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七章: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休了她!
“这位公子,风华从未见过你,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虽然被云峥眼中的感情所震撼,但秦风华也没忘记自己如今的处境,立时后退一步,却依旧保持礼节的说道,“风华还要继续跳舞,公子若是无事,还是请下台去吧。” 秦风华一直都知道,二皇子最喜欢看她跳舞,今日也照常在二楼的阁楼看着,此间之事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这个书生只怕就要枉送性命了。 她虽然沦落风尘,却也从未想过要去害任何人。 “就是啊,阿峥,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魔怔了么,赶紧下来!” 台下的李文秀和王浩等人也是被他突来的举动给惊呆了,回过神之后也爬上台去,就要将人拉走。 秦风华背后之人是谁他们也是都知道的,李家向来中立,可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不,我不走。” 然而,云峥情绪却是少有的激动,挣开两人便一手拉住秦风华的手道,“风华,我是真心的,我愿意为你赎身,你可愿意跟我走,我愿意给你一个家,不必在裹着这种身不由己的日子。” “你…” 看着云峥真挚的眼神,听着这些她梦想中的承诺,秦风华身子不由一僵,微微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少年长相气质出众,衣着虽然看着简单,但质地却是上层,可见家境必然不差,加上那眼中的感情绝对不会骗人,虽不知道原因,但这人对她的确是真心的。 若是放在三年前,遇到他,她或许会真的会接受。 但现在… 秦风华不由转头看向了二楼那个熟悉的包厢,可是现在,她一颗心都给了那个人,云峥的这份情,她注定承受不起了。 “老鸨子在哪里,我要为秦风华赎身,你出来!” 云峥一双眼睛紧紧看着秦风华,手上的力度越发的紧了,“你说过,你最喜欢的是自由,和爱的人一起纵横山水,只为他跳最喜欢的舞蹈,风华,这些我都能为你做到。” 重生一世,其它的事情都可以慢慢来,唯独这个亏欠了许多的女子他做不到从容面对,他有太多太多的歉疚想要弥补,所幸,现在都还来得及。 她这么美好,这么圣洁,她不该被这样污浊的地方遮去一身的光芒,他要给她最好的生活,让她活出最真实的自己。 上辈子,她不开心,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只因他一心都放在庄珺身上,才选择了无视。 如今想来,他当初的所有防备不过都是多余,她想要的,不过是从这泥潭之中挣脱,获得一身自由罢了。 可他却硬生生的装作没看到,只因为,他不想做出对不起庄珺的事情,他要守住心中最那份最纯净的爱情。 可老天却和他开了个最大的玩笑,他致死都没想到,他守了一生的自以为的爱情,竟然会最在他最后的关头给他狠狠送上一刀,见血封喉! “哈哈哈…” “这是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傻小子,居然说要为秦风华赎身?” “我说,这新科状元莫不是个傻的?” “此人是在白子做梦吧,如此的自不量力!” “……” 云峥的话音落下,整个大厅先是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之而起的是一阵哄堂大笑,那语气之中带满了不屑和幸灾乐祸。 “哎呦,这不是新科状元,云大人嘛。” 老鸨子此时也赶过来了,她倒是不慌,满脸堆笑的上前道,“云大人有事我们去里面说如何,这而人多嘴杂,说话也不方便不是,再说了,我们家风华可是个清倌呢,你这样实在不合适了吧。” 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眼云峥拉着秦风华的手,并十分客气的摆出了请的姿势。 “也好。” 见老鸨子态度良好,云峥此时也是冷静了下来,放开秦风华对她歉意的施了一礼,让她现走,便是随后跟上。 “阿峥,你不会真的要替她赎身吧,你是疯了么?” 见云峥跟着去,李文秀和王浩也是忙快步跟上,一把将他给拽住,眼睛都急红了。 现在他们担心的倒不是秦风华的问题,而是庄珺。 若是云峥当真这么做,那庄珺要怎么办! 这究竟是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云峥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是真的想不通啊! 秦风华的事情他们也知道,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可云峥也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爱上人家了啊,这是打死他们都不相信的。 “我没疯,这事儿没法与你们解释,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云峥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两人道,“这是我欠她的,不论做什么,我都要偿还。” “你究竟在说什么,你都没见过她,怎么就欠她了?” 李文秀这辈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焦急道,“你这样说对得起弟妹么?这些年,她…” “别和我提那个蛇蝎毒妇,等回去之后,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休了她!” 李文秀话未说完就被云峥给怒声打断了,眼中带着的是浓烈的恨意和冰冷,“如果不是她,我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看着这个眼神,又听着云峥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李文秀心头更加的茫然了,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居然会让昔日无比恩爱的夫妻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还有,什么落得这个地步,阿峥能够考上状元,最大的功臣难道不是庄珺么? “嵘止,你说什么,你要休了弟妹!” 听到这话,原本还算冷静的王浩也是立时脸色大变,“你千万不要冲动,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可就再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庄珺的事情他都是从云峥口中听来的,真的少有女子能像她那般坚强出色,她所做的一切,饶他一个外人听来都是相当的感动。 如今听到这话,他也着实被吓到了,不明白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居然会严重到要休妻的地步。 “是,庄珺那个女人我是绝对不可能再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