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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朗踏入自己的寝殿,看着被困灵锁拴住而无法动弹的苏夜,眼睛微微眯起,有些痴迷。 他道:“其实,我刚刚言错了,你不是神裔血脉最纯粹的一个,那个人的血可比你纯粹,他可是真正的神裔。” 他像是渐渐陷入了回忆,旁若无人地叙述着,“那个人啊,他可是真正的神和凡人生下的第一个后裔。”他望了一眼苏夜,意味深长道:“连你的血都比不上呢,可惜啊,我没有尝到,太可惜了。” 雪朗一脸追悔莫及的样子,摇着头渐渐走近苏夜,声音病态又尖锐:“不过,你也不赖。” 他浑身霜白,病态又柔弱,指尖极其细嫩又透明,一点点挨在苏夜的身体上,苏夜被他的举动恶心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苏夜咬牙道:“你要如何?” “要如何?” 雪朗一愣,忽然笑了,他指尖拨弄,扯掉了苏夜的腰封,忽然靠地极近,冰冷地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喷洒在苏夜的脸颊上。 而苏夜却动弹不得,他的双手被困灵锁束缚在床柱上,拳头再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开,只会发出可笑的叮当碰撞声。 他原以为,自己来悯苍塔,是为了救叶上珠,也是为了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就算他们以十多年前的人命说事,要惩罚他,他也毫无怨言。 可万万没想到,如今竟面对这样令人尴尬作呕的事情。 雪朗阴测道:“你在塔外,我就听见你说的话了,见过那个人了吧,这么多年一直是他给我提供养料,可毕竟时间过去太久了,药效也不是很好了,血液纯粹的神裔越来越少了……” “你说,我遇见你,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啊。”这句话像是一句深情的告白,雪朗是笑着,带着欣喜说出口的。 不得不承认,雪朗原本的长相就清俊娟秀,加上在外人面前散发出的神性,便是一副遥不可及,令人崇敬的存在,但是,此刻,真实的情绪一旦肆无忌惮,像是张牙舞爪的野兽,冲破了那伪装的躯壳,涌出雪白皮囊的就是漆黑的蛊虫,令人作呕。 苏夜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张恶心的脸,“所以,悯苍塔一直接收被审判之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是……” “对!对极了!”雪朗笑得更加欢愉,指尖也已经除去了苏夜的外袍。 “我原本打算将你关起来给我提供药血,可现在……” 指尖划过,在苏夜袒露的前胸皮肤上剌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渗出的血珠,让雪朗兴奋无比,他极其享受地舔舐着自己指尖上沾着的血液,眸中泛着点点紫光。 “我改主意了,血药内服哪有纯血的炉鼎药效好呢?” 接着,他的手抚到了苏夜的小腹,先是指尖微颤,愣了会儿,蓦然面露狂喜,难以置信道:“那些传闻不是说你少年时就浸·淫花街柳巷吗?怎的元阳还在?” “……” 苏夜激烈挣扎着,抗拒雪朗猥琐的举动,可是没有用,急地双目通红,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人,也不在乎什么背不背负罪孽了! 雪朗忽然指尖一顿,面色犯难道:“你没做过的话……你会做吗?” 忽然深情有些委屈,沉默着叹了口气,“无妨,我教你便是。” “…………” 雪朗双眼眯起,忽然暧昧起来,浑身绵软,几乎快贴上苏夜的胸膛了。 他靡靡道:“没关系,你只要听话,我就向天下人宣告你因为涉及命案被定罪,处以死刑,我再帮你演一出戏,当着他们的面,让你假死。” “只要苏夜死了,那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你只需要让我采补,以作报答就好。” 苏夜阖眸,强忍着恶心,冷哼一声,“作为天下最公允的审判者,你就是这么肆意妄为的吗?” “公允?” 雪朗一愣,暧昧的气氛忽然停滞,嘲笑道:“你跟我谈公允啊?公允这种骗人的小儿故事都是说给那些傻子听的,若说这世界上最为公允的人,那应该就是两百年前的昆仑魔君了吧。” “那魔君悬审判之剑于苍穹之上,以己之度量,丈天下之善恶。可惜了,天下人没一个买账的啊,那所谓的‘公允’触及到太多人利益了,他是被世俗不容的存在,所以死了。” 雪朗说到后来,深情却有一些悲怆,而后,嘲弄了几句,又放肆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近乎疯魔。 而苏夜心中却咯噔了一下,蓦然又听见“昆仑魔君”这个称呼,已经让他很是震撼了。 毕竟被一个不知道魔君就是自己前世的人,在此侃侃而谈自己的过往,那感觉很奇怪。 他虽找回了自己的部分记忆,可依旧不明白自己前世为何入魔,又为何大开杀戒,造就罪孽,现如今听着塔主这么说,倒显得自己前世还是个好人了? “不好笑吗?你为什么不笑?” 见苏夜愣在那,雪朗忽然怒眉倒竖,伸手去掐苏夜的脖子。 “……咳,有什么……好笑的,他难道做错了吗?” “自然错了!” 雪朗激动了起来,呼吸愈发急促,“天下是人族的天下,换言之,更是修仙之人的天下,所有的利益都是向着八大仙门,九州百城的才对!” 他虽那么说,可苏夜听得出来,这个结论是被灌输进雪朗的脑海中的,他说那些话的时候神情悲怆,就像是在努力强迫自己认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