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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沉鱼注视,他充满褶皱的苍老面容上,重新堆砌起笑容,接着嘴唇翕动。 沉鱼眯起眼睛。 他的口型是: 【姻缘在此】。 这老头在搞什么? 虞桃不爽老头的轻佻态度,毫无去拉他的意思。 “找死就让他去。” 虞桃甚至对谢孤容也稍带不满,他喜欢沉鱼,那最应该和沉鱼相同阵营。即使喜欢沉鱼,却也没必要这么急色吧? 袒护这色老头的行为,难道不是明晃晃宣告对沉鱼的下流心思么? 她觉得很失望,原以为谢师兄与凡夫俗子不同,没想到归根究底,还是个恶臭男人。 虞桃索性在心里为离池加油,她紧紧盯着剑锋,期待它能更贴向老头咽喉一些。 “冷静。”谢孤容难得开口劝说,“此中试炼,还有隐情。” 离池懒得同他言语,一意压下双刀。 二人实力相仿,而离池居高临下,加之杀意坚决,便一直占据上风,缓慢却不容置疑的,将长剑送向祭司咽喉。 谢孤容终于动容,他神情微冷,灵力激荡扰乱气流,以至于长发无风自动,他轻斥:“离池,莫要不识大体!” 直到此时,离池方才对他吐出第一句话。 “闭嘴。” “若再多言,便随这老头一起死。这凌霄会,并非缺你不可。” 老者微笑瞧着两个年轻人在自己面前拔剑相对,直到此处,方才施施然开口:“小友此话有所谬误。此次凌霄会,仅就目前而言,你等四人,缺一不可。” 谢孤容死死抵着他,不许离池出手,少年便讥诮道:“意思缺你无所谓。” “缺少老夫自然也是不行的。”老头子大笑,“你们要参加凌霄会,首先要有入场资格,而唯一的入场考师只有老夫,那缺少我怎么行呢。” 听到这句话,一直沉默观察的沉鱼,终于开口:“您的意思,是说通过试炼,我们就能前往凌霄会主场?” 这话月老祭司开场便说过,但当时他提的要求委实过于离谱,之后离池更是现身刺杀他,所以大家的关注重点根本没放在奖励上面。 “小姑娘的心性不错。”老头欣赏地看着她,“我看所有人里,就你最冷静。” 沉鱼笑了笑,没有骄傲色。 会这么冷静,只是因为她不在意贞洁这一对大部分人而言非常重要的事物罢了。如果真的在意贞操,回家她基本也可以别想了。 而月老祭司的表现,显然有古怪,所以她不急着站队表态。 离池虽没有转头望她,但捏紧的拳头足以说明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偏偏两人仍处于冷战期,他没法询问沉鱼。 “除了您建议的方式外,还有什么能够圆满姻缘的方式么?”沉鱼问道。 “其他方法有些麻烦啊。”月老祭司感慨,“而且小姑娘你桃花煞缠身,最好的方法就是快刀斩乱麻。” 这老头子似乎在暗示她,只要和每个人做一次,就可以攻略全员,达成目标。 沉鱼还真有些心动。 可没办法,她回家的条件并不止是攻略全员,更需要她解开四个人的心魔。 雨露均沾的方法能不能攻略全员她不知道,但离池必然心魔缠身,导致回家大业彻底失败。 “那所谓四人缺一不可的言语——” 老头对离池说道:“我观这位小友情绪激动,不如先看看你的手腕处有了何物?” 离池不为所动,仍在与谢孤容对视。 但虞桃和沉鱼望向离池手腕,不由发出惊疑声。 在离池的手腕处,同样出现了一条红绳,少年手腕被红绳圈住,愈发显得白皙纤细。 “红绳能连三个人?”虞桃迷惑吐槽,然而在无意间瞅见自己手腕上某物时,她的迷惑彻底变成惊恐,“嗯???这是什么?” 沉鱼寻声望去,只见虞桃手腕上也出现了一道红绳。 ??? 这又是和谁连的? 不会是和她吧? 闻得沉鱼声音,离池总算瞧了眼手腕,不由深深蹙眉:他并没有察觉到,这条红绳何时出现在他腕间,换句话而言,拥有这种能力的人,方才便是想要取他性命,也大有可为。 老头子仿佛明白了众人震惊,不紧不慢地解释:“诸位不必惊疑,红绳并非全部指向沉鱼小友。” 虞桃惊讶:“你知道她的名字?” “不知姓名与生辰八字,老夫如何为你们系上红绳。” 虞桃惊服。 离池则轻嗤,他的生辰八字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老头子从何得知?这种装神弄鬼的言语,听听就好。 “把红绳解掉。”他冷冷道。 “小友不必心急,这可是份大机缘。”祭司老头解释道,“这四条红绳,两两结对,分别指向两对姻缘。” “一对,是沉鱼与谢孤容两位道友。” “另一对,则是离池与虞桃两位道友。” 沉鱼:…… 虞桃:!!! 离池:??? “解开。”少年再不掩饰杀意,也不准备解释什么,只打算用武力终结这混乱一切。 虞桃则已戴上痛苦面具,她捂住脸,拼命向沉鱼解释:“我对离池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和他都不说话的。对谢师兄也没有!我真的不会抢姐妹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