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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打脸的人一般还挺能屈能伸的,知道错了立马转头来赔不是,绝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大概这也是成功的必备因素之一吧。 顾平坚持中午请客,东方锦乐得省钱,现在他赚的钱要养三个人啊。他后来细细问了,何其每个月的零花钱收入二千至五千不等,全看回去时何母心情如何,这点儿钱养个大饭桶凤北可不容易,水电煤车哪一样不要钱啊,所以富二代何其才锻炼出家务全能,只可惜始终学不会做饭,大头省不下来。 东方锦把“何其不用再回家去看脸色”作为长期的奋斗目标之一,虽然还不能杜绝,近期是不需要了。 东方锦、何其还有哄来的凤北,三人打了车直奔费雪指定的某家网红店,这是家日料自助,人均四百,并不便宜,费雪原本是真的准备狠宰一顿,毕竟他的活儿大半都是她干了,他也并不介意,现在有顾平做冤大头那再好不过了。费雪还领了四个人来,这一顿九个人可不便宜。 顾平今天的脸色可笑开了花儿,一点儿也没有昨天的冷若冰霜,对何其也客气得很,倒弄得何小孩儿手足无措起来,毕竟年轻脸皮薄。各人分位置坐下后,东方锦笑眯眯地道:“您有什么话直说,今天这顿毕竟您破费了。” “不用您啊您的,我就是一化妆的。”顾平的脸皮可够厚的,一开口就仿佛失忆了般,丝毫没有受昨天的影响,“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不记小人过,这杯我干了,您随意。”说完就是一杯清酒仰头闷,喝出了二锅头的气势。 东方锦哭笑不得地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有什么事您……兄弟你说话吧,咱们时间挺紧的。” 顾平扫了眼费雪带来的人,堆着笑道:“如果不嫌弃,您这妆还是我跟,费用好说,不给也成,就当我给您赔罪。” 东方锦有点受不了了,赶紧制止道:“这些虚话咱就别说了,你如果愿意接我的活我当然高兴,但是……”这时候他看见费雪拼命使眼色,眼皮子眨得跟抽筋一样,“但是你也得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平叹了口气,道:“昨天我这不是和老张一起开车回去么,我想着喝了点酒嘛就找了个代驾,这就没问题了吧?我啊,想事情还是太简单了。先是等了半天代驾说来不了了,路上出车祸,然后没办法我就重新找了个,这个又迟到了,给我冷风吹得啊,后来实在没办法我在附近找了个店呆着等,好不容易人来了都九点多了。我就想着赶紧走吧,结果遇上查酒驾的,一查,这代驾喝过酒了!” 听到这儿,何其一口生鱼片呛到鼻子里去了,咳了半天才止住,表情扭曲极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顾平恨恨地闷了口酒,“行吧,代驾酒驾又不是我,总能放我走吧?结果那警察把我叫住了,也不说为什么也不让我走,就让我等等,又不许我关车门,大晚上的那叫一个冻啊,最后没办法下车小跑圈,跑着跑着突然来一辆闯卡的车,我反应快,死里逃生啊!我的车可完了,直接半边都瘪进去了,那酒驾的孙子还跑了!警察都去追那闯卡的了,我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警察问问,那警察还不耐烦,叫我该干吗干吗去!我操,这不是你们警察不让我走的吗?而且我这车怎么办?” 一桌人都在窃笑,费雪更是不客气地笑出了声:“你最后怎么回去的?” “叫了个滴滴呗,到家都快十二点了。”顾平没好气地道,“我就没碰到过这么不顺的晚上,都什么事啊!” “只是运气不好而已。”东方锦赶紧安慰道,“一时运气不好。” “对啊,您不是早说了让我坐地铁,我这脑子笨呗不听。”顾平叹道,“你说我要是坐个地铁哪有这么多事啊!” “那也不一定的。”东方锦哭笑不得地道,“只不过巧了。” “不是,这事啊还真邪门。”顾平压低了声音,一桌人都听得入了迷,“我昨天回家后打了个电话给老张,老张那时候吱吱唔唔的,今天早上再打,嘿,那小子在拘留所呢。他啊,比我胆子还大,居然自己开车回去了,说是路上都没事,快到家了不知道怎的窜出来一个人,把他给吓的方向盘一拐,直接把路边的烧烤摊给撞了。这下祸可是大了,幸好摊子上人跑得快,没伤,不过他是酒驾,脑子一热居然想逃,烧烤摊老板也是个人物,抄起凳子就把他的前车窗给砸了,好巧不巧玻璃碎了,直接给他眼皮给掀了一半,再往前一点儿他一只眼睛不保,我昨晚打电话时他就在医院呢。” 何其听完冷哼了声,道:“这不能说运气不好,他自己作死酒驾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邪门的就在于,昨晚他撞的摊子以前从来没见过,后来从警察那儿才知道,那摊子昨晚第一天出摊就碰上这事。”顾平笑道,“你们说这事巧不巧?真是邪门!” 一时间众人也是连连感叹,话题往着这方面一路不复返,东方锦拉都拉不住,好容易说回正事来了,顾平不仅再度加入队伍,费雪新带来的四个人中也有三个愿意加入,并且纷纷要求东方锦给算一下命。 东方锦哪会这个啊,反复强调不会算命,最后一直闷头吃饭的凤北开口道:“你们可以说个选择,问问他会怎么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