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剑他过分可爱 第9节
“不仅翻新了内部,还给表面刷了一层漆,李氏那儿哪有这么好的服务?” “别说,钟老板看上去文文弱弱,竟然当真是个能工巧匠,佩服佩服!” “钟老板可曾有婚配?昨日爱女收到定情红绳,不知钟老板是否有意…” 客人们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因为是钟樾自己闹出的乌龙,只得笑着礼貌将他们送走。 暮色降临时分,邱煜依旧没回,追忆鉴的主人倒是按时来了。 女子踏入店内,大方道:“钟老板,我来取我的镜子。” 钟樾将铜镜从绸布中小心取出,特意注入小部分法力,将其递予女子。 女子毫不犹豫地接过了。 “哎,怎么感觉有点儿烫?”女子疑道。 “很抱歉,铜镜没能为您修好。”钟樾恭敬道。 女子的神色随即有一瞬黯然,道:“没关系,我也早就料到了。” “抱歉,鄙店就不收您修理费了。”钟樾说。 “破镜本就不能重圆,是我痴心妄想了。”女子说,“钟师傅好手艺,今日想必已为众人见证,不知明日能否到我府上来,替我家夫人修理爱车。” 钟樾心中即刻清明,这是找寻追忆鉴来源的好机会。 “那自然没问题。”钟樾礼貌答道。 “那就拜托你了。”女子即刻取过纸笔,写下地址,“明日未正,我派人在大门口等候钟师傅。” 钟樾拱手,将她送至店门外。 回到店内,钟樾一看那张写着字条的纸,顿时感到万分熟悉—— 这正是上回才去过的白家。 ================== “妈妈的好大儿啊,这都多少天了,你怎么还在家待着啊,你说你是不是自闭啊…” 白家后院内,白夫人痛心疾首地对靠在太师椅上晒太阳的白鹭说。 “妈,我先前天天出去,您不高兴。”白鹭阖着眼慢慢道,“现在我才在家待了两天,您就闲我烦了。” “这么好的天儿,就应该出去玩。”白夫人一脸慈祥地说。 白家老爷是留过洋回来的,独宠这一房太太,奈何两人相爱多年,一直没有子嗣。 但两人也没怎么为这事发愁过,某天下大雨,他们开车路过街口,随手一捡,就捡回了个雨中又冷又饿的小可怜。 捡回家一看,这小可怜称自己名叫朱鹭,聪明伶俐又活泼开朗,两夫妇自然喜欢得不得了,觉得这是天赐的幼崽,把他当亲生儿子养,要什么给什么。 被迫打了几千年架的白鹭,哪里受过这等待遇,自然欢欢喜喜地过上了少爷哥的好日子。 能吃好吃的,穿好看的衣服,将来还可以娶个美人,天天抱着和他一起锦衣玉食,快乐啃老。 白鹭对自己的剑生规划非常美好,如果不是他身上时常这儿疼那儿干。 “儿啊,你这腿还疼吗?”白夫人说。 “已经好很多了,我现在能走能跳。”白鹭晒着太阳除着锈,觉得自己身上特别舒服,“妈您放心,明天我就出去玩。” “哎,好好玩儿!”白夫人高兴道,“多花点儿钱,别委屈自己,出去看谁不顺眼,回来跟妈说,妈让爸biubiubiu干掉他!” “好…好。”白鹭答道。 “姐姐。”从屋里走出一个旗袍女子,微笑道:“我叫的那个钟师傅来了。” “这么快?马上来!”白夫人不舍地揉了一把儿子,急匆匆走了。 “弟弟。”白鹭喊了一声。 院里的白猫没搭理他,正舒舒服服地眯着眼,睡在自己给自己买的软垫上。 当猫也是挺快乐的,白鹭不禁有几分羡慕。 “钟师傅,请往这边走,夫人就在院里和少爷说话呢。”老管家领着钟樾到院里来。 进了院里,才发现白夫人前脚刚走。 白鹭睁开了眼,看见的正是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举高高的钟樾。 钟樾看见他,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在他的肩头上,正睡着喝得烂醉的小白老虎邱煜。 这邱煜失踪了两天,今天早上醉醺醺地回来的,一问戒指又没要回来,还发酒疯,拆了钟樾一件织好的毛线衣。 等到钟樾要出门了,他听闻是到追忆鉴主人家去,又扬言要保护饲主,嗷呜嗷呜地扒拉上钟樾的肩头。 那一身酒气,差点儿没把钟樾给熏过去。 “你就是维修工?”白鹭从太师椅上起身。 “腿好了?”钟樾挺意外的。 “好得很。”白鹭发现对方比自己高点儿,忍不住站上了台阶。 “你先退下吧,我想和他聊会儿。”白鹭对管家说。 钟樾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就这么和对方互相盯了一会儿。 在这个间隙,他肩上的小白老虎睡得翻了个身,竟然扑通摔了下来。 爬起就是嘶吼着要打坏人,结果没看见坏人,倒是迷迷糊糊看看一坨白白的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了他,小白老虎歪歪扭扭地朝小白猫走去… 两名“饲主”都停下对视,注意着自家猫的动态。 小白老虎到达猫的跟前,竟然往上一趴,欺身而上—— 白猫瞬间瞪大了蓝色的猫眼,发出一声惨叫。 “邱煜!” “弟弟!” 钟樾和白鹭连忙赶过去,迅速将他们分开,一人手里紧抱着一只。 大白老虎酒还没醒,此刻晕头转向的,白猫则死死地瞪着他。 “你的猫骑了我弟弟!”白鹭不敢置信道。 钟樾此刻也十分不敢置信,不知道是该道歉,还是该就地把邱煜揍一顿,好让对方解气。 隔了好半晌,钟樾才抓住了不是重点的重点。 “它是你弟弟?”钟樾问。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没想到吧!大白老虎是攻!(反派狂笑) 第8章 形状奇异的印记。 “他…他名字就叫弟弟。”白鹭死死地抱着自家猫道。 钟樾深深在心底叹口气,一手抓住一只小白老虎的前爪,恨铁不成钢道:“给弟弟道个歉。” 邱煜也不知道回过神没有,眨了眨冰蓝色的虎眼。 “道歉啊。”钟樾语气稍微加重了几分。 “……”小白老虎憋了好半天,最后委屈地张了口:“喵嗷。” 挺好,这声猫叫学得挺像这么回事的。 “不好意思。”钟樾也道歉道,“他平时看见漂亮的…猫,就会那个…骑上去。” 钟樾一手摁着虎头,让他保持低垂脑袋的姿势,显得态度诚恳点儿。 小白老虎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用前爪扒拉着钟樾的手腕,作势要咬。 “是吗。”白鹭打量了钟樾一会儿,显然气仍未消,忽然朝他伸了手。 他一手抱着小白猫,一手捏住了钟樾的下巴,逼迫钟樾抬起头看他。 “你也很漂亮。”白鹭眯了眯眼,“作为补偿,让我骑你好吗。” 两人对视,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见自己。 钟樾一愣,随即抬起另一手,轻而易举地拨开了白鹭的手。 老实说,他不喜欢别人说流氓话,尤其是这白鹭在他眼中,俨然还是个小孩儿。 不仅如此,对方区区一介凡人,竟然还想骑神? 这真是口出狂言。 钟樾倒也没将厌恶表露在面上,只将邱煜就地搁下,道:“他犯了错,今天随你处置,我修过车再来接他。” 小白老虎屁股贴了地,像一摊烂泥那样滑了下去,继续呼呼大睡。 钟樾走进白家宅邸,老管家正等候着,见他进来,便微笑着给他带路。 “需要修理的是夫人的爱车,这是从海外进口回来的,维修得请国外的人过来,而夫人已经等不及了。”管家一路走,一路解释道。 钟樾听了,这才发现他们所说的车,和自己想象中的“车”不一样。 他以为的车只是自行车、黄包车,没想到是四个轮子跑很快的小轿车。 钟樾见过这种车,就停在歌舞厅门外,但具体是怎么运作的,他不清楚。 他眼下决定先实际看看,实在修不了就算了。 老管家将钟樾带到专门停车的别院,白夫人已经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