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闻恬脸皮真的很薄,也真的很容易红,只听了这么一句,就从头红到脚,磕磕巴巴说:我、我不会 江璟没说什么,用纸擦去嘴上粘的液体,淡淡问:你在学校干什么坏事了? 闻恬愣了下:我没有做坏事。 江璟目光玩味地看他:就是单纯想亲我? 闻恬找不到别的理由,只能忍着羞嗯了声,刚嗯完,偏冷调的木香、男人滚烫坚硬的胸膛覆过来:张嘴。 闻恬睫毛一颤,下一秒就被吻住。 闻恬很快被弄得发颤,脑袋稀里糊涂的,听到江璟让他伸舌头,起初不肯,被咬了几下,脸热地照做了。 江璟知道闻恬的极限在哪,在他快喘不上气的时候,松开了他。 闻恬喘着气,看了江璟一眼。 男人唇色比先前艳了一些,是被闻恬刚刚咬的。 咬得不轻,闻恬看得脸色涨红,整个人要原地蒸发。可反观江璟,男人面目平静,哪怕刚刚才干过说不上多正经的事,脸上也不显分毫。 闻恬迷迷糊糊站起来,谢谢上将,我走了。 江璟: 闻恬回到学校,迫不及待想找到曲玉,试试看能不能听到他其它的声音。他向人问了一圈,最后在教学楼门口找到曲玉。 曲玉和几个富家少爷走在一起,其中一个见闻恬走来,表情瞬间变得玩味,他嬉笑地推搡了一下曲玉,咋咋呼呼起哄:曲玉,那个小美人朝你走过来了。 有病,我稀罕什么美人?曲玉见朋友起兴,不耐转过身,就见闻恬走了过来。 曲玉愣了下,等闻恬走到跟前,张嘴就要骂他为什么又来烦他,但还没开口便神色古怪地顿住。 只见闻恬面色红润,嘴唇湿软、有个小小的破口,明显被谁亲过。而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曲玉不知道为什么看得浑身燥热,脱口骂道:艹,你有病吧? 跑这儿来炫耀自己被亲过? *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的江璟还没意识到自己变成了工具人 宝们早点睡~ 第15章 甜O委屈 我的错 闻恬不解地抬着脸,你骂我做什么? 他是真的很困惑,明明他还一句话都还没说,曲玉干嘛要骂他。他被偷了东西,骂人的那个应该是他才对。 曲玉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就是个蠢的。 他强行把目光从闻恬张合的嘴巴上挪开,我想骂就骂了,还用什么理由。快滚,别老在我面前晃。 闻恬抓紧手指,弱声道:等一下。 曲玉停下来,黑着脸看他。 闻恬深呼吸了几下,伸出细嫩的手指,壮着胆子握住了曲玉的手臂。 曲玉后脊窜过电似的,几乎是瞬间就把他甩开了,闻恬也不知道他情绪会那么激烈,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愣了愣。 曲玉恶狠狠地注视着他,脸色很不好看,你摸上瘾了是不是?你告我你还想摸哪,腰、屁股? 闻恬有些震惊,可以吗? 曲玉肺都快气炸了。 闻恬没注意到他多生气,他在曲玉话音落后,听到了熟悉的空茫声音。 【他嘴巴到底有多软,让上将三天两头就亲一回。】 闻恬:? 【他们怎么接吻的。上次是在车里,这次是在哪儿?】 闻恬神情茫茫,过了半秒,慢慢憋得通红。 这个人脑袋里怎么都在想这些东西呀?就不能想些正经的吗。 【昨天他应该没和上将做,不然怎么能好好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 闻恬听不下去了,小幅度地瞪了曲玉一眼,忍无可忍道:你能不能别再说了。 曲玉被他有些凶的语气吼得一愣,半晌冒出邪火,脸色青白地骂:吼什么吼?我有说话? 旁边的富家少爷听得兴奋,插了句嘴:会凶人啊,没想到还是个辣的娇娇宝贝。 闻恬: 曲玉: 闻恬被一个娇娇宝贝的称呼,搞得脸颊红到滴血,他咬了下嘴唇,强忍着羞问:快点告诉我,你把我手链扔到哪里了。 曲玉心思全在那不伦不类的绰号上,没留神就说:扔到体育馆前面的草坪了。 闻恬蹙起眉尖,有些气鼓鼓的:你为什么不早说。 如果上午他也那么配合,他就不用跑去麻烦江璟,嘴巴也不用破了。 曲玉眉毛拧起,又要发火,闻恬见势赶紧跑了。 曲玉舔了舔后牙,神色晦暗地看着闻恬跑走时,两条细腿晃出的雪色。 他想起闻恬因为被吮吸而发艳的嘴唇,喉腔莫名有些干燥,腹部一阵热流。 闻恬走了有小半天了,留在原地的富家少爷们还意犹未尽。 大半天才有人出声道:你们下午要不要去打台球?我都开好房间了,omega和alpha都有,哦,还有几个beta,耐玩。 不过说真的,刚刚见了那小美人,现在满脑子都是他那张小脸。看着挺乖的,但气急了还会咬你一下,弄得我都心痒了,也不知道玩不玩得下其他omega。 曲玉听得额头青筋毕露,忍住把人按到地上揍的冲动,冷脸道:有完没完? 富家少爷讪讪止住话头,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有人惹你了? 他们这些浪荡纨绔,平时嘴巴也没个把关的,什么也敢说。曲玉平时也会附和几句,这次怎么就炸了。 曲玉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吐出一口长气,没事。 没事就行,下午你真不去啊?富家子弟还想劝说,毕竟多一个人玩着也热闹。 曲玉把手重新插回兜里,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漫不经心道:不去,下午要去趟医务室,拿化验单。 拿化验单干嘛,你身体出毛病了? 曲玉摸了摸后脖颈,不知道,就感觉最近几天腺体有些不舒服。 富家少爷听他这么说,神色变得惊恐,你别是二次分化了吧。 曲玉愣了愣,骂道:滚,怎么可能。 闻恬在曲玉说的草秤找了半天,最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手链。 手链除了沾上点泥外,其他和原来相差无几。闻恬把手链用纸擦干净,重新放回包里。 中午的时候,裴恩来接他,和他去商场买了双鞋。之后应江璟要求,把那双白鞋随便扔进了一个垃圾桶。 扔完,裴恩和他说要重新找酒店住,一是因为最近A区人为非作歹、频繁捣乱,二是因为监视的男人随时有可能二次光临。 所以找酒店期间,只能让他暂时回学校宿舍住一晚。 闻恬答应了。 他在宿舍也有床位,不过他从开学就几乎没去过,因为他不是话多的人,不擅长和别人相处。宿舍里人太多了,避不开交际,光是每天要打招呼,就让他招架不住。 下午上完课后,闻恬跟随人流走进omega的宿舍楼,找到了他住的房间。 房间里有三个人,见到他走进来后,都不约而同地愣了愣。 闻恬眨了下眼,在三人疑惑的眼神中,礼貌道:打扰了,我来住一晚。 宿舍里安静了大半天,坐最里面的omega开口问道:你是叫闻恬? 闻恬怔了怔,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 最近学校里热热闹闹的,都在传有个叫闻恬的omega惹沈之绪生气了。 那omega嚣张至极,不仅处处给沈之绪甩脸色,还在沈之绪的课上故意摔坏上将的机甲手臂,让他为难。 沈之绪高风亮节、恪己知礼,居然有人敢这样对他。 沈之绪的粉丝们闻之勃然色变,都对闻恬这个名字烂熟于心。 Omega笑了笑,解释道:床位上贴着你的名字,被我看到了。我叫王林。 闻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你一次都没回来住过,我们之前都对你特别好奇。 王林是个健谈的性子,哪怕闻恬表现的不是那么热衷聊天,他也在自顾自说话:对了,我们都洗完澡了,等会你直接进去洗就行。 闻恬对王林礼貌说了声谢谢,然后走进房间。 房间里空着个床位,应该是他的。因为太久没人打扫,床铺覆了些薄灰,单薄的被单看上去有些发皱。 闻恬把床单掸了掸,才坐上去。 他拿出换洗的衣服,进了宿舍里的浴室。刚洗完澡出来,就被躺在床上的王林叫住。 王林双手合十,拜托道:闻恬,你帮我去窗台收下衣服吧,深色的、带着英文字母的那件。我今天上课太累了,不太想动,拜托你啦。 闻恬眨了眨眼,细声软语应道:好的。 他们宿舍有个小阳台,平时晾衣服或者吹吹风都是在这里。 闻恬拉开推拉门,进了小阳台。 阳台黑黢黢的,窗户年老失修,关不上,敞着大大的开口,冷风灌进来,吹得闻恬脸一白。 他抬着张干干净净的脸,在晾起的衣服堆中,眯起找了起来。可找了半天,他都没找见王林说的款式。 闻恬有些困扰地转过身,王同学,我好像没找到你的衣唔。 闻恬艰难遮开水润润的眼睛,就见刚刚躺在床上的王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他两只手捧着个水盆,盆里的水已经全部倾倒了出来,把闻恬从头到脚浇得湿透。 王林此时撕下了温和假面,伪善的面孔几乎和沈之绪一脉相承。 他脸上毫无愧色,还满是得意地说:谁叫你要惹沈秘书生气,活该。好好在外面反省吧。 闻恬完全没预料到这个发展,他的鼻子、嘴巴都难以避免地进了些水,皱着眉就咳嗽起来。 他不明白王林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刚要开口询问,王林就毫不留情地把推拉门关上,落了锁。 闻恬惊了一下,走过去试着拉门,却怎么也拉不开。 他被彻底锁在宿舍外了。 周围漆黑一片,四方围起的砖墙严严实实把他包拢。 闻恬都吓傻了,蜷着手指不知所措,他左右看了一圈,都不知道向谁求救。 他抿了抿嘴唇,有点想哭。 这时,另一间宿舍。 曲玉从热气蒸腾的浴室里出来,趿着鞋走向阳台。他刚把手上的衣料摊平,就听到旁边阳台,传来几声细弱的呛咳声。 曲玉眼睛倏地闪过阴寒之色,冷冷看过去,就见那边宿舍的阳台上,站着个衣衫单薄的omega。 什么人?曲玉声音含霜。 闻恬冷不丁听见有人说话,先是瑟瑟缩了下,转头看见曲玉后,那张脸慢慢露出欣喜之色。 曲玉。他软软叫了声,乌眸闪着水光。 曲玉被他喊的,呼吸都窒了窒。 搞什么,见到他有那么高兴吗?上午不还一副凶到不行的样子。 曲玉面上不显异样,不动声色把手上皱巴巴的内裤藏到身后,冷冷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平时和江璟形影不离的,今天怎么跑宿舍来了。 闻恬抿了下唇,他怕里面的王林听见,不得已走近窗边,和曲玉面对面说话。 曲玉挑起眉梢,这才看到他是怎么一副欠人教训的样子。 闻恬身上的衣服因为浸了水滑下来了些,露出点圆润的肩膀,白晃晃的、透出点粉。 偶尔有巡查的光束扫过来,一时说不清,是他更白,还是灯光更白。 那件衣服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衣角和短裤一起,把浑圆的弧线遮住,露出点微鼓起的大腿根,细看有些颤栗。 曲玉目光慢慢下滑。 只见闻恬眼眶通红,脸蛋白如浆纸,头发湿淋淋掉着水珠。干湿的衣服紧紧贴着他的细腰,孱弱得让人心惊。 他身上衣服大部分都被体温烘干,只有衣角边缘还积蓄着沉甸甸的水,淅淅沥沥掉下来,从白净的腿缝中滑落。 曲玉看不真切,恍惚间,都不知道那腿里的水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他还走着神,突然听到闻恬说:曲玉,能不能借我用一下你的通讯器,我想打个电话。 曲玉没吭声。 曲玉? 曲玉神色有些不自然,你洗过澡了? 这问题在这种时候明显不怎么合时宜,闻恬表情呆呆的,还是老实巴交回答道:洗过了。 曲玉脸上露出点疑惑。 闻恬身上用的是宿舍统一发放的的劣质皂角,味道不怎么好闻,他每次用都嫌臭,怎么到了闻恬那儿,就变得那么香。 曲玉心里奇怪,面上却不显,哦了声,捧起脏衣篓就转过了身。 闻恬不可思议,不敢相信他居然是那个反应。他刚刚可是在向他求救!哦一声是什么意思? 闻恬声音发着抖,别、别走,你就借我用一下好不好?求求你。 这是闻恬第二次和他说求求你。 不像上次那样兴师问罪,这次是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带着讨好的语气。好像只要答应他,无论让他做什么都行。 曲玉自己都没发觉,想走的心思陡然消失,可他嘴上还是冷漠道:我凭什么借你,你就是死在这儿,也和我没关系。 闻恬白着脸,颤颤巍巍恳求道:只要你借我,我什么都答应你,真的。 曲玉顿住。 换作别的任何一个人,穿成这样来求他,他早骂一句就走了。可偏偏闻恬那样,用可怜巴巴又不敢得罪的眼神看着他,搞得他走了就成了个负心汉似的。 曲玉沉默半晌,不知道是对闻恬那句承诺起了兴趣,还是单纯发了善心,扔下一句:等着。 半分钟不到,曲玉重返回来,把通讯器扔到了他手上。 闻恬说了声谢谢,然后低头翻开了拨号页面,江璟的电话挺好记的,闻恬输下号码就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