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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鲸警惕的瞪他:“干什么?” 他低声轻笑:“教你吃我啊~” 靳言托住她的背,揉进怀里,半是歉疚,半是安抚地抬头亲她,“我比醋好吃多了。” “老不正经,谁要吃你,我怕硌到牙,”盛鲸不高兴了,但是推不开他,只好扭头躲闪,“还有,我什么时候吃山西老陈醋了……” 嗯,小姑娘嘴挺硬。靳言笑吟吟顺着她点点头,然后换了种说辞:“刚刚有人为了我那点糟心事哭着喝闷醋。” “我这心里很不好受,”靳言一本正经地解释,“所以我得拿自己给她当下醋菜赔罪啊。怎么着也得让她快活到哭出来才对。” 他语气慵懒散漫,表情三分认真,七分情动,嗓音都变低哑了,似乎是逗弄,又似乎真的起了这心思。 盛鲸不说话了,怔怔的看着他,不安地往后退。 靳言偏不让她躲,按住她:“躲什么?是你吃定我,不是我吃定你。我现在对你,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你要如何审判我处决我,我都无条件向你投降。” 这人嘴里说话都是这么不正经的么? 完了,她好像真的就吃这一套。 盛鲸突然失去抵挡的力气,抓着他的头发,满心纠结,到底谁向谁投降啊? 她就像被拍上岸的鱼,濒临脱水,眼神涣散,只能失神地颤抖着,等待甘霖的解救。随后她听见他的轻笑,随后是温柔、无声的潮涌,像海的波涛淹没她。 她害怕掉入漩涡,紧紧的攀援着他,依附着他,仿佛一撒手就会成为第一条溺水的鲸鱼。 “别害怕,”男人在她身侧躺下,隔着薄被抱紧她,替她擦去泪水和汗水,哑着嗓子说,“我家养的这条鲸鱼还小,现在还不能吃,只好先预习一下解解馋了。” 什么时候就成了他家养的鲸鱼了? 还有,这事还能预习?她又不是小学生。盛鲸纠结片刻,还是忍不住反驳:“我哪里小了?” 她本意是,她初三毕业后直接出国读歌剧专业,这些年孑然一身,自己负担自己的所有开支,自己照顾自己,自己替自己决定一切,比很多29岁的啃老族都坚强独立。才不是小朋友、小孩、小姑娘。 但靳言一开口,就成了另一种意思:“确实挺大的。” 盛鲸唰地缩进被子里,生怕被他看到脸红,输人输阵满盘皆输。 然后,她忘了她是面朝靳言侧躺着,这一缩,就跟翻滚的寿司似的,滚进了靳言怀里,被他稳稳当当地搂进怀里,一通取笑:“想要叔叔抱,直说就好,不用紧张。” 叔叔?要点脸好么。 盛鲸顿时不高兴了,揭开被子瞪他:“你不要不经同意,就自己给自己升辈分。” 靳言故意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立即改口:“原来我家鲸鲸更喜欢叫哥哥——来,三哥抱。” 盛鲸知道,他家中行三,在她面前自称三哥,是真把她当自家人呢。 唔,确实一个温暖、好闻、坚实强大的怀抱。她好像不吃亏。盛鲸往他怀里缩了缩,嘴里却说与行动完全相反的话:“不要你抱,走开。” 靳言把她往怀里拢了拢,又抱紧了点,也学她说反话:“那三哥走了。” 盛鲸依偎着他的颈窝,被他哄小孩一样安抚着,心里还是有些不真切:“靳言,以前,你也这样对孙静训么?”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的哭腔已经很明显了。她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越想越不是滋味。理智上,那确实是过去的事,可是她难过。 “也让她喊你三哥?说她大?” 刚哄好的人又哭了,哭得比刚才还凶,委屈巴巴地控诉着他的罪行。靳言心里被针扎了一下,彻底慌神。他以前认为发誓是非常幼稚的,但此刻他脱口而出:“鲸鲸,我发誓真的没有,我真的只对你这样。” 盛鲸不为所动:“你总哄骗我,我才不信。” “我不是哄骗你,”靳言按住她,俯身亲她,边亲,边剖白自己的深藏已久的心思:“我是爱你,在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时,我就为自己找了各种借口,想方设法把你带回我身边。” 他有些失控,仿佛野性毕露的大型猫科动物:“我是个男人,别逼我用男人的方式来告诉你。” 盛鲸忘记了呼吸,捂住肿起来的嘴巴有些委屈:“你这么凶干嘛。” 靳言不为所动,拿开她的手,按住她继续亲吻,然后吓唬她:“这就算凶了?那以后你怎么顶得住?会很疼的。” 第28章 焰火绽放 靳言一时嘴快, 没把人吓住,倒把人惹哭了。 冷美人流泪时也是冷冷的,倔强的, 不动声色的。如果他是诗人,他将不吝用最富有诗意的句子来阐释这种美感: 清冷水色是艳丽外表折射的浮光, 底色则是U对抗世界的幽深神秘的黑。 但又不是普通无趣的纯黑。 细看流动着无限发人深省的韵味, 把最平凡常见的黑,演绎得最是清高傲慢。 又好似冬日凌晨的夜空, 漫天焰火绽放。 隔着遥远高渺的雪和月,很冷, 很凄清,只是远远看着也会寒气透骨。 可是因为太过浪漫唯美,让人宁愿挨冻也舍不下。 他从来没想过,他会以欣赏阿芙罗狄忒雕像的惊艳和挈诚, 欣赏眼前这位“窗台边哭泣的歌剧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