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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一团和气。 而君玄澈派给她的小婢女沉月,也是个机灵活泼的,很快与沉香的关系,处的也不错。 就这样在太学上过了三四日,倒也顺遂。 不过孟青瑶虽表面上,对那人不感兴趣,但到底心里还是有芥蒂的,这一点,不得不佩服那三公主。 当日看着没什么,此刻向来,句句都是戳在要害。 人若不好奇,不就是死人了吗? “云乐,你家老夫人,在京城的人脉也算手眼通天,不知可否替我打听点事情?” 私下无人的时候,孟青瑶终是朝云乐郡主打听了起来。 云乐自然是义不容辞,“自家姐妹,说什么帮不帮的,什么事?” “皇爷四年前,在朝中可有心慕,或者与他有过交往的女子?”孟青瑶认真的道。 云乐闻言却是一惊,左右看看,幸亏无人,哭笑不得道:“青瑶,你可要三思,你这是疑了七皇爷不成?男女交往,最忌讳的便是这疑心。” 云乐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若是寻常的事,她也不疑,但对方却是要她的命,她便不得不想弄个明白。 “哎呀,好云乐,你就帮我瞧瞧打听一下,莫让人知道了,其实,我也就是好奇。” “那好吧。” 云乐架不住孟青瑶的软磨硬泡,好在她也不是多嘴的。 之后太学放假,她回去还特意悄悄到祖母那打探了一二,不想,还真就打探出了一些东西。 待重新回到太学上课后,将孟青瑶私下约出来。 而此刻云乐郡主的表情,在不似之前的平静了,仿佛心里揣着一团火般,道。 “青瑶,你当真要打探这些,我到觉的,你知不知道,其实也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孟青瑶皱眉,一听就知道是云乐打探到了。 “既然是过去的事,那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放心我不会计较的,全当了解了解我家皇爷了。” 孟青瑶故作轻松的道。 还了解了解,只怕知道多了伤心伤肺。 云乐也是满心愁绪替她担忧,但秉着好朋友的心思,还是说了出来,道:“但你知道便知道了,可千万不要出去乱说,此事在南楚京城都属于秘闻,知道的人不多。” “所以我才要知道啊。” 孟青瑶快被云乐的咋咋呼呼,给弄的没什么兴趣了,偏偏越发说的她心痒难耐了起来。 “到底是何人?” 四年了,还在对君玄澈念念不忘,想要杀她这个未婚妻? 云乐叹了口气,终还是吐出了实话,“不是旁人,正是此刻咱们南楚,宠冠后宫的兰贵妃,她与七皇爷年纪相当,当年也是京城独领风华的人物,不知多少人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连皇爷也未能幸免,听说七皇爷,自小便是孤高之人,满京城,也唯有当年的兰贵妃能被他区别对待几分……” “可不知怎么的,最后二人并没有走到一起,端木兰进了宫,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云乐郡主小心翼翼的说完。 其实还有一点她没说。 那就是孟青瑶的眉宇间,竟是有几分与兰贵妃神思,如果朝这个方向去想,那才叫不堪设想。 那孟青瑶在君玄澈那边,岂不是,一个替身了? “不过青瑶,你也别多想了,如今都四年时间了,早就都过去了,而且端木兰也已嫁做人妇,也生儿育女了……” 云乐郡主看孟青瑶脸色不佳,立刻又开始劝说。 只是她不会知道,孟青瑶关心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她现在几乎可以锁定,那日出手的人,应该跟端木月有关。 端木月,兰贵妃的妹妹? 她出手的原因,是因为觉的她配不上她姐姐,当年的意中人吗? 真是可笑。 她发现,自从上了太学山,遇到与君玄澈有关的女人,都是疯的,还是自己太正常了。 不配与他们为伍。 但是现在,仿佛之前端木月许多古怪的地方,也迎刃而解了。 原来君玄澈不愿意动的人,是端木月,因为他的旧爱,如今的兰贵妃吗? 孟青瑶一直在强调自己,无需在意,可还是忍不住……耿耿于怀,甚至怀疑,自己究竟又算什么呢? “对了,端木月呢?这几天好像没怎么看见?” 之前开课的时候还看见了。 云乐想了想,道:“昨日好像她病了,没来。” 没来? “我们先回去吧。” 孟青瑶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原以为这个问题,她至少要独自消化好几天,不想,才一日。 称病没来的端木月,竟又出现在了孟青瑶的面前。 而且还是私下出现的。 太学山上多植被,住人和活动的地方,几乎很少,大多都是竹林与高山,若非对周围熟悉的人,否则独自走远了,都有可能会迷路。 此刻孟青瑶正应苏大儒的召唤,行走在一条山间的小路上。 端木月就这样站在了路中央。 “端木小姐,你病好了?” 孟青瑶神态上依旧寻常,没有半点破绽,因为她不想一味沉溺在那件事里。 一件,的确是四年前的事。 “孟小姐忍耐的功夫,到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却还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怎么,你在害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