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剑他过分可爱 第66节
没有人提及天神,尽管钟樾心里有考虑,但在他眼里白鹭还是个孩子,想多了只会吃不好睡不好。 “哥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啊?”白鹭问。 “待在这儿无聊了?”钟樾问。 “不是,”白鹭摇了摇头,“我就是想…我们总不可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 “也是。”钟樾说,“那你想想去哪里好,我们过两天就出发。” “麻烦你了,哥哥。”白鹭不大好意思地说,“这么陪着我跑来跑去的,我要是足够强大就好了。” 钟樾看了他一眼,说:“你前几天才说我们是朋友,在意这个做什么,换做是我,你也会做一样的事。” 白鹭点了点头:“我肯定不会让人伤害你。” 钟樾笑了笑,将他拉过来:“今晚将你剩下的伤痕补好?” 在过去几天夜里,钟樾有陆续为白鹭修补剑身上的划痕,因为这是一件耗费精力与法力的事情,一次不能做太多,只能慢慢来。 白鹭点点头,就地将袴裤脱下来,露出两双修长的腿。 他上半身的伤口已经修复好了,剩下的只有腿部的伤痕。 “在外边?”钟樾问。 “外边凉快点儿,弄好了…就到后边的湖里洗洗。”白鹭说。 “行。”钟樾一手扶住他左边膝盖,人慢慢靠了过来。 钟樾发现了,每天的这个时候,白鹭都会很害羞,不敢看他也不怎么说话,心跳得很快。 这让钟樾自己也不太好意思起来,衣服也不脱,就这么穿得整整齐齐地替他处理伤口。 钟樾将手轻轻覆上最显眼的那道伤痕,刚有接触,对方就明显心跳加速。 “你在想什么?”钟樾忍不住抬头看他。 白鹭顿时一惊,和他对上视线又移开:“没…没想什么。” 那心虚什么? 钟樾于是继续,伤痕似为一道莹润的微光所驱散,腿部的皮肤恢复为原本光滑漂亮的模样。 “脚抬一抬。”钟樾说。 白鹭顿了一会儿,照做,那里却高高地立了起来。 钟樾顿时耳朵烧起来,想装没看见都不行。 “哥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这样。”白鹭红着脸说,“我就是觉得你摸我有点儿痒,挺舒服…” 钟樾越听这剑懵懂地描述,整个人越发烫,最后盲目指挥道:“你…你给我变成剑。” 白鹭只好乖乖照做,变为赤色宝剑模样。 钟樾面对着触手冰凉的宝剑,觉得自己冷静多了。 他集中注意力修剑,白鹭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和他说过话,他就慢慢心无旁骛地抚平剑身上的每一道伤痕,就这么持续了一个时辰… “行了,你可以变回来了。”钟樾清了清嗓子,打量眼前的宝剑。 剑身上的所有划痕全都不见了,这会儿看来十分漂亮,仿佛一件艺术品,而非兵器。 而白鹭变回来时的模样,却让他整个人为之一震。 只见白鹭全身泛着红,眼里泪晶晶的,喘着气十分茫然地看着他。 在他平坦白皙的腹部上,留有一些混浊液体。 白鹭此时茫然低头,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钟樾的脸又一次烧烫起来,这大概是他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帮这剑… “去洗个澡吧。”钟樾移开视线,说。 “…好。”白鹭点了个头,从地上起来,往湖边走去。 钟樾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脱掉衣物踩进水里。 “哥哥,对不起。”白鹭小声地道了歉,“我不是故意那样的。” “我知道。”钟樾听出他声音里的愧疚,说:“你正好处在这个年龄,大家都会这样的。” “嗯。”白鹭应了声,随后问:“我会不会是…是喜欢哥哥啊,我弟弟说,这是和喜欢的人做的事情。” 钟樾泡在水里,忽然听见这句话,不由得沉默了很久。 他该怎么跟白鹭说呢。 “喜欢这件事,大概是很复杂的。”钟樾说,“有很多人,不一定只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 白鹭眨了眨眼睛,问:“那真正的喜欢是怎样的?在一起很开心…算是喜欢吗?” 钟樾还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谁,就像一个从没到过海边的人,被问“海边是怎样的”。 “我也不知道。”钟樾只好直白地告诉他,“但要做那种事,还是和喜欢的人比较好。” 白鹭又眨了眨眼睛,忽然说:“我喜欢哥哥,哥哥以后和我做吧。” 钟樾听了这句天真又直接的话,是真的很想给他脑袋上狠狠拍一下。 “小孩子不许乱说话。”钟樾脸红了,将脸微沉进水里降温。 ====================== 一个月大小的奶猫,长身体长得特别快,简直就是一天一个样。 邱煜吃饱饭在院子里踱步,四只小猫便紧跟在他后边,亦步亦趋地走,他们的胡子上还沾着新鲜的奶汁。 等邱煜停下来,回头一看,四只小猫就仰着脑袋叫了起来,叫声娇滴滴的:“妈妈!要舔毛!” 邱煜感到万分无奈。 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这四个小家伙还是觉得,他就是它们的妈妈,怎么教都没用。 而且,只要不回应它们的需求,它们便会一直叫个不停,吵得邱煜耳朵嗡嗡作响。 “好好好,舔毛,马上舔。”邱煜瞬间变成大白虎模样,这么舔着比较快,“不就是舔毛吗,有什么难的,谁先来?” 四只小猫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站都站不稳。 最后推选出了四只中最强壮的一只,昂首挺胸地等着“妈妈”舔。 邱煜只好伸出老虎的大舌头,像刷墙一样,正面一遍反面一遍,这样一只猫就舔好了。 “很干净了,下一位。”邱煜说完,被舔过的那只自动退下去,下一只猫迎上来。 朱冀带着朱雀来到院子里时,见到的就是这分外和谐的一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朱冀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白虎,你这是在做什么?” 邱煜早知道他会来,表现得十分淡定,舔完最后一只猫崽,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没看出来吗,我在奶孩子。” “这是你的孩子?”朱冀指了指四只歪歪扭扭又满脸幸福的小猫,“你跟哪个生的孩子?” 邱煜懒得提那只爱撒谎的白猫妖,抖了抖毛,伸个懒腰,说:“总之,我要把它们养大。” 起初,他是很不愿意做这等麻烦事的。 这就是四只普普通通的奶猫,品级低劣。 但真让他拿去扔了吧,他又不太舍得,怕它们得不到好的对待,一不小心就得夭折。 大白老虎优雅地原地蹲下,四只小猫便走过来,挨在他毛绒绒的屁股边上打盹儿。 它们不会因为邱煜随便改变外形而害怕,因为它们认得“妈妈”的气息。 “钟樾不在。”邱煜说。 “我猜到了。”朱冀说,“你们掉包假剑骗了我,可骗不了所有天神,现在你和神匠、还有那把剑,都是重罪。” “你呢。”邱煜半点儿不惊慌,微微眯缝起虎眼看着他:“你不是重罪?” “……”朱冀一副被噎着了的表情,随后才慢慢笑起来:“还真是。” “握个手吧。”大白虎伸出爪子,“以后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停在朱冀肩头上的朱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邱煜做了个要张嘴吃了他的动作。 “神匠带着那把剑去了哪儿?”朱冀问,“我若是先找到他们,还可以将功补过,不和你们一块儿受罚。” “你若是真想将功补过,也不会上我这儿来。”邱煜说。 朱冀愣了愣,随后又哈哈大笑起来,从广袖中掏出酒葫芦来:“一块儿喝酒吗,白虎?” “你要是帮钟樾,我就和你一起喝。”大白虎舔了舔自己的嘴巴,眼睛盯着那酒葫芦。 “该怎么办呢…”朱冀嘴角带笑,“我当神仙久了,倒也不怕受罚,只想看些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说?”邱煜白了他一眼,觉得这朱冀根本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能不能拉拢过来真的很难说。 “众神的意思是,要把那朱鹭剑融了,做成别的东西,像澡盆什么的。”朱冀说,“我一想到神匠可能会为此大哭,我就有点儿兴奋…你难道不想看看吗?” 邱煜冷着一张虎脸:“他可从来没有失控过,除了喝醉酒。” “懂了。”朱冀打了一记响指,“下回我灌他喝酒。” “随便你。”大白虎爪子一抬,“你只带了一壶酒吗?” “当然不。”朱冀即刻掏出一大堆酒葫芦来。 邱煜拿毛绒虎尾巴满意地点了点,一二三四五。 - 邱煜和朱冀两个人,喝完了整整五葫芦仙酒。 送走朱冀时,邱煜步子都发飘,感觉随时就要飞上天空了。 他怕自己疯起来张开翅膀,便化作人形,准备到外边随便走走,吹吹夜风好醒酒。 邱煜将四只睡熟了的小猫抱进屋里,关好门窗便外出。 他走得很慢,也不确定自己走的是不是直线。 实在走不动了,他就挨着墙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