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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个女子只是红尘中的女子,她给柳逐月的感觉仍旧是色彩鲜明的。 如果过去见过,他不可能会忘记。 那么这种莫名其妙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是源自于哪里? 沈烟道:“出,出去后,我想,我想弹琴给逐月公子听。” 柳逐月指了指摆放在厅里的琴,说道:“在这里也可以弹给我听。” 沈烟道:“不一样,我就想在外面弹给逐月公子听。” 柳逐月道:“比起弹琴,听闻冰淼姑娘的舞技一绝,我比较想冰淼姑娘为我献上一支舞。” 不会跳舞的沈烟说道:“好的,我也非常想为逐月公子献上一支舞。”他说着,挣扎着想从柳逐月身上起来,却被柳逐月一只手揽住了腰,让他无法动弹,他说道:“冰淼姑娘,你急什么?” 沈烟:“……”啊啊啊啊啊啊! 好想用尖叫来发泄一下崩溃的情绪,他急,他怎么可能不急? 与柳逐月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都会被他碰触,在这房里的每一时每一刻真正的冰淼都有可能回来,他现在急的都想要扛着柳逐月狂奔了。 好的,他扛不动。 不是,都要跑出去了为什么要扛起柳逐月一起行动?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啊! 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想想就可以了。 沈烟脑中闪过诸多念头,却也没有想到一个恰当的理由,难道他要说,他想出去,是因为想现在立刻马上跳舞给柳逐月看,想让柳逐月知道他其实有许多优点吗? 这种理由完全没有说服力,最怕柳逐月会直接回他一句“不急”。 沈烟实在是找不到更像样的理由了,他道:“我想跳舞给逐月公子看,我想让逐月公子知道,我其实有许多优点的。” 柳逐月:“倒是可以。” 沈烟:“?”就这么简单?啊,太好了。 沈烟挣扎着从柳逐月身上下来,这一回柳逐月并没有拦住他,沈烟松了一口气。 沈烟双唇微微开启,想对柳逐月说他们出去吧,然而不等他开口,却听柳逐月道:“你既然这么着急,可以现在跳舞给我看。” 沈烟:“……?” 柳逐月:“就在这里,现在。” 从没学过跳舞,也不打算学习跳舞的沈烟:“……” 沈烟感觉,他能应对柳逐月到现在真的太辛苦了。 人生艰难。 沈烟认真认为,他能做到现在这一步,便是人在危机下的突破自我,在今天之前他从没有想过,他能穿得了女装,化得了妆,并且开口便是一长串阿谀奉承言不由衷的谄媚话。 他感觉,他真的很厉害了。 与此同时,他感觉柳逐月太难缠了。 两人目光相对。 柳逐月道:“冰淼姑娘,不是说想让我知道你许多的优点吗?我想看你的舞。” 沈烟想,女人好难。 衣着繁复,发饰沉重,还要弹得了琴,跳得了舞。 不是。 沈烟眉头微皱,清沐曾经是似乎对他这样说过,女人很神奇。 前世清沐对他说,虽说女子很好看,但是她们的性格普遍都好可怕,她们刁钻蛮横蛮不讲理善变不可理喻,重点是不需要任何理由! 清沐似乎曾说过,总有一些姑娘非常莫名其妙,情绪说来就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普遍不需要任何理由。 沈烟:“……?”? 真的吗? 如果当真如此,他现在是不是可以以冰淼女子的身份,情绪说来就来,想出去就出去,并且不需要任何道理的蛮不讲理? 沈烟与柳逐月的目光相对,柳逐月道:“跳。”他这一字,已经可以说是命令了。 按照柳逐月多年来的经历,每当他摆出这副模样,并且言辞简单的发出命令时,没有任何人敢忤逆他,包括柳行在内。 柳逐月以为,在他的命令下沈烟会乖乖跳舞。 沈烟道:“不。” 柳逐月:“……” 沈烟声音坚定:“我不!” 柳逐月:“……” 沈烟道:“逐月公子,从之前开始你就千百个不愿意出去,是因为外面有什么不可以让我看到的吗?” 柳逐月:“……” 沈烟:“……” 沈烟立刻发现他说错话了,他其实只是想表演成一个刁蛮任性无理取闹不可理喻的女子而已,然而话一出口,就好像是抓奸的正宫。 沈烟回忆,当时清沐是怎么对他说的? 当时清沐似乎曾对他说过,有好多女子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那时清沐在他耳边说个不停,时不时要求沈烟给他一个回应,所以他当时在翻书之余回了一句“怎样的手段”,当时,清沐是怎么回答的? 好像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沈烟:“……”厉害了。 沈烟感觉能够做到这几步的女子真的好厉害,他要试一试吗? 沈烟:“逐月公子,你要带我出去,不然,不然……” 柳逐月挑起一道眉,“不然?” 沈烟:“不然,我就哭了。” 柳逐月:“好啊,你可以哭。” 沈烟:“……我,我还会闹。” 柳逐月:“怎么闹?” 沈烟一脸迟疑,他道:“摔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