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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心中滋生的戾气,恨不得将那定北王剁碎了喂狗。 离开太医院,魏亭裕压抑的心绪越来越糟糕,让文新直接去定北郡王府。 文新一顿,“世子爷,咱们就这样去?” “不然你还想怎么去?”魏亭裕冷冰冰的反问道。 文新默了一瞬,世子爷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这会儿看着是比暴躁易怒的小公爷还不如。现在明显情绪不对,不清醒,可能会意气用事,于是还是尽职尽责的提醒他,“夫人在定北郡王府呢,这万一直接正面撞上……” “知道她在定北郡王府。撞上就撞上了,又能如何?”魏亭裕回头,看着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又像一团冰,又像一团火,想要将人烧死冻死。 这话居然都说出来了,那当初诈死,三年下来的隐忍,到底都是为了什么?文新知道自己不聪明,但应该也不至于蠢,现在却有些怀疑了,毕竟一直都跟在主子身边,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将一向沉稳持重,在夫人的事情上都能忍的极致的世子爷,刺激疯了。 对,在文新眼里,世子爷这会儿就是疯了。 “世子爷,您冷静一点,属下愚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您将所有的筹划,不管不顾的在这一刻彻底打碎。属下多嘴,希望您能好好的想想,再作出决定,如果现在不能冷静,不如我们先缓一缓,找个地方坐坐,如果您依旧决定直接去定北郡王府,那么属下二话不说,直接送你过去。” 他们都说文新是榆木疙瘩,但是,在魏亭裕发火的时候,其他人都只能缩着肩膀,一副鹌鹑样,唯独文新受到的影响比较小,还能开口说些什么。 魏亭裕定定的看着文新,文新也安静的垂着头与他对视。 魏亭裕到底没有真疯,收回目光,连带的,似乎所有的情绪都被收了回去,似乎又是那个平日里智珠在握的魏世子,然而,文新又觉得他有那里不对。 “回侯府,晚上再过去。” “唯。” 之后,魏亭裕就彻底的安静下来,安静到不说一句话,即便是回到了侯府,正面碰到了终于勉强算是恢复了正常的魏锦程,然而,对方假惺惺的见礼,他就跟没瞧见似的。 第125章 算计魏世子的婚事 魏锦程何曾被魏亭裕这么无视过,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把抓住轮椅扶手,转了一下,而文新居然适时的松了一下,让他得逞。魏锦程双手撑在扶手上,弯着腰,以一种压迫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看着魏亭裕,“大哥瞧着怎么是越活越回去了,最基本的礼节都给忘了,若是让父亲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 以前,有些事情魏亭裕还未曾掌握主动权,所以他避让魏锦程,以至于让魏锦程以为他是怕了他,尤其是上次,他算计魏亭裕“轻易”得逞,尽管最后真正吃大亏的是他自己,他也觉得是魏亭裕走了狗屎运,让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乞丐女给救。 ——说起这个,魏锦程就要发疯,让他伤重还丢尽了脸面,每每回想起来都是耻辱与恐惧交加,偏偏费尽了心力,还找不到那个乞丐女,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 而在这个平阳侯府,始终都是他魏锦程占据着绝对上风。 在外面,魏锦程会装模作样,彰显他的风度,彰显他对兄长的尊敬,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在家里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他就算做了什么,其他人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魏亭裕缓慢的抬起头,与魏锦程的视线距离,不过一掌之遥。那眼神不是以往的沉静也不是漠然,黑沉沉的,像那深不见底的幽潭,表面看似宁静,却无端地让人感觉在那平静的水面下藏着非常危险可怕的东西,随时都可能破水而出,将幽潭边上的一切,拖入水中,任你如何挣扎,都再也爬不起来。 魏锦程僵住了身体,却像是被那可怕的东西死死的盯住了,一点点的动静,就可能引来它的攻击,然后将他撕得粉碎。 “二爷……” 跟随的侍从之一疑惑的喊了一声,魏锦程惊醒过来,然后猛然地后退,撞到侍从身上,若不是被其他人及时扶住,两个人怕是要一起摔倒。 居然被魏亭裕一个眼神给吓到这个认知,让魏锦程非常的恼火,咬牙切齿地盯着魏亭裕,“来人,将这个撞到爷的木轮椅拖到柴房去,劈了烧了,这么个不好使的东西,怎么能给大哥用呢?还是早些让它去柴房发挥最后的价值才是。” 跟随的几个侍从,相互的看了看,他们是当下人的,自然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眼神中那隐秘的兴奋…… “文新,打断他们的手脚,然后派人看着,三日内不准给吃喝,不准请大夫,谁敢违背同等下场。”魏亭裕语气淡淡,但是里面所透露出的狠辣,让人听了就胆寒。 “唯。”文新应了一声,然后身形灵活的绕道前面,抓住扑上来的人,逮着胳膊一拧,同时狠狠的两脚下去,伴随着惨叫声,文新已经将手中的人一把丢开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魏锦程他们都给吓住了,在怔愣的短暂时间,又有另外一个侍从被文新抓住,立即步入后尘。 手脚,惨嚎,魏锦程想到了自己上回受伤,立即觉得四肢的关节都跟着痛了起来,一个没站稳就跪倒在地上,整个人都跟着哆嗦起来。 显然,因为上次的事情太过深刻了,这都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的神经痛,只要碰到类似的事,触发了当时的记忆,都不用别人做什么,自己就能痛得死去活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