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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房子本来是孟寒先看上,想着等结完片酬就去买下。不料,杨闻延不知从哪听说孟雨瞳似乎也很喜欢这套房子,先她一步。 孟雨瞳不要,杨闻延送不出去,但怎么说都不同意转卖给她。 孟寒无法,只能把赌注压在今年的博饼活动。 一家人坐在二楼的露台,先是一人扔一个骰子,由点数最大的开始沿顺时针顺序开始博饼。 不巧,周淮生是点数最大的那个。 孟寒在他身旁打趣:“都说新人手气好,你给力点。最好拿个状元。” 周淮生温温笑着:“新人?” 孟寒噎了下,转眼又对上孟雨瞳若无其事的眼神,以及杨闻延一脸嫌弃的模样,她干脆也不扭捏,说:“当然是新人,第一次参加家里的博饼活动可不是新人,以前只有我们三个人。” 说完,她催促周淮生:“赶紧扔骰子,记得不能跳出碗外面,不然你就少了一次扔骰子的机会。” 周淮生少一次,她离状元胜算的概率也随之减小。 周淮生说了声好,扔下六个骰子。 六个骰子里,有三个红色的四点,即三红。 孟寒赶忙在纸上划了个「一」,她说:“开门红。” 杨闻延催促:“小寒,到你了。” 孟寒从碗里拿起六个骰子在手里捏了捏,掷下去,一看,是一秀。 她摇摇头:“这手气。” 在她之后是孟雨瞳,母亲的手气一向好,孟寒和杨闻延都等着她第一把会是什么。 孟雨瞳淡淡笑了下,轻描淡写地一扔,和周淮生一样,是个三红。 三红总共才四个,第一轮,周淮生和孟雨瞳就各占了一个。 孟寒表示很心疼。 杨闻延说:“轮到我了。” 孟寒摇头表示无望:“您再好也就一个一秀。” 话落,碗里的骰子声停了,凑上去一看,三个六,两个二,一个五,也就是说连个一秀都没有。 孟寒没有掩饰地笑出声:“爸,是我高看你了。” 杨闻延没搭理她,而是跟孟雨瞳抱怨:“这怎么跟去年的第一把一样。” 孟雨瞳面无表情道:“运气不行。” 杨闻延叹了声气:“也是。” 这可把孟寒乐得不行。 接下来几轮,无一例外的,在场四个人里,手气最不好的就是杨闻延和孟寒。 要么没有,要么都是一秀和二举的小奖项。 反观孟雨瞳和周淮生,几乎把四进和三红都包了。 孟寒两手把六个骰子包在掌心里,她像算卦的一样,摇了几次。 周淮生摇头失笑。 孟寒睨他一眼:“你不懂。” 一掷,竟然是个对堂。 也就是1-6点,各占一个。 孟寒向周淮生扬了下下巴,说:“你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周淮生不置可否。 孟雨瞳则问:“去年你得了几个对堂?” 未等孟寒回答,杨闻延说:“一个。” 孟寒好奇:“去年的事您还记得。” 杨闻延淡定道:“因为另外一个是雨瞳。” 孟寒不说话了。 之后又是继续掷骰子。 随着杨闻延一个对堂下来,他那边正在兴头上,结果周淮生一把五子登科又把他弄郁闷了。 孟寒先是对了好几遍点数,确认是五子登科,也就是五子带四,她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本来以为今年会是妈妈先博出状元的,没想到竟然是你。” 孟雨瞳依旧淡淡笑着,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 杨闻延可就不那么乐观了,主要在心疼那套房子。 孟寒拍拍他的肩膀:“不碍事,房子真被他博到了,我会把钱打到您银行卡,一分钱都不会少。” 杨闻延极其不赞同地看她一眼,又看了下孟雨瞳,说:“那是钱的事吗?” 孟寒假装听不懂:“您缺不缺钱我不知道,但我挺缺这套房子的。” 博饼进行到最后,除了两个四进,其他奖项已全部出来,截至目前,状元暂时花落周淮生。 就在孟寒希冀于两个四进赶快出来,孟雨瞳掷出了一个五子登科。 点数带六。 也就是说,周淮生的状元被压下了。 孟寒傻眼了。 轮到杨闻延笑得合不拢嘴了。 周淮生安慰她:“万一你下一把就是状元呢?” 孟寒就快成了古时候抑郁不得志的落魄秀才:“没万一。” 继续博了两轮后,两个四进也出来了。 孟雨瞳看孟寒紧张的样子,便说:“再博三轮定胜负。” 孟寒感恩地看着孟雨瞳,后者对她说:“机会给你了,到时拿不到别怪我。” “好的……”孟寒赶忙拍马屁,“您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杨闻延哼了声。 周淮生则是捏了下她的手,以示鼓励。 三轮,孟寒还是没能扭转局面,尽管周淮生博出了一个四点红的状元,但还是被孟雨瞳的五子带六压一头。 博饼结束,今年的状元依旧是孟雨瞳。 早已猜到这个局面,孟寒心情很是平静。 她甚至开始想着怎么从孟雨瞳手里买回那套房子。 孟雨瞳回书房,杨闻延去一楼客房,孟寒和周淮生负责收拾残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