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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子站了起来,脸色冷沉。 而就在这时,朱枸狠狠地扯了她一下,对她就是劈头盖脸的骂: “贱人,你到底怎么回事?不就让你和张公子喝几杯酒吗?矫情什么?” 张公子见有人替他骂了,他也就在一旁冷冷地看戏。 朱枸对他弯腰鞠躬,谄媚道:“张公子,对不住啊,这贱人是山沟沟出来的,没有见识,得罪了你,实在是对不住。我一定让她给您赔罪。” 张公子冷笑,“她不是挺傲的吗?”他瞧了瞧桌子,“爷儿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了,今天她要是想拿到这个角色,可以,把桌上的酒都给我喝了。” 圆子和朱枸的脸色变得难看。 朱枸反应最快,他连忙说:“喝,一定喝,只是张公子您稍等一下,我给她做做思想工作哈。” 说完,就拉着圆子出了包厢,把她拽到没人的地方,一阵破骂。 “贱人,你是不是不想混了?投资商你也敢得罪,你还想不想要演这个角色了?” 圆子沉默,面色冰冷。 朱枸冷笑,“圆子,我知道你骨子里清高孤傲,但你别忘了,机会是人挣来的。你想要赚钱养你儿子,给你儿子治病,你就得向那些人低头。 人家不就是摸了你几下吗?你有什么好委屈的?等你被这个圈子封杀,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走投无路,到那时候你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圆子还是冰冷地沉默。 朱枸点了根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又开始换了语气,苦口婆心地劝: “圆子啊,我知道你倔,但是你想想你儿子,他才四岁,你不想治好他的病,给他一个更好的,更富裕的生活吗?” 圆子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确,昭昭是她的软肋。 她可以清高孤傲,但昭昭怎么办?昭昭还等着钱救命呢。 朱枸拍了拍她的肩膀,“圆子,你要往好的方面想。如果你得到了这个角色,片酬可是有五百万呢,就算和公司分了,你受伤也起码能拿到两百万。 两百万啊圆子,足够给昭昭换一个健康的肾了。” 圆子浑身一震,瞳孔骤缩…… “我也不逼你,你自己想想吧,但你清楚,他们还在等你呢。要么,现在就离开,从此以后别想在这里圈里混,要么,听张公子的话,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怕今晚让你陪睡,你也照做。” “二选一,你选吧。” 圆子背影僵直,脊柱孤傲。但灯影清冷,她渐渐折了腰。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她说:“好……进去吧。” 脚步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她跟着朱枸回到了包厢。 脸上强行挤出阿谀奉承的笑容,对那姓张的说道: “对不起,张公子,刚才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识好歹。我听您的话,这些酒我都喝了,就当是给您赔不是。” 说完,拿起酒瓶子就往嘴里灌酒。 她并不喜欢酒精的味道,但从今以后,她想她必须得习惯。 吨吨吨……喝的急了些,她呛到了。 胸腔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脸颊涨红,连卷发缠绕的细颈也泛着淡淡的红晕,像染了一层胭脂似的。 姓张的越看越想犯罪,他忘了自己的右手还是凤爪,左手伸出去把她拽到自己大腿上。 “女三号……美人儿,圆小姐,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儿上,女三号就是你的了。但是今晚你得……” 姓张的正要去亲圆子,忽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几个侍者鱼贯而入。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们。 侍者中为首的那个微微鞠躬,道:“各位,不好意思,你们定的包厢时间已经到了,今天是我们老板生日,所以抱歉,我们现在得清场。” 巴导站了起来,不爽,但又不敢表现出来,他温和地问:“可是辰少不是说了,我们可以一直呆……” 侍者打断他的话,“我们辰少现在后悔了。” 巴导无言以对,只能和其他人说:“既然这样,咱们今天散了吧。” 那姓张的刚来了兴致,结果就要被敢出包厢,暴怒。 他站了起来,指着侍者的鼻子骂道:“什么辰少?哪个辰少?脸这么大,连爷儿我都敢赶。一间破酒吧,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人砸了。” 侍者冷笑,“这位公子,您想要砸我们酒吧,请随便,如果你砸的起的话。” 而后,他对其他几个侍者说:“动作都快点,把包厢清理干净。” 其他侍者:“是——” 姓张的忍无可忍,拎起酒瓶子就要打人,好在严石和巴导眼疾手快,迅速拦住了他。 严石安抚:“张公子,使不得使不得。” 巴导:“张公子,这辰少你不能忍。他可是……” 巴导在姓张的耳边说了几个字,酒瓶子瞬间吧唧一声碎在了地上。 前一刻他有多愤怒,这一秒他就有多怂。 “哈哈……”他讪笑道,“原……原来是那个辰少啊,对不起,是我冲动了。那什么,既然辰少要清场,那还不赶紧的?收拾东西走啊。” 巴导点头:“对对对,我们走吧。” 圆子和朱枸对视了一眼,都很疑惑。 这辰少到底是谁,竟然让这里的几位大佬谈之色变? 姓张的要走,就想连圆子一起带走,他把她拽入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