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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讲些什么,电话又被挂了。 小许给她按摩完,又叫人拿了一双球鞋过来,季姜莱勉强才能下地。 她回拨了电话过去。 这次不是汪美儿说话,而是她边上的一个女性朋友:“季姜小姐,我们也拦不住,她喝多了,一直在发酒疯。” “她爸呢?” “这——季姜小姐,你也知道,她爸管不了她,也不管她的。” 边上,汪美儿还在旁边大叫着:“季姜莱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你算什么朋友!快过来陪我寻开心啊!” 她挂了电话,叫上司机,报出了一个地址,车子很快驶出了季姜家的大门。 季姜家败落之后,来见她一面的,好像就只有一个汪美儿。 不过当时她凶巴巴的,还说了一堆落井下石的话。 季姜莱当时并不理解,既然来见她一面,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说说话,直到在“夜吧”再度见到汪美儿,她才想通,汪美儿还一直就是这样的人。 她到夜吧后,汪美儿酒醒了不少,端着一个红酒杯,摊着手坐在那里,见到季姜莱来了,也语中带刺:“哟,这啾恃洸不是季姜大小姐嘛,还没跟我绝交,够朋友。” “我敬你。” 季姜莱淡淡地说了句:“发什么疯。” 说话间,她突然看见汪美儿手腕上挂着的那根大金镯子,一时间鼻子有些微酸。 原本的小说里,汪美儿来破产的季姜家,骂了一堆难听话,越骂越激动,顺手就把手腕上的镯子砸到了她脸上,见她受伤,转身就走。 这可是两三斤的实心金手镯。 季姜莱当时就晕了半天。 但,要不是靠着那个镯子,季姜莱恐怕也撑不到最后。 说起来,她还是要谢谢汪美儿,不论她出于什么心思砸了她那么一下。 汪美儿呵呵地笑了一声:“看来你真是忘了。今天是夜王之夜。” 夜王之夜? 什么中二的东西…… 汪美儿也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拍了拍手,对面偌大的舞台,很快就一字排开,走上了六个男人。 到这时,不光汪美儿的酒醒了,季姜莱也醒了,周围的女性鼓掌尖叫,唯独她,像是被定住了。 完了,忘了这茬。 夜王之夜,当晚夜吧所有女性都有票选夜王的资格,而她季姜莱,则一人独占两票。 汪美儿坐在vip包厢里,拉着季姜莱走到透明玻璃前。 六个男人就站在她们面前。 “今年的怎么样?”汪美儿彻底兴奋起来,艳丽的面庞带着嫣红,“你还在家里矫情,怎么,真打算为了李玉成守身如玉,当个老处女?” 季姜莱已经不太适应汪美儿这一口荤话,没说话。 很快,她一只手搭上季姜莱的肩膀,另只手端着水晶杯,横扫一圈,睥睨天下道:“瞧那个2号,一身肌肉,挺有力气的,刚刚还举了杠铃。” 季姜莱不语。 她一圈从二号介绍到五号,季姜莱仍是沉默。 天知道,她现在只觉得尴尬。 等到汪美儿把酒杯举到六号面前时,季姜莱楞了一下。 这六号长得,乍一看,还以为是顾铎呢。 汪美儿见她有反应,终于快意起来:“我就说嘛,季姜大小姐,终于有你满意的了。” 季姜莱无语:“谁说我满意他了?” 汪美儿见她否认,又是呵呵两声:“这么多天不接我电话,今天说来就来了,难道没有李玉成的原因?” 季姜莱否认:“李玉成?关他什么事?” 汪美儿尖锐道:“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她很快就有事说事:“昨天晚上,李玉成邀请了岳芯莹作女伴,参加了家族的酒宴,什么意思,你应该比我清楚。” 小说里李玉成不是她的未婚夫么,怎么跟龚意如搅到了一起? “岳芯莹那傻女人,不就是参加了个什么诗学沙龙,跟李玉成套够了近乎,再加上她跟李玉成从小一起长大,长得也就那样,算不得美人。你放心吧,李玉成虽说今天一个,明天一个,婚姻上不会瞎来的。” 汪美儿倒是很清醒,站在豪门联姻的角度上,看得很透:“就像我爸,哪怕跟我妈没感情,不也照样能演成恩爱夫妻嘛。” “你呢,也别老是往心里去,别特么又去找个男人养在家里气他,哪个男人受得了?” 汪美儿显然意有所指。 而季姜莱也渐渐从汪美儿的说辞里,描绘出了这么一副景象。 她,季姜氏的掌上明珠,季姜莱,巴巴地爱慕着未婚夫李玉成。 但她的未婚夫却是十分花心,另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岳芯莹,能够跟他一起聊什么诗学之类文艺的东西。 可她季姜莱并不管这些。 不但上赶着喜欢李玉成,被花心的李玉成伤害后,竟然还找了个男的养在家里气他,就是为了让他多看自己一眼。 她之前有这么恋爱脑吗?重生回来,季姜莱只想扇自己嘴巴。 “说来,也不是岳芯莹第一次和李玉成这么成双入对啦。”汪美儿火上浇油,“谁让人家比咱们会那套呢,小鸟依人的。” 所以——汪美儿约自己出来,是以为她在吃李玉成和岳芯莹的醋,叫她找“夜王”玩男人,转移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