中吗?德王殿下,身上的伤好治,心上的伤却是难医的。” “我觉的青瑶丫头说的没错,事情既然发生了,总要弄个清楚明白,眼下这么多晚辈都在,难不成要给晚辈们做出个坏榜样?让所有孩子都觉的,什么事都能稀里糊涂的混淆视听,头顶无青天了吗?” 这时,一人排众而出。 正是将军府的蓝玉成。 “蓝兄所言极是。” 安定侯,徐景芝也缓步而来。 孟青瑶侧目,这大约,是她第一次见到此人吧,虽已是中年,但因为常年在边关,面上略微几分粗糙,但身姿却要格外挺拔。 与周围京城养尊处优的官员比起来,差别尤为的大。 但他生的朗眉星目,年少时,必也是个翩翩公子。 当然,此刻的孟青瑶,仅仅只是一眼的印象,不曾多看,心中已经有了明白与宽慰,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虽今生无缘相认,但他是个正直的人,已经是对她最大的馈赠了。 “见过安定侯。” “这便是青瑶了?”徐景芝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此刻细细打量了一番,点头道。 “是个聪明善良的孩子。” 敢于为朋友仗义执言。 正如当年的蓝氏,可惜,当年蓝氏仗义执言的朋友,却配不上她的仗义。 如今,又是楚家的姑娘。 “这……” 德王犯了难,若只是孟青瑶说话,他可以糊弄过去,如今又来了几道大佛,只好道:“事情也不坏,可今日好歹是家母的寿辰,平白死了只猫,已经是晦气了,若是在吃官司,这不是……” “老身都这把年纪了,最不怕的便是这些忌讳,有句话说的好,老而不死,便是百无禁忌了,在说,老身也很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这青天白日的,还有人将我德王府的世子,推下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