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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跟薛羽一起上课的也只是三四十个人,就是个小班。 辰时上学,申时下学,也就是早上七点上课,下午三点放学,中午还管一顿饭。 上课地点不固定,轮到哪位长老教学便去哪座山头。 ——并不是每个长老都像岑殊似的,给自己山头下了禁制不让人进,大部分山头都通着法阵,谁想来都可以来。 天衍宗排课是按照月排的,每月上旬是修仙界大事史天衍宗宗门史,中旬是基础修炼法门,下旬是基础因果修炼法门。 如果不出意外,每年都是这三门,等结业考试过了,下个年头的课才能不来。 薛羽其实对这种小班上课的形式很熟悉,但对于一个修仙文来说,这种教学方式未免有点奇怪。 头天上课,薛羽就起得略早,一出殿门便看见小结巴站在广场上,是来寻他一起上学。 薛羽十分感动不说,趁机把“既然要别的长老教课,那要师父做什么”的意思委婉表达了出去。 小结巴听他问出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意外。 他说,虽然每人修炼方法各有不同,连同宗不同分支都有不同的修炼方法,但那些入门的法则和理论都是有共性的,与其让每个师父一遍一遍说,不如将大家都聚在一起,先将绝对不会错的东西都讲上一遍,这样将基础打好了,也方便徒弟们再跟师父学些更深奥的。 “再者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太师叔虽然修为高深,但讲起基础课来也不一定能有楚长老这样清楚透彻。我们天衍宗这样讲学,便算是集‘百家’之长,师叔你说是不是?” 这种想法倒是跟原著里的设定不谋而合。 在《修仙界第一流氓》中,由于基础修仙功法的普及,在全民修仙的大背景之下,已经没有什么修士凡人的分别。 大一点的城镇中都建设有成熟的修仙教育部门,类似“学前班”。 薛羽还没来得及点头,只听小结巴又说:“而且,这样也方便其他长老们做自己的事嘛!” 薛羽:“……” 也行吧。 - 今日讲学讲的是修仙界大事史。 现在时间线,门派收徒还是从凡人中收,没有“学前班”可以上,便要每个门派自己给入门弟子补一补修仙常识。 而这位讲历史的楚长老,一开口便是修仙界中公认的头等大事——清世行动。 楚长老幽幽开口:“八百年前,十数位修为顶尖的修士齐聚一堂……” 八百年前! 薛羽猛地一个激灵。 他终于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在原著里,有四个极其重要的时间节点,按时间由早到迟,第一个便是所谓“清世行动”。 楚长老所说修为顶尖并不准确,而是三位修为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以飞升的大能,以及十数位修为比他们稍差一线的修士。 修士寿命都长,大抵是因为存在特殊的力量,科技发展水平便完全不能与现代社会相提并论,修仙界的历史再往前依旧可以考证。 可这漫长的成千上万年间,所有修为到顶、又没有意外陨落的修士,都只差那最后的临门一脚,无法飞升。 许多大能便在这样几千年的漫长等待中寿命耗尽,羽化了。 终于有一天,仅剩的三个老怪物和十数个大能一起讨论出一个结论。 ——现在世间中灵气浊气混在一起,颇为驳杂,修士汲取不到纯净灵气修炼,便并不足以飞升。 因此他们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有能士做出一个容器,将浊气从两气混杂中剥离出来、压入其中,又把这个容器埋入地下,同时在地底继续收集世间产生浊气,以保证修士呼吸的每一口空气中所含的都是灵气。 这就是所谓的清世行动。 听起来便是给修士谋福祉的好事。 话及此处,便有弟子问:“既然现在世间已被灵气充盈,那些大能们飞升了吗?” “并未。”楚长老沉声道,“这几位高人均在清世行动中,相继陨落了。” 弟子都有些唏嘘。 楚长老话锋一转,又提起在八百年前便参与进清世行动中的,唯一一个天衍宗弟子。 那便是岑殊。 那时的大佬修为虽还没有顶尖,但于因果天机一途已经颇有心得,是天衍宗演算能力最强的一个,因此被大能们请去给此次行动算上一卦。 如此多的强者大能齐聚一堂,那于天地间因果的搅动定然也是十分猛烈的。 这样的天机牵连甚广,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修士所演算出来? 就算揭起一个无关重要的小角,对于岑殊本人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伤害。 因此他将算到的些许天机勉强泄给在座众人,自己又登时没了半条命,养了百年堪堪捡回另半条,却落下一身顽疾。 在楚长老的讲述中,自然没有岑殊身受重伤那部分,但能为大能们卜卦,这便足以令在场的小弟子们憧憬崇拜了。 轰轰烈烈的清世行动后,浊气被封至地底,灵气果然如同大能们所说,变得更加浓稠精纯。 这样精纯的灵气养了整整一千年,第二个大事件应运而生。 一位拜入某修仙门派的凡人,在引气入体后发觉这些入门级别的修仙方法道理都十分浅显,甚至不怎么挑根骨,谁都能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