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理发店里的嘲讽
第二天,陈行乐照常来医院接白雪下班,一进门白雪脸上就挂着灿烂的笑。 “行乐,今天我请你吃饭!” 陈行乐惊讶的开口道。 “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这个月工资发了,不但翻了五倍,而且还多发了许多的奖金,都是你的功劳。 我已经给爸妈打过电话了,咱们今天晚上出去吃大餐!” 白雪笑眯眯的晃着自己手里的卡,她不是贪图钱财的人,但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挣来的钱,值得庆祝一下。 “跟我有什么关系,都是你自己医术精湛,大家才相信你。” 看她笑的像一朵花似的,陈行乐心里也跟着高兴。 “别人不知道,但我心里清楚,就是你的功劳。” 要不是他几次三番替她出头,又在昨天的晚宴上证明了自己,奶奶终于意识到了他不是窝囊废。 这不在今天的全院晨会上,还特意表扬了她。 白雪一个高兴,靠过来在陈行乐的耳边吹气。 她说了些什么,陈行乐一个字儿都没有听进去,就顾着荡漾了。 “听说一尊西餐厅在市中心的百达广场开了新店,咱们去尝尝鲜!” “好嘞,让老婆破费了~” 陈行乐跨上小电驴,贱贱的朝着白雪笑了一下。 白雪脸微微一红,没有说话,只是搂紧了陈行乐的腰。 一尊西餐厅是苏城最高档的西餐厅之一,在这里面一顿消费至少一千起步。 看来这次白雪的确是发了不少的工资,两人到百达广场停了小电驴,刚好有几个人拿着传单凑了过来。 “先生,要理发吗?今天开业酬宾,只要五十元哦!” 热情的传单小哥拦住了她俩,白雪礼貌的拒绝道。 “对不起,他不喜欢剪头发的。” “怎么会?先生的头发都已经这么乱了,还是打理一下吧?” 传单小哥再接再厉,白雪还是替陈行乐拒绝,她仍然记得结婚第一年,她多次劝说陈行乐改造改造形象,陈行乐死活不同意。 后来她都不再提起这件事了。 “算了吧,他不愿意。行乐,我们走吧。” 白雪笑着拒绝,拽着陈行乐的衣角准备继续往前走。 “等等,还是进去剪一剪吧。” 陈行乐望着白雪,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以前你不是很希望我收拾一下么,我现在,也这么觉得了。” 白雪怔了一下,心里某个地方因为他这句话,莫名发热。 “好。” “那两位请跟我来。” 热情的传单小哥那自然是非常高兴啊! 小哥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装修非常豪华的发型工作室。 “没想到你们这个理发店非常的高档嘛~” 陈行乐跟着小哥上楼,不禁诧异,现在理发店搞得跟高级会所一样。 “那是,我们这是刚开业才有这样的活动,一般都是高级会员制的!” 两人刚上了二楼,就撞见了熟人。 “哟~这不是白雪么,你怎么会带着你家窝囊废出来逛街啊?” 坐在镜子前面的高挑女人,语气嘲讽的开口。 陈行乐冷眼扫过去,原来是白梅。 白老太太一共生了两男两女,这就是三女儿生的女儿,为了能争夺白家的家产,特意让女儿姓白,目前在白氏医院药房工作。 虽然做着和他岳父白世奇一样的工作,工资却是老丈人的五倍,原因只是因为……她嫁了苏城当地不小的药材供应商贾文浩。 “小梅,白雪已经这么惨了,你就不要取笑她了。” 贾文浩故作斯文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夫妻俩一唱一和的。 说起来贾文浩长了一张韩国小鲜肉的脸,是一般女人见了都说帅的那种。 就现在,二楼的几个女客服的目光都含情脉脉的黏在他身上。 当年他特意到白家提亲,相中的是苏城第一美人白雪。 可是白雪竟然拒绝了他,转身就嫁给了陈行乐这个又丑又怂的屌丝。 所以他特意把结婚日期选在了跟白雪同一天,白家两个女儿,天差地别的婚礼,足够羞辱白雪了。 可是到现在,每当看见白雪,贾文浩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要不,我给两位换到三楼?” 传单小哥见双方似乎有过节,打算从中调停。 “不用了,就在这里好了,我们不会吵架,不会让你难做。” 陈行乐完全无视两个人,径直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礼貌的跟传单小哥说道。 “好的,我马上为您安排发型师。” 白雪张了张口,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很快一个发型师上来。 “请问客人想要什么样的发型呢?” 陈行乐愣住了,三年没有好好剪过头发,他转身看向白雪。 “你喜欢我留什么发型?” 白雪也怔住了,她平时没注意观察男生有什么发型啊。 发型师看出来了,指着贾文浩推荐道:“像这位先生的韩式刘海头,现在非常的流行,先生要不也尝试一下?” “那也得看脸,像他这样的屌丝,剪出来也不过是个杀马特!都是老公,谁让我的老公就是这么优秀呢~” 白梅总算找到了攻击的点,又拔高了声音嘲讽道。 “不必了,有推子么?直接剪个圆寸就好了。” 陈行乐仿佛没有听见白梅的话一样,坚决的跟发型师沟通。 “那好吧。” “还不就是牢里刚放出来的劳改犯么!哈哈哈哈哈。” “小梅,你还真是一针见血啊,劳改犯,哈哈哈哈!” 夫妻两人笑成了一团,连在场的其他发型师和客服小妹斗忍不住憋笑起来。 白雪垂在两侧的手握成了拳头,她很想掉头就走。 这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不用因为不相干的人影响心情,我十分钟就好。” 对上陈行乐平静的眼神,白雪的心也静了下来。 发型师带着陈行乐进去洗了个头。 “你先出去,我洗个脸。” 陈行乐跟发型师打了个招呼,趁着房间无人,他洗了把脸,一些细微的跟肤色相近的东西被他洗了下来。 他又摸着自己的下颌,咔咔咔的移动了几下,这才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