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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之前还觉得,福康长公主配了这么一个人,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被玷污了,看到福康长公主完全没受影响,也放心了,同时对外面那位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怜悯,这怜悯之外呢,就是活该,这种男人,有一个死一个,有两个死一双才好。 随后,吴氏也不再关注,随便那个男人怎么样,都跟她无关不是。 要说福康长公主对她跟范驸马的认知果然是很清晰的,范驸马一路跟着,不停的唱大戏,开始的时候或许还有几分自得,这后面嘛,一路上被人看着,指指点点,福康长公主在马车上无动于衷,就让他觉得丢脸了,同时心里也觉得,福康这个女人果真是变了,变得如此的心狠,半点不念情分,他都如此的放下身段了,她居然如此的对他?! 范驸马如鲠在喉,有了退缩之意,但是,想到他父亲说的话,他又没有勇气面对那可能的局面,而且,福康长公主的态度,也让他非常不甘,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也好在范驸马的这想法没说出来,不然,一路上恨不得将他凌迟的嬷嬷,指不定直接冲上去生撕了他。要说范驸马也是一心的想要引起福康长公主的注意力,完全没注意到其他的,对他目光不善的,又何止是福康长公主的嬷嬷,应该说,包括一众黑甲护卫在内。 因为各方面的原因,范驸马可谓是忍辱负重,始终没有离开,可是到底没脸继续高喊,扮演苦情角色,原本范家到的长公主府的路程,他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以往也没觉得很远,唯独这一回无比的煎熬,“为什么还不到”这个问题,已经不知道在脑中循环了多少次,终于到了长公主府,心里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福康长公主下了马车,范驸马就想趁着这个机会上前,其结果自然是再度被拦下来,几乎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整个长公主府上下,何曾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挥手就要打人,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不长眼的人。 然后,范驸马毫无悬念的被揍了,黑甲护卫倒也有分寸,会让他足够的痛,却也不会真的伤了他,终究还挂着“长公主驸马”的名头不是,不是给他留脸,是长公主没有发话之前,不会真正动他。 就范驸马,养尊处优的,他这样的黑甲护卫一个能轻松打十个,现在两个人联手揍他,他要是能爬起来才叫奇怪了。 福康长公主就从旁边目不斜视的进了长公主府,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范驸马倒在地上,凄凄惨惨的伸着手喊救命。 起先的时候还想着以身份压人,骂黑甲护卫是哪来的狗胆敢对他动手,换来的是黑仔护卫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继续动手,更有一次比一次下手狠的趋势,再见到福康长公主这完全无视的态度,心里终于有了几分害怕,“福康,福康救我,福康,快叫他们住手,福康,福康——” 只有范驸马的声音越来越凄厉,可是他目之所及的依旧只有福康长公主走进大门的背影,脚下没有丝毫的停顿,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范驸马有些怔怔,似乎终于有了一些清醒的认知,他的妻子似乎真的不再搭理他了,如果她还有情绪,哪怕是出手打骂他,表现出她心中的怨恨,那么都还有挽回的可能,可是彻底的无视了,他连靠近一步都不能,那自然就是什么机会都没了。 如果他没了长公主会怎么样?范驸马花了一些时间,脑中走马观花的浮现出以往的种种,除了至亲,包括他的妾室,每一个人似乎都叫他“驸马”,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长公主驸马这一身份上!如果没了这种身份呢,或者说长公主对外否认了他这个人呢? 似乎只见那个短短的一瞬,又似乎经过了漫长的时间,范驸马老中不期然的冒出一个答案:所有的奉承都会消逝,所有的人脉都会断绝,所有的荣华富贵都会发挥泡影! 这个认知让范驸马狠狠的一哆嗦,甚至都顾不得疼痛,顾不得弄在身上的拳脚,拼命地想要将人推开,想要冲进长公主府内,“福康,福康——” 那声音是真正的带上了的凄绝的味道,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然后,长公主府的人心中骂娘,只想去将他剁了喂狗,没见过这么恶心人的东西。 心中又有些隐隐的担心,长公主会不会因此而心软? 可是让范驸马就在外面那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一会儿等小公爷回来了,以他那个暴脾气,指不定就亲自上手揍人了,然而谁都可以对范驸马动手,唯独身为他儿子的小公爷不可以,尽早将人打发走比较好。 事情报到福康长公主那里,福康长公主还有点儿意外,随即又明白过来,这男人大概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总之是绝对不可能在感情上真心悔悟的。 福康长公主慢悠悠的喝茶,儿子没那么快回来,那男人既然有那个决心,她该有成人之美才是,轻易的打断了都不好。 “传话出去,别弄出了人命。” 嬷嬷闻言,心里彻底放心了,长公主不会再有任何动摇,只不过这话还没有传出去,外面叫人第二次来报,“殿下,如果您不出去见他,他就一头碰死在大门口。” 这明晃晃的威胁,福康长公主却不由得扑哧一声乐了,“他真这么说啊?那成,出去直接跟他说,想死就死吧,然后让护卫放开他。” 说真的,福康长公主做过最跋扈的事情,大概就是纵容儿子,没错,没错,她如果有心想要将犯无过教成乖宝宝,不是没有可能,她却从来没有那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