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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睨着忙前忙后的路望远,点评:“不错,挺会照顾人。” 路望远身形一顿,放下手头的脏衣服坐到床边,注视着傅成北:“为什么不联系我?” 傅成北稍微愣了下,打着哈哈:“那场面哪来得及啊。” 路望远沉沉道:“晋延说他们找的是我。” 傅成北挑眉:“那就把你叫过去挨揍?爸妈知道了不得打死我,肯定少不了一顿教训,说我这个当哥的不称职之类的,想想都烦。” “以后不用这样。” 傅成北顿住:“不用什么。” 路望远本想说不用以哥的名义帮我做任何事,可话到嘴边,看着傅成北失血过多的脸庞又咽了回去,换成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不用怕叔叔阿姨打你。” 傅成北莫名松了口气:“为什么不怕,我小时候可挨他俩不少揍。” 路望远喉咙发干,说出来的话却很欠锤:“我会劝他们能骂就别打。” 作者有话要说: 北:那谢谢宁? 远:拿什么谢(认真脸 第8章 隐秘 傅成北手不方便,路望远整晚待在他房里。 半夜麻醉效力过去,傅成北疼得直冒冷汗,想逞强不表现出来,奈何被路望远一眼识破,二话没说往他嘴里塞了片医生开的止疼药。 这让傅猛男觉得很没面子,不过药效发散后的确缓解了疼痛,便没再嘴硬,翻了个身背对着路望远继续睡了。 翌日。 傅成北醒来时已临近中午,窗外阳光刺眼,他不禁眯了眯略显红肿的眼睛。 “先洗漱,然后下楼吃早饭。” 路望远斜倚在窗台上道,手旁是几株白色风信子,窗外微风吹拂进来,撩动着他的发梢。 傅成北挣扎起身,倍感乏力,脑袋涨痛,皱眉应了声便准备下床。 可随即身子一顿,发现了什么。 傅成北偏头,阳光落在他脸上:“谁给我换的衣服?” 昨晚睡前穿得还是宽松的睡袍,眼下却是一身浅色休闲装,T恤的右边袖子被裁掉了,将他包扎成猪蹄似的右臂露在外面。 路望远:“家里就张姨、小黄花还有我,你觉得是谁?” 傅成北知道是谁,仍是道:“小黄花吧。” 路望远意味不明笑了:“你觉得是它就是它吧,半夜还舔你了,感觉到没?” 傅成北脸一黑,果断拧头去了浴室。 不过关门时还是表情复杂地看向路望远:“真舔了?小黄花舔的?” 路望远走过去,似笑非笑:“难不成是我舔?” 砰—— 浴室门被重重摔上。 路望远笑了声,手搭在门框上朝里面喊:“用不用帮忙啊,伤口不能见水。” 傅成北:“让小黄花进来帮忙!” 路望远憋笑:“人家正跟隔壁卷毛谈情说爱呢,没时间。” “那就闭嘴!” 傅成北用左手别扭地挤着牙膏,脸色极臭,在心里骂了一百遍路望远狗比后,成功把牙膏挤飞上天。 张姨知道傅成北受伤,特意熬了清淡的米粥,傅成北吃完嘴里淡出个鸟来,浑身不舒服,下午路望远带他去医院换药,还遇上了晋延。 没吵起来,路望远淡淡瞥了晋延一眼,这怂包就哧溜跑了,正巧沈柏打电话过来,傅成北也就无暇顾及他了。 沈柏:“北哥,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个?” 傅成北坐在走廊的长条椅上,有点不耐:“捡好听的说。” 沈柏立刻道:“好消息是韦杰除了轻微脑震荡,居然没什么大事,就是得继续在医院受几天苦。” 傅成北撇嘴:“这就算好消息?坏的是啥。” 沈柏干咳两声:“鹰眼不知道在哪听说你跟人打架的事,打算让你和晋延明早升旗的时候念检讨。” 鹰眼是年级主任,经常趴窗上抓上课玩手机的,同学就给他起了这外号。 “……” 傍晚,灯光柔和的卧室内。 傅成北翘着腿,吃水果嘴也没闲着,对正写检讨的路望远道:“措辞不必太卑微,要竭力体现我是受害者,对面多凶残,最好能引起所有人同情心,让他们觉得罚我上去念检讨就是没有良心。” 路望远肩背宽厚平直,脸部轮廓棱角分明,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充斥在房里。 他低声道:“知道了。” 难得对方没讲骚话,傅成北又觉得没意思,玩了会儿手机就去睡了。 他艰难躺好,纠结半天又道:“还有明早不用帮我换衣服,我自己可以。” 路望远停下笔,唇角微勾:“为什么,觉得羞耻还是没自信。” 傅成北毛了:“我那是怕你看了自卑。” 路望远低笑,动笔继续写着:“多虑了,我并没有自卑,反而更信心。” 傅成北:“自欺欺人。” 路望远:“是真诚实意。” 傅成北被气得脑壳疼,决定闭嘴,并且定了六点的闹钟,只为赶在路望远醒来前穿好衣服。 记得两人小时候没这么讲究,江女士为了省事,经常把他俩放一个浴缸里洗。小学也是。直到初中分化后几个月,两人才不约而同分开洗,这么算下来,也有三四年没见过彼此那儿。 傅成北睡前那十几分钟里,满脑子想的都是谁更大,且决定下次上厕所时偷瞄两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