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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在人们做最难忘的事情的时候悄然流逝。 乔鹿已经不记得她睁着眼睛望着虚无的黑暗有多久,她只有一个清楚的认知: 她的身旁,躺着凌莫寒。 今晚的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趁她不备,闯入她的房间,对她一通乱吻。 末了,居然堂而皇之理所当然地抱着她的腰,呼呼大睡。 乔鹿懵了。 她伸出手,推了推少年的胸膛,用干涩嘶哑的声音问: “喂……凌莫寒,你给我起来。” 这就过分了啊,耍流氓啊这不是? 紧紧挨着抱着她的凌莫寒,将脸埋进她的脖子里,呓语似地回答: “别吵……我好累……” 乔鹿怒:“呸……流氓。” …… 次日清晨,凌莫寒从睡梦中睁开眼睛。 头痛欲裂。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表情痛苦地低吟了一声。 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见一抹娇小的身影坐在床边。 他一愣,随后嘶哑着嗓子问:“怎么?跑来我的房间,是不是又要送花?” 他指了指窗台的花瓶,“插那儿吧。” 乔鹿瞪着大眼睛,怒视着他:“送你个头,还送花儿?什么你的房间,这是我的房间。” 凌莫寒惊讶,缓缓坐了起来,目光环视了一下周围。 “乔鹿,你怎么把我捞进你屋里的?” “呸。你个流氓。什么我捞你进屋?明明就是你昨晚耍流氓跑进我房间的,还对我……对我……” 乔鹿说着说着,都快哭了。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混蛋的家伙? 然而,当她看到凌莫寒一副震惊且自我怀疑的模样的时候,她的心头忽然涌上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你不会是不想承认吧?” 凌莫寒望着她,一副无辜清白的表情:“我承认什么啊承认?你说清楚,我昨晚怎么会跑到你房间的?而且,我还对你做了什么?” 乔鹿咬牙,气的头顶冒烟。 “凌莫寒,我鄙视你,你居然敢做不敢当。滚吧您嘞。” 说着,她起身,揪住他的衣服,往外拽。 “走,滚出我的房间。” “嘭——”门被她狠狠地甩上。 人终于赶走了,可她的心情却更糟了。 她扑倒在床上,埋头闷闷地哭。 一边哭一边骂:“凌莫寒,你特喵的就是个铁憨憨……” 刚骂这么一句,突然,她听到门外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赶紧跳下床,开门跑出去,定睛一看,瞬间慌了神。 凌莫寒竟然躺在地上,毫无知觉地混了过去。 恰巧这个时候,吴叔匆匆赶来。 乔鹿像看到救星一样,哭着喊到:“吴叔,你快过来,凌莫寒他昏倒了。” 两分钟后,凌莫寒被合力搬到了卧室的床上。 吴叔一脸凝重地对她说:“乔小姐,少爷他发高烧了。” 乔鹿抬起小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又看了看他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上所漂浮着的一抹可疑的红晕,整个人呆住了。 所以,真相就是,昨天晚上,他就已经病了…… 第49章 想要染指她 一场高烧,足足让凌莫寒在家躺了一周的时间。 他差不多痊愈的时候,正好遇上本学期的第一次月考。 他推开乔鹿的房间,看见乔鹿坐在书桌前看书。 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日历,看了一眼那十月八号的红圈圈,戏谑地问: “那么在意考试么?” 乔鹿从书本里抬起头,望着他。 此时,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米色休闲裤,面容清俊,气质优雅,嘴角挂着慵懒且散漫的笑。 她愣了愣,却终是在他俊逸的眉宇间,察觉到一丝病后的虚弱乏力。 她的眼中,掠过盈盈波光,目光下移,落到了他拿着日历的手上。 他的手特别漂亮,一看就是常年养尊处优,不食人间烟火,不仅又白又干净,指甲剪的一丝不苟,且手指又细又修长,骨节分明,好看到极致。 “凌莫寒。”她避而不答他的话,反而问,“你喜欢弹钢琴么?” 凌莫寒低眸,看着她漂亮精致的小脸,弯唇。 “还好,学过。” 乔鹿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规规矩矩的小学生,用崇拜神一样的目光仰望着他: “那可以弹给我听听么?” “你想听?” “嗯嗯。” 凌莫寒故意坏笑,“我不。我为什么要弹给你听?” 乔鹿也不失落不生气,而是拿过他手里的日历,指着上面的十月八号,道: “那咱俩可以打个赌么?赌明天的月考,赌我们俩谁的成绩更好。” 凌莫寒双臂环胸,玩味地看着她:“好,你说怎么赌。” “emmm……如果我的成绩比你好,你就弹一首钢琴曲给我听。如果我的成绩不如你,那……” 这时,她小脸一红,却仍然仰着小脑袋,勇敢地说道:“那我就把我自己送给你。” 凌莫寒身体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说什么?” 乔鹿的小耳朵害羞的动啊动,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也渗出了羞涩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