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许祖国情深[快穿] 第96节
牢房内响起铁链的声音。 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去,一个污头垢面的人拖着沉重的铁链在地上走动,等他走到牢门的位置,铁链不够长荡在了空中,他看着还有段距离的饭碗,抬手扯了扯脖子上早已生锈的铁圈。 发现没办法挪动后。 男人只能蹲下身子,慢慢伸出手,一点点从牢房外将饭碗扯进来。 饭有股馊了的味道,他非但没有嫌弃,将长了一团乱遭的头发打至两边,然后用旁边的水盆洗干净手后,才用手抓着饭碗里的饭塞进嘴里。 他一天只有一顿饭,尽管饥饿不断折磨着他,尽管胃酸不断翻涌叫嚣着要进食,他也依旧不慌不忙地吃着一碗馊饭。 在被关2000多天、不见天日的日子里,他无时不刻地提醒自己。 他是人。 他有尊严。 这时,电梯处传来声响。 叮——的一声过后。 一个光头的大腹便便中年男人,带着三五两人走了进来。 男人停止了进食,他犹豫了一下将没吃完的半碗饭放到地上,然后拖着铁链回到了原来的角落里缩着。 他感受到太多羞辱。 只有今天,他不想再感受了。 随着被关日子的增加,他越来越心灰意冷,求生意志近乎于无。 有人讥讽笑道:“喲,今天这小狗狗还不吃饭啊!” “是不是饭不好吃啊?” “孟爷,你这小狗不听话啊!” 中年男人不屑的笑了一声,在手下的帮忙下,他点燃了一根雪茄,吞云吐雾道:“六年了,我关了你整整六年。” “想不想吃上一顿热乎的香喷喷的饭菜?” “想不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男人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克制不了来自生理上贪图锦衣玉食的欲望。 孟海亮看到他如此痛苦,开心的哈哈大笑:“只要你愿意帮助我,指认出洪河社里还有哪些反骨仔,这些我都可以满足你。” 男人终于开了口,嘶哑的声音就如同破洞的锣鼓,“你-休-想!” 孟海亮轻声一笑:“韩默啊,我给过你机会。既然你不想要,那我就收回。自从出了你的事后,你以为我还谁都会用?洪合社的卧底早已被我肃清,除了你以外,你的那些伙计一个未留。” 韩默蜷缩在角落,他回忆起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事,满是黑泥污垢的指甲掐入手臂,悲痛地呜咽着。 这哭声。 孟海亮听得只觉肆意快爽,他招手喊来一个手下,目光扫了一眼地上馊掉的饭菜,嫌恶道:“既然他不想吃饭,明后天的饭也别准备了,快饿死的时候就打针葡萄糖吊着命。” “是。” 手下应承后将牢门那没吃完的半碗饭收走。 冰冷杂乱的牢房里,又再度失去光线,漆黑一片。 第61章 .为国而战(20)卧底少女→缉毒警察…… 龙腾酒楼汇聚了所有洪合社核心重要人物。 不为别的。 只为今天是洪和社正式选二当家坐馆的仪式。 坐馆的人就是社团最高地位,按理来说,坐着个位置的会是孟海亮。 只是孟海亮这人生性多疑,为人处世更是谨慎,他为了明面上维持和洪和社没有关系,这个坐馆的人从来都是二当家。 酒楼的席桌全部被坐满,百来号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场面沸沸腾腾。 “二当家今天人选就要定下了,你们猜会是谁?” “好机会,趁机下个注。” “我押桦哥,他上个月从别人那抢了三个地盘,营利肯定不错。” “那我就押疯哥!” 某小弟说完,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岑渺,悄声道:“我收到消息说渺姐业绩似乎也很红火喔。” 另一个人却摇头,“业绩是不错,但你看看现场这些大佬,哪个不是跟着大哥混了十多年?渺姐是女人,洪合社的二当家位置,怎么可能会让女人坐?” 其他人认为这人说的有道理,纷纷看向角落的桌子。 在那,坐着一女孩。 她白皙的脸上容色干净,却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拿着根钢笔在桌上转动。 明目张胆还玩的十分起劲。 谢闯握着拳头轻咳一声,本是俊朗的神色硬是憋出了痛苦面具,“大姐,你能不能低调点?” 这周围都是洪合社的人,整整百来号人物全是精英中的精英,这钢笔里的问题要是被发现,别说两人能不能爬着出去,被人抓到指不定连骨灰都剩不下。 岑渺停止了转动,将钢笔放在桌上,她微微一笑:“你才认识我?” 通体黑色的钢笔躺在桌上,折射着灯光更显低调华贵,可没人知道就在那顶端的笔盖上,却藏着一枚小小的窃听器,能将现场所有动态都传到十几公里外的警所。 “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得拿出来露面。” 不然,她走哪都带着一支钢笔,反而更引人注目。还不如干脆利落的拿出来。 两人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对方什么性子,彼此都门清的很。 岑渺向来都是喜欢踩在钢丝线上蹦迪的人。 谢闯无奈一笑,他伸直修长的腿,身子往后靠双手枕着后脑勺,打量着现场。 “今天倒是热闹,远在其他城的话事人都凑过来了。” 岑渺顺着看了过去,却发现包围着她坐下的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善茬。那些人注意到岑渺的打量,纷纷停止了交谈。 她收回视线,语气清淡:“都是千年的王八,洪合社的二当家位置仅次孟海亮一等,这么个香饽饽当然谁都想来争一争。” 不过,她倒是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洪合社今天的人都到了七七八八,那另外一个卧底,是不是也在这里面? 谢闯敛眉,却担忧地望着岑渺,问:“这个位置,咱们有信心拿下么?” “当然。”岑渺收起思绪,白皙的小脸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 “除了我,这位置谁也拿不走。” 这时—— 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哎哟,坐在这的不是渺姐么!” 岑渺目光望过去,径直走过来的是一穿衬衣的青年,衬衣敞开露出清晰可见的排骨,脖子还绑着一根拇指粗的金项链。 他摘下墨镜,眼袋浮肿不已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讪牙闲嗑道:“早就听说过渺姐的威名,可惜之前都在帮大哥打理跨国海运的事,没什么机会见面。” 说完,他又拍了拍脑袋,“瞧我,我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疯哥,沧海档口的话事人。” 说完,赖尿疯自认为非常绅士的伸手。 现场人都盯着这边看,岑渺秀眉微挑轻轻扫了一眼,“原来是沧海档口的疯哥,久仰。” 赖尿疯收回手也不在意,他眼睛打量着岑渺的身段,渐渐浮起几分轻浮,“我们虽然都在榆城,但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这感情生疏影响一家人感情。恰好我新买了座游艇,渺姐什么时候有空可以上我那玩玩啊?” “不了,最近怕是没什么时间。”岑渺非常礼貌的拒绝。 “哦?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啊?怎么就忙不开呢?”赖尿疯说着说着,就轻浮劲头起来想伸手摸岑渺的脸颊。 却在顷刻间,被谢闯反抓着手拧了回去。 “啊!!!痛痛痛!”赖尿疯抱着手痛叫,“你知道我是谁么?我跟了大哥十多年!十多年前你特么还是个玩尿的小娃娃,你踏马竟然敢掰我的手!” 赖尿疯的小弟立马包围过来,谢闯带着的小弟们也马上站起。双方争锋相对,火药一触即发。 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过来。 却见舆论中心的女孩不慌不忙地给茶杯续上热水,端起轻抿一口。她白皙的脸上容色干净,却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么,恰好我也跟了大哥六年。” 说完,她将茶杯砸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冷声道:“把他刚刚要碰我的手折了!” 下一瞬—— 咔擦一声。 赖尿疯惨叫的更加厉害,他哆哆嗦嗦地看向岑渺,却对上她如蕴含千年冰窟的眼神。 “我和你花钱买来的那些女人不一样。记住,再有下次,你就不是站着和我说话!” 全场鸦雀无声。 岑渺狠辣的名声早在道上有过耳闻,但这群小弟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当众和跟了大哥十多年的赖尿疯叫板。 且气场丝毫不输这些在道上混了十几二十年的人。 赖尿疯冷笑:“好,你给我等着。等这局饭完了,我不劈到你倾家荡产,我赖尿疯的绰号倒着写!” “阿疯!” 一道冷喝传来。 只见孟海亮被人簇拥进了酒楼。 小弟们连忙起身大喊,“大哥好!” 赖尿疯正想告状,谁知孟海亮先扇了他一个耳光,堆满横肉的脸上满是戾气,“你他妈想女人相疯了?岑渺是崇和档口的话事人,谁给你胆子拿自家人去和那些档口里的女人作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