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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放他进来,两人拥着一起倒在床上,一直在不停地吻,激烈地吻。贺文舟紧紧勒着他的身躯,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了一起,宋靖能感受到他的激动,他身体的强壮,和爱情的蓬勃。他们不停吻着,一整个晚上,吻一会停一会,贺文舟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抱着他。那亮如星辰的眼眸一直在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幸运,怎么会找到宋靖这个宝贝呢。 他舔着宋靖的耳垂,爱人在他怀中颤抖。他贴着宋靖的耳朵轻轻地送进去:“宝贝,我们做吧。” 宋靖羞红了脸:“你说什么都不做。” 贺文舟郑重地摇头:“当然不是现在,选一天,我们在镜湖香苑,或者你喜欢在哪?我们做吧。” 宋靖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做为什么还要选一天。他们每个星期都去器材室啊。 贺文舟看他神色茫然,就知道他什么都不懂,他那纯洁天真的小宝贝啊。 贺文舟亲着他的耳垂、脸颊:“宝贝,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宋靖抬起眼睛:“你懂?” 贺文舟闷闷地笑:“我就爱你什么都不懂。” 宋靖别扭地在他怀里挣扎,感觉被鄙视了。贺文舟感受着他在怀里活鱼一般的蹭,又甜蜜又痛苦,压上去箍住他的身躯狠狠一勒:“你这样,我真的忍不住了!” 两人压低了声音在这打嘴仗。 宋靖忍怒道:“你下去。” “我不要。” “你这么不听话走好了。” “我、不、要。” 贺文舟压住他又吻了一口,两人在被子里热吻,贺文舟抚摸着他的身躯,那双男孩的手伸进他的睡衣里摸索,摸遍了他的全身,后来又逼着他,一只手握住他和自己,狠狠发泄了一场。 最终宋靖出来,瘫软在他怀里,也没力气斗嘴了,也没力气推开他。 两人身上气味腥膻,但也紧紧抱着。 那一晚上贺文舟就像上了发条一样的兴奋,不停地要,要不到就亲他、吻他、抚摸他,探究他每一寸的身体。宋靖昏昏欲睡了,他还吵着要和他讲话,从来没有那么多话,那么强的倾诉欲,打算从他三岁起一直说到十八岁。 宋靖才开始还听着,听他没有逻辑、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讲话,后来实在撑不住了,在睡梦中贺文舟还口若悬河。 直到半夜两点半,他在月色中端详着宋靖的脸庞,渐渐静下来。 他不睡,他舍不得睡。 他要一直看着宋靖到天亮。 那一晚他真是眼睛一点都不舍得眨,就那么一直看着他。看不够,一夜都不够。 宋靖早上睁开眼睛,看他还保持着昨晚的架势,两只眼睛大大的,熬得都凹进去了,像两只大大的铜铃,胡茬也冒了出来,还在盯着他看。 他吓了一跳,觉得贺文舟很疯,情绪很激烈。 他等着那惊悸的心跳平复下来,先哄着贺文舟穿上衣服,哄着他下去,赌咒发誓说回家就给他打电话,他们在QQ上聊天。 贺文舟茫茫然地被他哄走了,他瘫坐在床上,身心俱疲。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尽管他极力克制,可是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还是耗费在了贺文舟身上。他需要猜着他的心意过活,任何时候都有求必应,小心应对着他无数次的心血来潮,和变幻莫测的情绪。 他已经没有了自我,全是为贺文舟奉献。 导致他第一个月月考成绩下滑了一大截,他还是第一名,但分数降了很大一块,堪堪擦过第二名,但年级排名,竟然掉出了前五。 刘裴都来找他了,以为还是上次家里的事情影响,也没责备他,反而宽慰了不少,要他有什么事就去找她,老师会帮忙的。 他心中羞愧不堪,都没脸见这位对他有所期待的老师。 他一个人在冷风的操场呆了很久,最终下了一个决定。 当贺文舟第三次来找宋靖,却看到他耐心细致地给宋文远讲题的时候,他发了火。 他对着宋文远蛮横地一挤,险些将他挤下凳子去,正对着宋靖:“走啊,打球去呀。” 活动课,贺文舟还无忧无虑,没心没肺想拉着他去器材室。 宋靖道:“还有张试卷没做。” 贺文舟拉住他的手就走:“打完球再做嘛。” 宋靖没被拉动,挣脱着他的手,哀求的目光望过来:“你让我做完这套题好吗?” 贺文舟心里很不乐意,他不喜欢宋靖违拗他。他重又坐回来,就盯着那两人:“好,我看你做。” 他像个大爷一样,就坐在宋文远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双眼紧盯着他们。宋文远的汗都流了下来,感觉身边有只狮子岿然不动,却吓破了他的胆。 但宋靖没什么表情,依旧给他讲下去。宋文远擦着汗听他讲,很乖的样子。贺文舟看着看着就很不是滋味了,他宁愿在这给宋文远讲题,也不愿意跟着他走。两个星期了,他都没有机会和他去器材室。他都不着急哦!他都不理自己有多难受哦! 他应该理,他应该关心,他更应该把他捧在手心里哄、爱。 但他现在不了。 他又把眼睛落在宋文远身上,就是这只臭虫、苍蝇,每天嗡嗡地缠着宋靖,他怎么那么讨厌! 他吃起了宋文远的醋,当天晚上就和宋靖阴阳怪气:“你是不是喜欢他啊?他有什么好啊,长得难看,还又包子,就因为他总找你复习?那我也要找你复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