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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发出巨大的闷狠声,惹来了几个匆匆赶过来的佣人。 乔鹿对那佣人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那些佣人才恭敬地退下。 凌越霆气急败坏,他眼露凶光地瞪了她一眼,问: “为什么像牛?” 乔鹿眸光微沉,“死脑筋。一根筋。不撞南墙不死心。”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少尘为什么不想见你,你心里更清楚。” 凌少尘被她这话弄的浑身血液骤然冰冷了下来。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呆滞空洞,目光竟失去了焦虑。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竟打了个哆嗦,背后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乔鹿双臂环胸,定定地望着眼前这男孩儿,心里估摸着,这男孩儿也不是什么都想不透。 只是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性格偏执,哪怕全世界都阻碍他们,他也死都不放手。 可……可这是个悖论啊,少年。 这世上绝没有一种爱,是嘴巴和身体明明说着在爱他,可双手却要把他推向深渊和地狱。 你这么做,让那个他怎么办?他明明可以有更漂亮,更自由,和更热烈的人生。却偏偏前半生折在了你的手里。 第582章 你想害死他么 凌越霆执拗,势必要把这三楼掀出个底朝天。 眼看着他就要抵达婴儿房了,凌少尘就在里头,乔鹿脸色一沉,对男孩儿冷声道: “凌越霆,你是非要把他害死不成是么?” 凌越霆的背影猛地顿住。 他回头,似是无辜,又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乔鹿顿时心生后悔,这话是不是说重了。 可……可她没有选择,她不能再让他去伤害少尘了。 凌越霆动了动唇,反问:“你说什么?” 乔鹿默。 “你说我想害死他?” 乔鹿又默。 凌越霆忽然情绪激动了起来,他一把将乔鹿摁在墙上,眼神恶狠狠地剜着她,似是要把她的身体剜出一个洞来才好。 他面目凶狠,像野兽露着獠牙。 “你再说一遍,你说我想害死他?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什么给我定罪?说啊,你拼什么?” 乔鹿被他吼的脑子都懵了。 她定定地看着他,隐隐发觉,他的情绪有点儿不对劲儿。 联系到她之她有过对他有人格分裂怀疑,她心里忽然一骇。 难道她的猜想是对的? 虽然人格分裂未必是真,但他的情绪竟比少尘的还容易崩溃。 就好比现在,她一句话惹怒了他,他竟掐着她的脖子,仿佛要把她杀了似的。 掐着她脖子的那只左手手腕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的视线稍稍往下一落,突然,她浑身剧震。 那藏在贵族腕表后的一条条伤痕,像蜈蚣一般丑陋地爬了出来。 乔鹿忽然眼睛一红,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 少尘活在地狱,可他又何曾在人间受过一天好日子? 脖子上扼住她喉咙的力道越发的紧,乔鹿越发觉得空气快速地变得稀薄。 ——天,他该不会真的要杀了她吧? 事实证明,在一个情绪易怒,精神容易崩溃的人面前,做人还是得小心要紧。 眼见着乔鹿就要昏过去,婴儿房的门忽然从里头被打开。 凌少尘那冷到极点的嗓音骤然响起: “放开她。” …… 圆子推门走进乔鹿和凌莫寒的卧室时,正看见乔鹿神色焦急地在找东西。 梳妆台上的化妆品被翻的东倒西歪,瓶瓶罐罐发出清脆的相撞声。 “鹿,你找什么呢?” 乔鹿如惊弓之鸟,猛地回头,脸色惊骇,以为身后的圆子是什么可怕的人。 直到发现是圆子,她才如获新生一般松了一口气。 “啊,你要吓死我啊,快把门关上。” 圆子关上门。 “做贼呢你?这么心虚?” 乔鹿对她招了招手,“快快快,帮我往脖子上抹点东西。” 圆子走过去一看她那脖子,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 接着就是怒火滔天。 “谁干的?” 那脖子上用手掐出的红痕,触目惊心。还有五个手指印在上头。 “别管谁干的,你快帮我往脖子上抹遮瑕膏。快点儿……千万别让凌莫寒回来看见了。” 圆子挑眉,“谁啊?这么让你护着。要换我,我早弄死他了。” “唉,一言难尽。” 乔鹿并不想让凌莫寒知道她脖子上的伤痕是凌越霆的杰作。 她本能地觉得,那男孩儿本性不坏,所以她想护着他。 当然,护也护不到哪里去,就只能尽量让他的麻烦少一些。 不然,要是让凌莫寒知道了这件事,他怕是又要给凌越霆那小子好看了。 但事与愿违,再好用的遮瑕膏,也遮不住乔鹿脖子上的伤痕。 于是,乔鹿灵机一动,跑去衣帽间换了套衣服。 换了套时下最热的一套高定裙装,因为要搭配那套裙子,她应该要在脖子上戴个黑色的choker。 不宽不窄的choker,加上十层的遮瑕膏,堪堪遮住那伤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