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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仁帝目光颇为锐利的落在明芷心身上,明芷心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父,父皇……” “明氏,无过说的可是真的?” 明芷心在宫中能拐弯抹角的收买几个宫人帮她将小草引到范无过跟前就不错了,她不受称王待见,遇到什么事儿,明家那边也不会专门跟她说什么,自然就还不知道席宴上发生了什么,更加不知道小草现在在太后跟皇上心里是个什么地位,就算范无过提到了席宴,她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 “父皇,没有,儿媳没做过,真的……” 范无过冷嗤一声。 宣仁帝不动如山,“若是你做的,老老实实的承认了,朕还能放你一马,如若不然,待朕将事实查明,皇家妇也不是没有被送入宗人府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事情,事情如此严重的吗?宣仁帝对外甥好到那般程度?显然,这些人是还不知道“真实情况”。 明芷心险些眼前一黑,险些撑不住。 第224章 宣仁帝有点”奇葩“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父,父皇……” “或许你以为,你在这皇宫中使手段,还能瞒过朕?”宣仁帝漠然的说道。 能瞒过宣仁帝吗?范无过都能将事情查不出,宣仁帝要查,兴许都不用开口审问,将相关的人叫来,一准儿就哭天喊地什么都招了。 “父皇,儿媳错了,求父皇开恩。”识时务者为俊杰,明芷心可不会跟宣仁帝杠,对诚王,她还能用明家威胁,可是在宣仁帝面前,她就是蝼蚁,宣仁帝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明家这个后台,甚至提都不敢提,儿媳这个身份,在他眼里,也什么都不是。 宣仁帝依旧没什么情绪波动,可就那么站着,就给人巨大的压力,不管是赶过来的恒王,还是明家的人,亦或者是其他的后妃,都大气不敢喘,明芷心更是将头埋得死死的,不敢有异动,不管她在闻人滢的记忆中有多狠毒,那也只是对同级别或者更弱的人而言。 “明氏禁足一年,期间,每日抄写女则女戒各一遍,诚王罚俸三月,禁足一月,范无过……罚俸三月。散了。”宣仁帝说完,就径直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往戏台子方向而去。 对明芷心而言,算是逃过一截,不敢有半分怨言。 范无过嘛,罚俸这种事,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习以为常,俸禄那点钱,别说是三个月,就算三年三十年,也是不痛不痒,说真的,将亲王妃扔进水里,将亲王给暴揍一顿,才这点惩罚,大概还比不上被蚊子叮咬一下,施施然的起身,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诚王那就是真倒霉了,祸根在明芷心,他还莫名其妙的被揍了,然后当老子不但不给撑腰,还被老子罚了了,大概不仅是倒霉,还超委屈。 有时候,诚王都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然而,他却忘了,王妃是他自己选的,如果不是野心大,想要跟明家断了关系,只要给宣仁帝说一声,到老子的不会不管他,可是,明家那般羞辱他,他也只是选择明家的赔礼道歉,这些事情宣仁帝不知道吗?儿子想要自己做主,不过是成全他罢了,相应的后果自然也要自己承担。 瞧四王爷,凡事都请父皇做主,宣仁帝也没不管他,让人选的王妃也是贤良淑德,出身也不错,虽然不算做受宠,却也不是边缘的透明人,该有他的从来就不会少。 有些人,那就是自己没看明白。 至于亲王亲王妃受辱,是不是会损了天家的颜面?看看现在就知道,没那回事。 宣仁帝相比其他的皇帝,在某些方面的做法真的可以算是奇葩,似有几分“行的正坐得端”的君子风度,就算是皇家的丑事,实在影响大的才会压下,而无关紧要的,从来就不会多管,被人知道就知道,偏偏就因为这样,反而让他的声望更高,别说影响天家的威严了,只会给宣仁帝增加英明的“光环”。 这当爹的,方方面面的都管,会让儿女怨声载道,想做什么都不自由,然而这当谢的什么都不管,很是开明能放权,又会让儿女觉得自己不受重视,不受宠,是小可怜。 宣仁帝吧,自然不算是一视同仁,毕竟,相对于其他的儿子,对端王的确是不一样的,不仅是手把手的教养长大,还给择定了婚事,后面就算是瞎了,对其宠爱也丝毫不减,并且还让他参与政事,这心的确是偏的,一碗水没有端平,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有共同的爹,只拼娘的话,这情况或许会不太一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偏宠端王,端王没了皇位继承权,心里多少还是能好过一点。 再说,宣仁帝英明神武,将一干儿子压得死死的,他们就算是蹦跶,也就差不多跟小鱼小虾似的,不敢太过造次,所以,这心里即便是有怨气,那也只能压制得死死的,不敢表露分毫。 至于范无过这个“外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诚王,被遮掩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事实上,若非是席宴上发生的事情,他倒是不会有这么粗暴的方式来整治诚王妃,一个个还真当他傻啊? 他的皇帝舅舅,就算是因为某些原因,对某个人宽容些,但是也未必就喜欢,而且这宽容也会有耗尽的一天,他凭什么能无法无天的蹦跶至今而没有被厌弃,除了在他皇帝舅舅心中有个直脾气的印象之外,该卖乖的时候卖乖,该撒娇的时候撒娇,俗称没脸没皮没下限,再文艺一点,就是就算有些事情他不懂,也能凭感觉从来就不会做真正越底线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