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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陆南灯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干脆就当作沉迷学习没有听见下课铃,一直坐在座位上写题,直到班级里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离开了教室,也没等到江谷雨。 晚上晚自习的时间,江谷雨也没有出现在座位上,任课老师对此只是轻轻地扫过一眼,并不在意,显然是知情的。 陆南灯的食指抽动一下,犹豫再三却还是没有询问老师江谷雨到底为什么没来。 她缺席了一整晚。 陆南灯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宿舍是亮着灯的,江谷雨正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尝试拆开纱布。 她正皱着脸一脸不忍,捏着纱布的手都在颤抖,听见开门的声音后,简直如同看到了救星,又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傻笑,冲着他挥了挥手:“嗨,你回来啦!” 由于动作的幅度过大,或许是扯到了哪里的伤口,江谷雨又倒吸一口气,沮丧地撅着嘴,像个小孩子一样。 困扰了陆南灯一晚上的问题总算是得到了答案,他看着江谷雨左腿上缠了几圈的纱布和隐隐透出的红色,脱外套的动作顿了顿,问:“你受伤了?” 以往总是话多到说不完的江谷雨这个时候倒是没有如他所想地讲述全程,而是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这一话题:“其实还好啦,就是普通的摔伤。嘿嘿,逃了一节晚自习,赚大了!” 陆南灯失笑。 摔得这么严重,她居然还想着晚自习……到底是多不喜欢学习啊。 江谷雨顺理成章地放下腿,把手里的新纱布和药水推到桌面的角落,一瘸一拐地准备上床躺着。 陆南灯看出来这是江谷雨想逃避某事的时候最常用的伎俩——假装无事发生,于是不咸不淡地揭穿道:“不上药了?” 她连旧纱布都没拆开,显然是还没上药。 江谷雨的身形一僵,含糊道:“嗯?嗯,我刚刚在上药呢。” 她也没有明确地说明自己到底有没有上完药,就打算浑水摸鱼逃过这一劫。 “过来。”陆南灯权当她说的是废话,直接用平静的声音命令道。 江谷雨苦着脸,不情不愿地坐回了椅子上。 她本来以为陆南灯是要监督她上药,正皱着脸拿起之前被自己推到桌子角落的药水和纱布时,受伤的左腿却被抬了起来。 寝室并不算大,两个书桌是挨着的,所以陆南灯可以直接坐在自己的凳子上,他一脸平静地捞起江谷雨的腿,左右看了两眼犹豫了一下。 江谷雨顿时有点不好意思,难道他要把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吗? 不过反正大家都是Alpha,倒也没什么可在意的,反正只是上个药。 陆南灯下一秒做好了决定,随手从桌上抽了一个护手的软垫,将其恰好卡在桌沿的位置,把她的腿往上面一放,就准备接过药水。 江谷雨呆呆地看着他,他一伸手,她就很主动地递了过去。 陆南灯拧开瓶盖之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用做到这一步,顿时又有点后悔,他面不改色地把药水和纱布都递还给她。 他会盯着她上药就已经够离谱了,怎么还要做全套的?他又不是男妈妈。 第5章 第 5 章 江谷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像个傻子似的任凭本能操控她来行动,她用棉签蘸取了药水,就打算往腿上糊,在棉签快要沾上纱布的前一秒,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拆纱布。 旁边坐着个帅哥太影响人集中注意力了!她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 陆南灯及时截住了她的动作,颇为复杂地叹了口气,还是老老实实地接过了药水和纱布。 接下来江谷雨就完全当了个甩手掌柜,坐在原地看着陆南灯给她上药。 她起初还有点害怕又忍不住多看两眼自己的伤口,后来视线就不知不觉被陆南灯修长的手指所吸引,逐渐转移到手腕,胳膊,肩颈,又开始盯着他的脸看。 他上药的时候神情专注,触碰她伤口的动作也是轻轻的。 他的皮肤很好,白皙而带点透明感,没有任何瑕疵,唯一的缺点就是红起来的时候也很明显,一抹红晕从耳垂蔓延开来。 “你……”江谷雨犹豫地问,“难道是……” 陆南灯似乎猜到了她想说什么,这下不只是耳根泛红,脖颈的晕红甚至漫上脸颊,他几乎是以恼羞成怒的语气说:“闭嘴,不要瞎动。” 江谷雨老老实实地像个小学生一样把双手背在身后,腿也不再挪动,甚至因为太用力而导致肌肉紧缩,上药都变得不方便起来,陆南灯又不轻不重、不带任何旖旎意味地拍了她的腿一下,好让她放松下来。 江谷雨短暂地安静了一下。 在陆南灯的余光瞥见江谷雨的脚趾又开始百无聊赖地活动起来时,他几乎预料到她又闲不住了。 “你刚刚该不会是……”江谷雨旧事重提道。 “等等!”他急忙打断。 “……”江谷雨噤声,无辜地眨了眨眼,陆南灯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她继续道:“害羞了吧。” “……” “诶,你的脸变得好红!”在这样的情况下,江谷雨却显得有点没有情商,不仅没有避开这个让人尴尬的话题,甚至屡次提起,还一脸好奇地凑近去看。 也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陆南灯转移视线,死死地盯着地面,却还是会因为喷洒在脸上的轻微吐息和薄荷味而感到战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