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本宫前去入洞房
书迷正在阅读:醉梦风月录、冬风生洛水、海藻妖怪(校园nph)、末日:我有一座超级农庄、新康里23弄、饲犬(都市美食,年下1V1)、旧情绵绵:总裁,复婚了解一下、虚无衍生、暴躁蛊妃不好惹,得惯着、都是情书惹的祸
独孤离说着,自千里眼看到新婚夫妻自祭台上飞下,暴怒地将手上的千里眼砸在地上。 “该死!拓跋玹已经飞下祭台了!” 独孤宁宁见父亲奔下楼阁,也忙跟下楼梯。 “爹,现在怎么办?咱们的两万军队已经到了皇宫门前,城外还有三万正在候命。” “多年筹谋,决不能就这样付诸东流。” 独孤离话说到这里,倏然收住脚步,适才惊觉,眼下走到这一步,走得格外顺利。 “凭拓跋玹那样一人便能平定萧家谋逆,我独孤家挪动了近七万兵马,他怎么可能半点没有察觉?” 独孤宁宁亦是脸色泛白,尤其,红鹤这会儿也没有点燃祭台上的火药…… “爹,事已至此,咱们还是速战速决的好,眼下宫里大婚,正是最好的时机,将皇亲国戚一网打尽!” 独孤离:“事到临头,已无退路!也或许是为父想多了,毕竟这城里城外,都没有半点动静,拓跋玹自矿上回来,始终陪伴在苏妙音身边,也不曾离开过。” 然而,父女俩异常顺利地赶到了皇宫门前,策马穿过军队中间的通道,却见那皇宫大门轰然大敞,一辆垂纱华车优哉游哉地驶了出来。 那华车极是特殊,龙凤呈祥的顶棚遮盖,垂着金珠垂纱,夏风炎热,那垂纱飘悠如梦,折了烈阳,又极尽幻美,而纱下坐着的,正是那一对儿刚成婚的璧人。 两人皆是红底龙凤喜袍,男子艳冷若仙魔,女子面上垂着金珠面帘,柔美神秘,后面便是跟着两队护卫,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防卫队伍。 独孤离父女相视,都不禁觉得这番举动太过愚蠢。 独孤宁宁虽然妒忌苏妙音嫁给了拓跋玹,却也深感拓跋玹愚蠢轻敌。 “爹,拓跋玹疯了!这宫门外的两万士兵可都是精锐,他是瞎子不成?!” 独孤离却在错愕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深深地耻辱。 身为两朝元老,他要谋反,那即将被杀的储君,却丝毫不把他当回事儿,这不是轻敌,这是对独孤家最大最重的羞辱。 “拓跋玹,你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玹淡冷浅扬唇角,沁凉的目光,波澜无惊,仿佛天崩地裂也难以撼动他这份泰然。 “本宫与太子妃刚刚成婚,自然是要去太子府入洞房。” “哈哈哈……若要入洞房,你恐怕得要穿过我独孤家这两万兵马!” 独孤离阴沉地大笑,已然可以想见自己身穿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的盛景。 “当初,我让你娶宁宁,你不把她放在眼里,非要娶苏妙音这个大周女子。苏妙音对我独孤家极尽羞辱,更是罪该万死。今日,我就让你们明白,得罪我独孤家是什么下场!” 妙音很想拿谋害皇嗣那些罪证,驳斥独孤离,然而,眼前到底是两万兵马,莫说打,只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她淹死。 若非自祭台上下来之后,拓跋玹对她说明了红鹤的目的,她也没有想到,独孤家在失去财势后盾之后,竟还有如此铤而走险。 “玹玹,这……这么多兵马拦在宫门前呢,你确定咱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拓跋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臂膀,“别怕,有我呢!” 妙音本能地护住自己身前的孕肚,“我身边可只有你,咱们车后面这几个护卫也不是以一敌百的,再往前走可真是自寻死路!” “你这样紧张,孩子也会跟着紧张。”拓跋玹隔着凤袍,抚了抚她的肚皮,方伸手掀开马车上的红纱,挪步站在车辕上。 独孤离忙喊道,“弓箭手准备,让这有恃无恐的太子爷,好好尝一尝死是什么滋味儿。” 独孤宁宁也道,“拓跋玹,你若是与我在一起,我还能劝我爹饶你一命,你若是……” 妙音忙道,“玹,我宁愿与你同生共死,也不准你和那种行事卑鄙、死皮赖脸装无辜的人在一起!” 拓跋玹正准备给独孤离一个痛快,不经意间听到妙音这样一番决心,顿时被炸得满心甜蜜。 他转头对她一笑,“阿音,你信我!我们都会没事的。” 妙音钦佩他这样临敌的从容,却猜不透他要做什么,只觉他红衣玉面,笑颜绝美,天地黯然。 然而,拓跋玹转过头去,只是冷扬唇角,讽刺地笑了笑,“把那父女俩押下!” 车后的护卫却一个都没有动。 妙音诧异。 独孤宁宁冷笑。 独孤离也讽刺地大笑,“凭这几个人,竟然想与我两万兵马抗衡?!拓跋玹,你白日做梦呢吧!” 弓箭手轰然一转,箭皆是对准了独孤离和独孤宁宁。 骑兵、步兵手上的刀剑枪戟,也都刺向父女二人的方向…… “爹,这是怎么回事?”独孤宁宁恐惧地惊呼。 她恐惧地环看四周的士兵,身下的坐骑亦是不安地挪着蹄子。 独孤离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也有些懵。 他恼怒地对一众士兵咆哮,“这些年,你们拿的可是我独孤家给的军饷!” 弓箭手统领怒斥道,“独孤离,你要谋反,可别拖带着我们!若非皇上将江氏那些产业给你,你能有银子招兵买马吗?” “罔顾君恩,以怨报德,你们独孤家的种种,早已传遍天下!”步兵统领也道:“我们都是大魏百姓,誓死保卫我大魏江山!” 众江氏齐声举兵器高呼,“誓死保卫大魏!” 妙音眼见着境况扭转,心情激动难抑,却捂着肚子,听着那一声一声震耳欲聋的山呼,仍是惊魂未定。 这些时日忙于大婚琐事,拓跋玹始终陪在她身边,他几时收买了这些人,她毫无察觉。 她平日里对恶人张牙舞爪,相较于这样的静水流深,倒显得幼稚可笑了。 独孤宁宁也被吓得措手不及。 最无法接受这境况的,却是独孤离…… “你们……你们……”独孤离激怒攻心,在马背上浑身颤抖,却“你们”了半晌,口齿被气得失了利落,抽剑直指马前奢华的红车,“拓跋玹,你竟如此将老子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