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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知道,我距离实习期还有大半年时间。”既然能够主动抛出橄榄枝,说明之前的调查工作已经做到详尽。 戚卫礼满不在乎:“如果是宿小姐,我们可以是上班时间自由,工资照发。” 虽然在实习方面,时春确实把瑞方纳入了考虑范围之内,但那也是大半年后的事情,她并不想提前实施自己的实习计划。 戚卫礼也不着急要个答案,给了时春漫长的考虑期,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还没有哪家公司发现她的才华,不过听说年底会有一场设计大赛,之后的事情恐怕就不好说了。 “我会考虑的。” 漫长的沉默之后,时春收下戚卫礼放在桌上的那张名片,倒不是因为对方给出的福利,而是看中他助手这个职位。 得到这样含蓄的答案,戚卫礼早有预料,由着时春收拾东西离开,自己却在这里坐了半天,难得出来偷个闲,当然不能浪费。 晚上,时春接到母亲的电话,让她有空抽时间回去一趟。时春觉得奇怪,她来桑中上学,回去桐湾县的时间并不少,像今天这样催她回去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她想问明白,但是宿母坚持不说,她也没有办法。 “牧休言,我周末要回家。”时春轻轻地叩了叩书房的门,微微推开,站在门口。 沉默了会儿,牧休言点着头答应:“嗯,知道了,周末正好我没什么事。” “嗯?”时春疑惑,“你周末不是要跟着商学院的领导一起开会吗?” “推掉就行,我回来还没有去看过宿爷爷,这次正好过去看看。”牧休言并不在意,也没有给时春继续反驳的机会,“刚好前几天爷爷还催我过去一趟。” 见此,时春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总不能表明并不希望麻烦他,何况他的事,她没有管束的必要。 05 周末一大早,两人就开车到了宿家。 桐湾县离桑中市并不远,来回也方便,所以时春实在想不明白母亲那么着急催着她回去的缘由。 车上,时春看着淡然的牧休言,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这样临时推辞真的没关系?何况,我能够自己回去。” “在里面无所事事地待上一天,并不是那么轻松。” 既然对方觉得不重要,那就不重要吧,他去她家,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总不可能她回去,他居然留在桑中,万一让牧爷爷知道,恐怕又免不了一顿骂。 宿母对于牧休言的到来并不觉得意外,换句话说,他如果不来,宿家人恐怕还会觉得奇怪呢。虽然他俩怎么相处的他们不知道,但他俩绝对不会让家人操心,这倒是事实。 “这么早就过来,吃早饭了吗?”宿母一边给两人拿着鞋子,一边问道。 时春已经闻到厨房正在熬粥的香味,想必除了这个应该还有很多好吃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哪有自己先填饱肚子的。” 宿母佯装板着脸地戳了戳时春的额头:“就你知道得多。” 时春不介意地傻傻一笑,飞快越过她冲向屋内,一把抱住正在吃早餐的宿爷爷:“爷爷,都快想死你了。” 宿爷爷乐呵呵地笑着,看了看紧跟在身后的牧休言:“休言也来了,听说你回国后一直都很忙啊。” “这不,忙完就立即过来看您啊。”牧休言适时地递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毕竟这么久没有来这边,总不能空着手来。 时春也不拆穿,将正打算去厨房拿碗筷的宿奶奶按回椅子上,去厨房拿碗筷。 爷爷和奶奶一直都有吃完早饭出去散步的习惯,虽然爷爷的腿早年因为救牧爷爷留下了遗憾,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热情。 等他们一走,时春才走进厨房,一边帮宿母洗碗,一边开口:“妈,叫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 宿母看了时春一眼,并没有回答,直到将碗洗完,才连同牧休言一起喊到客厅。 一向温柔的宿母难得一见地板着脸,连说话的语气都重了几分,像斥责一般:“休言,最近是不是见了谁?” 嗯?不是叫她回来吗,怎么是找牧休言说事情的?时春的眼神在两人中间来回游走,满是好奇。 “妈,这件事……”牧休言显然已经猜到宿母是因为什么事情,有些顾虑地下意识地看了看时春,考虑着要不要说出来。 时春显然耐不住两人在这儿吞吞吐吐的,不耐烦地瞪着两人:“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说啊,欲言又止的干什么?” 牧休言看着宿母,显然是在等她公布。 宿母犹豫着,最终不情愿地开口:“还是休言和你说吧。” 宿母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对着时春的,也就是说,只是说给她听的。 时春转头看向牧休言,心里揣测着牧休言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他们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隐瞒。 牧休言看了看宿母,最终转向时春,淡然道:“叔叔回来过。” 叔叔?只是一瞬间,时春就想到了是谁,毕竟当年牧家和宿家交情好的时候,两家的主要往来就是靠牧父和她父亲维系,牧休言见过她父亲,再认出来也并不奇怪,只是他回来干什么,不是说过再也不会回来这种地方的吗? 时春担忧地看了眼母亲,转头看向牧休言:“出来一下。” “他找过你?”时春烦躁地长舒了几口气之后,才烦躁地问出来,脸色好不到哪儿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