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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舒把尾巴搭在凳子上一翘一翘的,他才不怕大橘猫。 看着王青野把浴桶里的水倒去了院子,又打了几桶清凉的净水倒进去,桶里的水很清亮,应该会很舒服,不过他现在坐在凳子上也很舒服,院子里的风吹进屋里,把他湿漉漉的头发都吹了个半干。 白色的头发吹干以后变得更多了,额前的一戳头发落在眉间,扫的他有些痒,他也不自个儿把头发撩开,呼口气把头发吹了上去,不一会儿落下又给吹上去。 王青野换完水,又去捣了买回来的草药,端着药进屋时,看见崽崽和头发玩儿的正起劲儿。 他拉了条凳子坐在绵舒身前:“先把药涂上。” 绵舒别开头,一甩尾巴侧身对着王青野,拒绝意味不能更明显。 小崽子就不能惯着,王青野一把捞过他的腰将人板正,一人一鱼大眼瞪小眼。 “你吃没吃过红烧鱼尾?刺多,但是肉质特别细腻。”王青野低头看着小尾巴:“我看你也没吃过。虽然没吃过,但做过也不亏,是吧?” 绵舒尾巴一紧,往凳脚处缩了缩,意图把自己的尾巴藏起来。 “现在还涂不涂?” 绵舒没答话,却是不再乱动了,王青野满意的沾了些草药在手指上,轻轻的涂在绵舒的肩头。 墨绿色的药草粘在伤口上,绵舒忍不住打了个颤,药汁辣的伤口很疼,眼眶当即就红了。 “忍一忍,疼过了劲儿就不疼了。” 绵舒咬着下唇,冰蓝色的眼睛蓄起一眶生理性的水珠,这般普通的草药涂上去光疼了,效果也不见得多好。他几番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应当用什么药好的更快。 王青野只当小崽崽疼的厉害,身上处处神经撕扯着痛,小家伙又细皮嫩肉的,确实也难为他了。向来没太多耐心的王青野俯下身凑到绵舒的伤口前,涂上药后呼气吹了吹。 总之他是不信吹一下就能减少痛楚的,不过是骗小孩子的一个方式罢了,然而没想到却出奇的好用,呼呼以后小崽崽吊在睫毛上的眼泪始终没落下来。 伤口上突然变得温温热热的,绵舒睁大了眼睛,好像没那么疼了,他吸了吸鼻子,看着王青野的后脑勺道:“我掉的鳞片还在吗?” “在屋里,怎么了?” “娘说把鳞片晒干磨成粉入药,涂在伤口上会好的快。”绵舒怕王青野听了这话打歪主意,把他身上的鳞片都扒去卖了,又加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青野抬起头,食指弹了绵舒的额头一下:“不早说!” “今天下午的太阳大,放在石头上晒,到晚上估计就晒干了。” “那现在不抹药了吗?” 王青野站起身:“等加了鳞粉再抹吧,左右也怕抹上了没效果白受罪。” “你要去桶里了还是在这儿。” 绵舒委委屈屈道:“我有点饿了。” 王青野啧了一声:“我忘记买海带回来了,去隔壁借点儿,你等等啊。” 绵舒耳朵一动,连忙拉住王青野的衣角:“不用麻烦,我吃点别的将就将就着行,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 “我吃海鲜还吃肉,你不是只吃草吗?”王青野蹲下身笑眯眯的看着绵舒:“我也不怕麻烦,既然把你带回来了,你就把这里当成家。” 绵舒苦着脸:“那、那谢谢你了。” 王青野忍不住笑了一声:“好了,早上就去隔壁借了海带,中午又去也不太好,你既然能吃别的,那中午我就给你煮点面吧。” 绵舒想起昨晚上香喷喷的面,悄悄咽了咽口水,眼睛亮晶晶的:“嗯!” 王青野去院子上了门闩,以免突然有人进来看见小崽崽坐在堂屋里,到时候趁着人敲门的功夫把崽子抱回桶里就好了。 关上门他便进了灶房,回来的时候买了些好的米粮面,做出来的食物口感会更好,想来之后直播效果应当会好一些。 家里现在只剩下条黄花鱼和一些螃蟹,王青野今朝去了一趟城里,瞧见街上卖蟹食的极多,买卖的人络绎不绝,时下霞城是盛产蟹的时候,蟹的价格不算高,喜吃蟹的百姓又多,为此城里有各式各样蟹的吃法,像是洗手蟹、炝蟹、酒蟹、蟹生等等........ 他琢磨了一下,准备制作一个蟹的直播合集,未来一段时间直播做不同的蟹。 今天先直播做点简单的饭菜,正好预热一下。 绵舒在板凳上待了一会儿便坐不住了,他埋下些脑袋偏过去就能看见在灶房里忙碌的王青野。 男人十指修长,将一条黄花鱼按在菜板上去鳞,动作娴熟。绵舒倒吸了口冷气,赶紧收回目光摸了摸自己的小尾巴。 过了一会儿,绵舒又忍不住偏着脑袋去看王青野,这当儿灶房里突然出现了一块悬浮的屏幕,悬挂在王青野的头顶上,泛着微弱的蓝色光芒。 绵舒惊奇极了,可是又瞧不见屏幕上是什么内容,只能看见一块侧着的光屏,他弯下身体,把脖子伸的老长,想要看屏幕上的是什么,吧唧一声,竟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王青野刚刚把直播打开,不过眨眼的功夫,直播间里进来了两百多个人,弹幕清一色。 一池春:我不是在做梦吧,博主还活着! 老王:姐妹,加我一个。 @:终于等到你!呜呜呜,还以为看不到博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