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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夫人,我想您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再重申一遍,这画,是家父最喜爱的藏品。” 莫思琪皱了皱眉头,思索着他话中的深意。 “那又如何?你父亲是这幅画的上一任收藏者,可现在,它是我的。” “很遗憾。这画,至少到目前为止,依然属于我父亲的珍藏品。” 莫思琪彻底愠怒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这画虽然被您短暂保管了一年有余,但今天,恐怕是您要原物归还给我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莫思琪也终于明白了。 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子里寒光闪烁。 她凌厉的目光,如千万把刀子一般,射向白薇薇。 “白薇薇,说,这画,你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白薇薇跪在地上,浑身哆嗦。 她过去从没有一刻,会像现在这般如此恐惧。 莫思琪的目光,仿佛要把她凌迟处死一般。 “夫人,我……” 因为害怕,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一直身为旁观者的苏宇和韩梓书对视了一眼。 苏宇抿唇沉默了几秒钟,突然道: “白薇薇,这画,是你偷的吧?” 又是一个“偷”字。 如一把铡刀,直接砸在了白薇薇的脖子上。 白薇薇眼神惊恐地看了莫思琪一眼。 就一眼,吓得她魂飞魄散。 莫思琪笑了。 她的笑容,残忍而诡谲。 她走到白薇薇的面前,纤细漂亮的手指,捏起白薇薇的下巴。 “薇薇啊,你可真是干的漂亮。” “夫人,求您原谅我,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只是太想得到凌家少奶奶的位置了?” “不,我……” 白薇薇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的死期真的降临了。 莫思琪拍了拍她漂亮的脸蛋儿,语气温柔极了。 “放心,薇薇。就冲你对我的这片孝心,我也会好好对的。” 而后,身为凌家主母的她,眼底融化开一抹血色的残忍。 “来人,把她给我关进地下室。” 一听到“地下室”这三个字,白薇薇直接瘫软在地上,连求饶都没有了力气。 地下室…… 她白薇薇在凌家呆了这么多年,怎会不知道这“地下室”的含义? 凌家是什么样的家族? 它能成为如今不论是在商界,还是在政坛,都能威慑八方的地位,靠的,绝不仅仅是凌老爷子年轻时当过军人。 更不可能只是每一个凌家的掌舵人都擅长经商。 能在金字塔屹立不倒的人,它的手段,依然不是常人所知的。 而眼前这位,正是凌氏家族的第一夫人。 她当年能成为凌家主母,可靠的不仅仅是美貌。 “地下室”,那就是个禁地。 能进去的,都是得罪过凌家,根本没有活头的人。 莫思琪向来不喜她。 当初留她,只是把她当成赶走乔鹿的工具。 如今,目的达到了,她的利用价值也没了。 好巧不巧,画的事又东窗事发。 莫思琪自然是恨不得把她给剁了。 白薇薇绝望地想,难道这次,真的要死到临头了么? 然而,就在保镖要将她拖下去时,一道淡漠的,没有感情的,却极富磁性好听的嗓音,在众人的头顶响起。 “放开她。” 众人抬头,皆愣住了。 尤其是乔鹿,一张小小的鹅蛋脸,立刻失去了血色。 凌莫寒,就现在楼梯上。 他位于高处,俯视着他们。像上帝冷漠地凝望着它的子民。 乔鹿的小手,紧紧地攥着裙子,指关节隐隐泛白。 她望着他,眼睛湿润,心痛得无以复加,仿佛要窒息了似的。 她好想跑上去抱抱他。 可是,她不敢。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狼狈的像个乞丐,难堪又卑微。 本来就配不上他。 现在,更配不上他了。 …… 凌莫寒和乔鹿对视了一眼。 不过,凌莫寒的眸子,寒冷而死寂,漆黑而冷漠。 他看到她,仿佛在看一只蚂蚁。 乔鹿只感觉自己心头一凉,难受得眼泪都快忍不住了。 白薇薇见到凌莫寒,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 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唤道: “莫寒,救我。” 凌莫寒双手插兜,一阶一阶走下来,不疾不迟。 待走下来之后,他微微眯了眯眸子,冷淡地对莫思琪说: “放了她。” 莫思琪很气。 “儿子,你知道这女人做了什么么?她居然……” “我知道。” “什么?” 凌莫寒漫不经心地道:“我说我知道。” “那你还……” 凌莫寒没有温度的视线落在白薇薇的脸上。 “你,过来。” 白薇薇欣喜,挣脱禁锢她的保镖,跑到凌莫寒的身边。 然后,看着乔鹿,嘴角弯起得意和轻蔑的笑。 乔鹿感觉自己心头猛地被成千上万根针同时扎了一下似的,疼痛感密密麻麻地蔓延至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