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剑他过分可爱 第11节
钟樾靠在椅背上,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这种感觉十分久违,让他觉得极其舒适。 小白老虎只觉得没眼看,急忙跳上了钟樾的大腿,拼命用前爪扇他身体。 然而钟樾一直没有动静,直到来了个人,站在他身边,喊他。 “钟师傅,我把你送回家去。”白鹭说。 钟樾转过头,只能勉强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白鹭没有办法,伸手去拉他,在管家的帮助下将钟樾架到身上。 “好沉…行、陈叔您歇着,我自己来就行。”白鹭拒绝了老管家的帮忙,努力将钟樾往上拱了拱,慢慢往屋外走。 小白老虎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这会儿十分害怕,生怕钟樾在意识不清醒时使用法力。 幸好没有,钟樾只任由白鹭架着,走向停车的别院。 钟樾的身躯是滚烫的,然而他靠着的人却很冰凉,就像是没有温度的,锋利的… 钟樾不大能形容,但这种感觉让他似曾相识。 - 白鹭费了好些劲儿,将高大的钟樾塞进副驾驶里,替他扣上了安全带,才松了口气。 他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选择了靠在驾驶座上,好让自己休息一会儿。 钟樾看上去身段修长,像个书生,但到底要比白鹭高点儿,架起来真不算轻松。 光是刚才那一小段路,白鹭就觉得自己腰要断了。 他此刻微微喘着气,打量副驾驶座上的钟樾。 钟樾落座便睡过去了,头微垂着,睫毛在他的面颊、鼻梁上打下阴影,使他看上去比平日更年轻。 “确实是美人…”白鹭说着,用手轻轻戳了戳钟樾的红唇。 小白老虎在这时从后座站起,龇牙咧嘴地向白鹭发出威胁。 “我不做什么,就看看。”白鹭回头道,“你这主人长得真不错…” 也许是因为醉酒,钟樾原本白皙的皮肤透着一层淡淡的红晕。白鹭这会儿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全身的皮肤都像面上这样…泛着一层薄红。 如果是,那一定很好看。 白鹭一瞬不瞬地看着钟樾,下午因为白淼被骑而生的气全消了。 好半晌,他才将车开出去。 他不知道钟樾家在哪里,只能把他送到维修铺门口。 小白老虎从钟樾身上叼出钥匙,白鹭手脚利索地开了门,转身去搬钟樾。 真搬他是搬不动的,只能摇晃着叫醒。 钟樾原本正沉沉睡着,这期间他还做了梦,梦里又是兵荒马乱的战场,他站在山崖边,眼看着一方战胜另一方… 在他心脏倏然揪紧时,有一只手抓住了他,不住摇晃。 钟樾拧着眉,在这一刻醒来,用力地擒住了对方的手腕。 这力道十分大,白鹭一下便被掐疼了,喊了声钟樾的名字。 钟樾目光有了焦点,看见地上一双干净的白皮鞋,意识到自己已不在战场,顿时如释重负。 他略微松了手劲儿,人放松的瞬间,头慢慢地靠在了面前人的身躯上。 白鹭微微一怔,眼看着钟樾再次阖上眼眸,一时间离开也不是,就这么让他靠着也不是。 “好…可爱。”白鹭眨了眨眼,轻轻地说着从外边学会的话,“可爱得让人…想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的。” 小白老虎正好从店门口出来,闻言,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 ================== 钟樾第二天醒来,就是在维修铺的椅子上。 因为睡姿极其不正确,他醒来时身躯有些儿僵硬。 不仅如此,在他睁开眼的那瞬间,面前还有一个毛绒绒的老虎脑袋。 …显然是守着他睡的,哈喇子都淌桌上了。 钟樾嫌弃地拿绸布给桌子擦干净,开始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除了喝那杯粉色液体之前的记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果然,即便是尝上去根本不像酒的酒,于他而言也是禁忌。 这可以说是钟樾从头到尾最大的缺陷。 他不能碰酒,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醉,因为醉酒后的行为极其难以预测。 有时候,他只是静静地睡觉,有时候却会一反常态,做出一些狂暴的举动。 在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钟樾摧毁了一座山。 钟樾此刻真心希望,自己昨晚并没有做什么。 将擦过桌子的布洗净后,钟樾听到店外传来嘈杂的人声。 他走出去看,店外果然挤满了人。 “发生什么了?”邱煜竟然也醒了,幻化成人形,睡眼惺忪地跟在钟樾后边。 “钟师傅也要当心啊,店门可不能就这么随便敞着,已经有很多家被抢了!”路人看见钟樾,赶忙热心提醒道。 “什么被抢?”邱煜问。 “最近这一带,发生了好几起抢劫案。”好心的路人解释道,“全都是明抢,伤了不少人,性质恶劣得很!你们看,那儿还有嫌疑犯画像呢!” 钟樾与邱煜拨开人群,一点点向前走。 只见平时张贴公告的墙上,正贴着一副画像,旁边小字声讨犯人的恶行。 画像上的人满脸横肉,眼神凶狠,头发光秃秃的,身上肌肉虬结。 “哎,”邱煜用胳膊肘撞了撞钟樾,指着画小声道,“这该不会是你那把剑吧。” 昨日他们到白府去一趟,排除了白家人身份,线索刚刚中断。 现在看画像这人行径,确实符合青鸟所说的“穷凶恶极”。 “不像。”结果钟樾说。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见过。”邱煜说。 “总之不像。”钟樾说完,转身便往店里走。 因为他锻造的剑要是化了人,肯定长得特别好看。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可爱大宝剑,在线背黑锅。 大宝剑:我要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的!(宝剑兴奋.jpg) 钟樾:可以,那就用你的白色液体。 第10章 “小娃娃。”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抢劫犯影响了生意,今天维修铺内客人很少。 送来的也都是缺脚板凳之类的东西。 钟樾坐在一张矮凳上,慢条斯理地锯着木头,将它安装在坏了的椅子上。 修这样一个小板凳,能赚买三根油条的钱。 “没生意啊,今天。”邱煜打着哈欠,蹲在一旁给修好的椅子刷漆。 “嗯。”钟樾淡淡地应了声,“可能怕把东西送过来了,再被抢走,我们店里也没能力赔偿。” “嘁,照这样下去,干脆我们把那个抢劫的抓起来好了。正好也看看…他是不是你那大宝剑。”邱煜“呼”地吹了口气,椅子上的漆瞬间便干了,“凡人就是胆儿小,守着一堆铜啊铁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钟樾心想,你要是胆儿大,早就该把戒指要回来了,也不会喝得烂醉骑了只猫。 “凡人这辈子太短暂了。”钟樾说,“当一生变得有限时,小小的物件对他们而言就有非凡的意义。” 许多古物都承载着凡人们的回忆,见证了他们曾经存在于这世上,有的更是联系亡者与生者的桥梁。 凡人看重物,正是因为一生短暂。人们站在日夜不断更替的时光潮汐中,总想要握住一些实在的、难以改变的事物。 在这一点上,钟樾很能理解他们。 “凡人吗。”邱煜看着漆好的一地椅子,慢慢地叹了口气。 随后,他忽地笑了起来,像想起了什么格外精彩的事情。 钟樾顿时便有种极其不妙的预感。 该不会…他自己昨晚真的发酒疯了吧。 “怎么?”钟樾抬了抬眉,看着他。 “你昨晚…”邱煜放肆大笑起来,“哎,你还记得你昨晚喝醉以后,做什么了吗?” 钟樾一脸茫然,他自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做了什么?”钟樾暗暗告诉自己,无论听到了什么,都不能表现得太震惊。 “昨晚上,白家少爷把你送回来…”邱煜摇头晃脑地说道,宛若一个说书先生。 - 昨晚,小轿车外,钟樾一头靠在了白鹭身上,淡淡地嘟哝了一句。 “我没做错。”钟樾一字一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