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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大表哥!” 不知等了多久,苏夜才悠闲晃荡地牵着骏马,姗姗来迟。此时此刻,天边暮色将至,晚霞逆光映着苏夜的轮廓,看不太清他的脸。 但是!他手中拿着串糖葫芦是什么意思? 看他好整以暇地舔着嫣红的糖葫芦,钟续又是嫌弃又是无语。 气急道:“我在这儿等你,你就去买了个糖葫芦?” 苏夜嘬着糖葫芦笑嘻嘻递出:“大表哥来一口?可甜了!” 那糖葫芦上的糖汁伴着唾液险些滴下,钟续面色一僵,身躯往后躲了躲,免得那不知是糖汁还是口水粘在自己身上。 恶心! 着实恶心! 冷哼一声,跨鞍上马,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策马扬鞭。 “不吃就算了,这么甜,我还不舍得分呢。”苏夜嘟囔一句,快速把剩下几个失去蜜糖裹挟的山楂嚼入口中,塞了一嘴,鼓鼓囊囊,才费劲地爬上马。 他倒是不急着赶路,这马被他骑着同赶驴子也没什么区别,马生尊严尽失……苏夜从挂在马鞍上的包袱里掏出一本话本子,歪坐在马背上一页页翻看着。 这话本封面赫然挂了几个大字《仙尊在昆仑神殿的那些年》。 说的是辰巳仙尊消失在仙门的那几年被魔君囚禁后正邪之间相爱相杀,缠绵悱恻,禁断不可言的故事…… 故事的结局自然是仙尊高举神剑刺入魔君的心头,邪不压正,天下太平…… 就这??? 不如《神祇仙尊镇妖魔》的故事来的热血沸腾,也不如《魔君的掌心宠》来的暧昧不已,令人浮想联翩。 嘿,这辰巳仙尊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倒不是好奇这仙尊在仙门中威望有多高,修为有多强悍。而是说,他这么被凡人编排,就不生气? 瞧这话本中的描述,两百年前啊!或许早就作古了吧? 苏夜翻阅过的话本极多,近年来流行的大多都是与辰巳仙尊相关的,他买过几个不同的版本来看,内容都不同,出发的角度也不一样,但结局都是仙尊杀魔,天下太平。 翻到最后一页,连作者署名都没有。 怎么的?敢写这种故事还怕仙尊哪天上门兴师问罪啊? 最后一页不起眼的角落里落了几个小字: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话本是作者家的猫写的,请勿对作者人身攻击…… 苏夜:“……” 可以,求生欲很强了! 等他将这话本看完,天都黑了,他只好兴致缺缺地将话本随手塞进包袱,策马扬鞭往前赶赶,说不定还能赶得上他大表哥的步伐,虽然大表哥一定会黑着脸在不远的前方等着他。 等到了苏夜的钟续自然免不了惯例的面色难看,骂骂咧咧几句。 两人一前一后,赶了数日,终于到达距离涿光仙山不远处的启临镇,两人在一处茶肆准备喝喝茶歇歇脚。此处地处偏东,不同于江南的软糯儒雅,居民的性格也相对豪放爽快许多,吆喝叫卖声一个大过一个,热闹非凡。 茶肆的说书先生醒木一声响,不厌其烦地诉说着那段往事。 “…………至此,辰巳仙尊沉寂近两百年,而后苏醒,隐居于涿光仙山,不问世事。”说书人讲完最后一句,合扇呷了口茶。 茶肆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当年的仙魔大战已然过去近两百年,身处和平时代的众人也只当这是一段茶余饭后的趣闻。经历这段往事的仙门长老们尽数仙逝,这说书人讲述的故事几分真几分假没有多少人会在意。 钟续注意到有个少年人在茶肆临窗的位置落座,点了一斤片切牛肉伴了壶冰镇桃花酿。少年人一身青衣,右肩延伸至腰际用银色丝线绘制了图案,那图案像鱼,却生了十只羽翼。少年长发束顶,银冠之下马尾潇洒,眉清目朗。他右手边搁了一把白色剑鞘的宝剑。 这茶肆中都是寻常凡人,只这少年作修仙之人的装扮,很是显眼。 钟续道:“十翼飞鱼,这图案有些眼熟。” 苏夜不理他,埋头嗑瓜子,与江南寡淡无味的瓜子不同,这启临镇的瓜子居然别出心裁地做出了咸味和甜味,茶味的瓜子还带着点绿茶清香。 他一嗑就停不下来了,听闻启临镇的人管这瓜子叫鬼牵手,意思就是哪怕你已经嗑饱了,嘴皮子都嗑破了,还是会不由自主就像被鬼牵着手一样将手伸向瓜子继续机械地嗑嗑嗑。 苏夜哭笑不得地疯狂喝茶,吐着舌头说:“啊饱哥,哟欧鬼,我吃不下惹。” 钟续:“…………” 神经病! 钟续翻了个白眼,继续看向那临窗的少年,他已经和说书人争执起来了。 “你胡说,辰巳仙尊修为高深,为人雅修清正,怎么可能被魔君囚禁!还编造出那等……那等肮脏龌龊之事,你……你是在辱没仙尊清白!”少年愤怒发问。 “这……”说书人愣住了。 这故事他讲了没有上千遍也有几百遍了,故事是道听途说东拼西凑来的,按照听众的口味稍加整理和修改,成了这话本子。 大多数人除了感兴趣那仙门众人如何如何团结一致,魔头如何如何残暴不仁,仙门是如何如何斩杀魔头。还有便是那正邪之间相爱相杀,缠绵悱恻,禁断不可言的绯闻…… 魔君一死,这段折子戏便算是落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