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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鸿羽觉得,一直以来都是她来烦扰文善儿,冷不丁地被文承年郑重道谢,她那原本还算厚的脸皮一下子就撑不住了。 “是我受照顾比较多。”她难得显出些女儿家的娇羞来,“对了,方才多谢文公子扶住我。” “公主客气了。” 随后,初次相见的二人陷入了沉默,又不约而同地想起方才二人身体的接触,更生出几分不好意思。 文善儿只当他们是初次见面,难免尴尬,便匆匆与文承年说了两句话后,就与他告别了。 之后,孟鸿羽随文善儿进了殿内。 她感叹道:“善儿,你兄长有些与众不同呢!” 文善儿一脸疑惑,“不就是寻常家的男子,有何不同?” “他不会颐指气使,不仅平易近人,还待人亲切友善。” 方才搀扶住她时,文承年用力恰当,又不会占人便宜。 文善儿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呢,只单说这点,陛下不也是?陛下贵为天子,却能待众人平等,这可不比我兄长更难能可贵?” “善儿,不提晏云,我们如何都好。” 一想到还没看完的两箱子书,她就觉得头疼。 文善儿见她这般,就知晓二人应当是吵架了。 她好声好气道:“好,我不说便是了。” 孟鸿羽满意了,又将话题扯回文承年身上:“说起来,你兄长身上有很好闻的药草香,你可知那是什么香?” “那是三哥自己调制的安神药。” 孟鸿羽惊讶道:“他懂医术?” 文善儿点了点头,“父亲曾希望三哥入朝为官,但他只想当个悬壶济世的大夫,一开始为了躲父亲,他还跑遍了北淮各地,直到父亲先放弃了,他才回京。” 孟鸿羽听此,心生憧憬。 若她也能像文承年那样,无所顾忌地行走于天下,而不是被这宫墙所困,为了出一次宫,还要接受晏云的不平等交易,那该有多好? 不过,她虽不能亲眼去见识,能听听也是好的。 这般想着,她轻轻摇着文善儿的衣袖,撒娇道:“善儿,下次你三哥再进宫,你让他多说说外头的事,然后你再告诉我,好不好?” 文善儿理解孟鸿羽的心情。 思索了片刻后,她道:“我不太会说故事,怕是会损了你的兴致。不如下回三哥进宫时,你来我这儿直接听三哥说,岂不是更好?” 孟鸿羽一听,立刻开心地抱住了文善儿。 “善儿,你真好!” 另一边,被谈论的文承年正被一名太监引着出宫。 非皇室男子出入后宫,都需专职太监引领走专道。 给文承年引路的太监名为郝朝,好赌,欠了其他宫人不少银子,这些时日,他都寻思着从哪儿能捞些油水。 方才在等文承年时,他没有错过文承年望向孟鸿羽的眼神。 那时候,他心中就产生了一个想法。 因此,走至僻静处时,他带有试探地问文承年:“文公子之后还会进宫探望纯太妃吗?” 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文承年没有马上回答。 今日,他本是代替临时有事的父亲和大哥进的宫。 他只一平民百姓,常进宫不合适。 因此他本打算,今日见过妹妹,确定她在宫中过得开心后,就不再进宫。 但就在他要回答时,他突然想起,方才撞到自己胸前,那一张如迷路的小鹿一般灵动的脸。 他不可抑制地走了神。 在郝朝又问了一遍后,他才平复心跳,回道:“应该是不会了。” 这个答案让郝朝很是失望。 但他还是道:“会不会都无妨,奴才只是想要告诉文公子,以后文公子若是有什么想要转交给纯太妃……” 说到这儿,他看了四周,确定无人后,方低声道:“或者旁的什么人,奴才可以替文公子办。” 文承年听说过,宫中有些太监宫女会私下收钱,替宫中的贵人办一些不合规矩的事。 他对此行径不赞同,但出于礼貌,他还是道:“若在下以后有需要,再劳烦公公。” 话这么说,但他心中清楚,自己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天。 就连如此靠近皇宫,这应当也是最后一回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十日后,其父兄出京办事。 家中有要带给文善儿之物,又是他送进了宫中。 在前往文善儿宫殿的路上,他一遍遍地期盼不要再遇见孟鸿羽。 那日初见回府后,他做了个梦。 梦到仙女下凡,一解凡人欲念。 而那仙女的样貌,正是他白日只见过一回的孟鸿羽。 清醒后,羞愧、懊悔、惊讶……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在他的胸腔闹得天翻地覆。 而其中,还掺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舍。 他不舍得就那样从梦中清醒。 他不愿承认,那个不堪的梦,竟让他无比贪念。 如今他虽未至弱冠之年,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他一直只醉心于医术,对男女之事没有念想。 却没想到,一有了念想,便这般磨人。 这十天来,他一遍又一遍地劝说自己,他的心动不过是出于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这无关乎情。 一见钟情,终归只是书中才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