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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菀身子才养了几日, 脸上血色只是恢复了几分,仔细瞧,还是看的出她身子估计不太舒服,女眷们虽忌惮鹤阳王,但看这王妃看起来温温软软的,便都相继凑过来关切几句。 苏菀微笑应对,客套又不失礼,直到严静娴出现,她才笑得更软了些, 姐妹两人说了会儿话,便默契的停了下来,今日这种场合,万不是聊体己话的时候。 外头新郎官已经将新娘迎了回来,与长宁候府亲近些的女眷,都去新房看新娘子去了, 如此热闹的时候,长宁候府偏门处,却有人在此焚烧钱纸,纸封上写着护国公苏护的名讳,虽然侯府的小厮很快发现,并将地上的残留的钱纸扫去,但此事还是引起了注意, 与此同时,京兆尹府衙门外的申冤鼓被人敲响,但是京兆尹升堂等候多时,却无人进来,侍卫出去一看,申冤鼓上贴着一张申冤纸, 上面写着:护国公府有冤, 侍卫大惊,将那状纸撕下回去交给京兆尹,但让人奇怪的是,敲鼓之人却没了踪影。 这事立刻在汴京城里引起热议,百姓们私底下纷纷议论,一时间,长宁候府的喜事没人议论,偏门处有人为护国公府烧纸钱的事儿倒是引起轩然大波, 谁不知道当初护国公府一案,经手审理的,便是前大理寺卿,长宁候府的大爷,二公子的父亲, 如今出了这事儿,百姓们私底下都在猜测,当初护国公府一案,难道真有冤情? “护国公的忠贞,整个大齐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当初出事时,墙倒众人推,如今看来,或许护国公一家,真是被冤枉的,” 但这话,百姓们也只是在私下议论,并不敢明目张胆议论,即便是这样,众口悠悠,光是议论,也能够让有些人心里不痛快。 处在风口的长宁候府自然不用说,喜气不在不说,整个侯府都笼罩着一股说不清的气氛, 东宫气氛依然不好,太子自听说有人鸣鼓替护国公府申冤后,神色便异常难看,立刻吩咐暗卫将护国公府监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查出到底是谁在搬弄是非。 太子在查背后给他使绊子的人, 苏菀在长宁候府当日,听说这两件事的时候,她心中也是一惊,心底不由得开始思量,难道护国公府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人活着? 可是为什么要用状纸申冤,却不露面,是畏惧何人? 苏菀心中确定,当初陷害护国公府的人,定是权势强大, 当下之计,她必须要想办法找到那鸣鼓申冤的人才行。 可如今这样的情况,她一时也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寻找。 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记忆。 这阵风波倒是很快被新年的欢乐盖过了一些,苏菀也暂时分不出精力来去查探,不过沈穆心疼苏菀,许多事情都是王叔揽过去了,苏菀就过过目就行, 反到是沈穆,自从朝廷大休开始,每天有一大半的时间都粘在苏菀身边的,时刻关注着苏菀,只要一见她露出了疲惫的神态,二话不说便抱她进去里面休息, 还不允许任何人打扰,让苏菀很是无奈,但又拿沈穆没什么奈何, 除夕一过,初二这日,便是出嫁女儿回娘家的日子, 苏菀对严府的人,恐怕只有严静娴能让她有几分期待, 毕竟她已经不是原身,对严静娴的亲近也是刚醒来时留下的, 回严府的礼是沈穆让王叔准备的,苏菀就是对着单子过了过眼,她对王叔准备的东西还是放心的, 到了严府,在前院寒暄一番后,苏菀便随严静娴去了她的院子, 严语宁则与两人分开,去了自己姨娘的院子, 说起严语宁,当初苏菀嫁给沈穆不久,严起便做主,替严语宁选了个夫家,人是严静娴给了几个选择,最终由严起确定的人选,乃忠伯候府的三公子, 听说严语宁嫁过去后,过的不好不坏,夫君虽对她不算太热情,但也顾着显国公府的权势,没有往院子里领小妾, 只是这夫君不是个知冷暖的,到底有些遗憾吧? 苏菀到严静娴院子里不久,刚聊了一会儿,外头传来丫鬟给应姨娘请安的声音,严静娴闻言,难以察觉的皱了皱眉,眼中闪过几分无奈, 自团圆宴后,不知是为什么,应姨娘总会来她院子里,变着法的与她说严深的事儿,这让严静娴特别无奈, 偏偏应姨娘话说的好听,说严深从小与她合得来,她之前错过了许多与严深交谈的时间,想从她这里多了解一点严深,好为严深找个合心意的妻子。 起初严静娴倒是与应姨娘说了挺多,但越到后面她便越是别扭, 如今一听应姨娘过来找她,她就忍不住想叹气, 应姨娘从门外走进来后,瞧见苏菀,微愣了一瞬,随即便俯身向苏菀行礼, “妾身见过王妃,” 苏菀忙让她免礼,请她坐下, 应姨娘来找严静娴,本是为其他事,如今有苏菀在,她倒是不好开口了, 外面天气还冷,丫鬟们便没开窗,只远远的留了一扇通风,屋子里便暖烘烘的, 应姨娘坐下不久,便闻到一股子熟悉的药膏味儿, 这味道与她失散多年的师兄所研制的一味治伤药膏挺像,全天下应该不会有第二人会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