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白染受欺负
这些事儿早就过了,白烟现在也过得很好,再说这具身体的主人才是白明的女儿,她脑子里的记忆虽然鲜活,但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她并不怎么在意这些。 她扭头看了一眼秦大头,觉得能嫁给他大概是她传过来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对着白染拍了拍手掌,“染染过来。” 白染将身子往白烟的方向挪了挪,秦大头将白染交到她手上,白染低着头,白烟捏捏他的小脸,“为什么为了这点事就要这么伤心呢?你看我不是过得很好吗?” 白染哼了一声,“可是他们坏。” 白烟没将那些小孩的话放在心上,童言无忌而已。 “那你怎么定义一个人为什么坏呢?” 白染愣了一下,“他们说你和情哥哥的坏话,就是坏。” 白烟夹了一块肉凑到白染面前,打算一边让他吃点东西,一边和他将一些问题。白染看见眼前的肉犹豫了一会儿,也许累了,好事张口将那块肉吃进了肚子。 白烟看了看大家,做了一个拿碗的动作,示意大家吃饭,不用管他们了。其他人才开始拿筷子夹东西。 由于抱着个人在怀里,白烟位置有些宅,秦大头将她的凳子连带着人朝外面挪了挪,又将白染的碗拿到他们面前,在里面夹了菜,好叫她不用伸长了手去夹桌上的菜。 一连喂了几口,白烟才继续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大抵就是叫白染不必去听别人怎么说,说到最后也不知道白染听懂没有,只是见白染肯吃东西了,白烟也就没有多说。 一顿饭吃完,白烟亲自抱着白染去了房间,取下白染身上的小布袋,将他背回来的书拿在手上看了看,又好奇夫子到底讲到哪里了,有没有做笔记。 于是翻开书一看,才发现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正本课本里全写满了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字,里面的内容也叫人看了心里不痛快。 特别是“白染”没人要这几个字,刺痛了白烟的眼睛。 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白烟拿着翻开的书,递到白染眼前,“这些是谁写的?” 白染吃完饭之后,情绪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在那看到那本书后,又红了眼圈,“是广广和杨克写的。” 白烟暗自思忖怎么会这样,她之前送白染上学的时候,多次见到他们三个在一起玩耍,很开心的样子,当时她还听欣慰白染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朋友,结果没想到在书上这样写的竟然是他们两个。 小孩子向来不知道这些言语比较伤人,白烟想很有可能是白染和他们两个闹了些矛盾,所以他们才拿这件事来反呛白染。 没看到这些之前,她还以为只是和朋友闹了些矛盾,小打小闹,没想到现在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白染看到书后,又苦着一张脸,“姐姐,我不想去上学,也不想看到这本书了。” 白烟虽然也很生气,就算是小孩子再怎么闹,往课本里乱写乱画,这已经是上升到霸凌的程度了。 连不熟的同学都不会这么做,何况还是好朋友,白染这么伤心她完全能理解,但是不去上学,不要课本这是不行的。 她拒绝了白染,白染却一下哇哇大哭起来,这孩子一哭就是惊天动地的,成功地把秦大头和何修舞,郝掌柜,武历年他们几个招来了。 萧三郎还在洗碗,不知道这些。 屋子里一下又多了四个人,白染没有憋着自己,哭得很厉害声音穿透了整个喜来宝,白烟想,整个镇上只怕都知道这里有个小孩子在哭。 刚才好不容将他安慰好,这下是谁说话都没用了,几个人围在白染身边,眼巴巴地看着他在人圈中间哭得响亮亮的。 如果很多人安慰的情况下都没有用的话,那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理他,让他自己慢慢消化掉自己的情绪,累了自己就不哭了。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白染哭到虚脱,大家伙儿也陪他在屋子里,看着他哭了大半个时辰。最后白染哭得累了又见没人安慰,这才收了手,眼睛含泪地看着周围的人。 仿佛在控诉他们为什么不来安慰自己,白烟蹲下,关心道:“现在好点了吗?” 白染不回答,将头扭到一边,抽噎着。 “染染,不如这样吧,明天我陪你去趟学堂怎么样?”白烟双手放在白染的腰上,眼睛与他平视。 白染摇头,白烟问为什么,但是白染怎么也不肯说,只是也没有像刚才那样又哭又闹,乖乖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其他人也都出了屋,自从何修舞回来了之后,白染就跟着郝掌柜一起睡了,白烟跟着秦大头一起,何修舞一个人倒也乐得自在。 大家各回各屋准备睡觉,白烟正要和秦大头一起回去,半道上却被何修舞拦下了,“白烟,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白烟奇怪她到底有什么事儿要问,还是只是想出去逛逛,如果只是想出去逛逛,那今晚上她恐怕就没有那那个心思了。 因为白染的事情,今天她要回房和秦大头好好商量一下对策,便问:“何姑娘,你有什么事儿吗?” 何修舞眼睛瞟了一眼秦大头,露出一贯的笑容,“你跟我来吧,女儿家的事情,怎好在男子面前讲。” 白烟则几天也算是了解了她,知道她可不会因为什么女儿家的事情,有什么不好当面讲的,猜测她可能又调皮了,或者是有什么大事情,而且还是关于当事人的,所以才想办法想要和自己单独讲。 白烟看了一眼秦大头,笑道:“你先回去,我和何姑娘去去就回。” 秦大头愣了一下,也看了眼何修舞,对她道:“不要太晚回来。” 白烟点头,可她看秦大头的脸色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好。” 和何修舞出了大门,两人来到街上,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何修舞始终没说一句话,白烟等着她说话,出了门她倒是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