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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长腿,起身走到吧台拿了瓶威士忌,“尹沫现在的户籍在南洋?” 手机那头,男人用钢笔在文件上签下了名字,语气低缓的要求,“半小时后你打给俏俏。” “商少衍,你他妈……” 话未落,商郁已经掐断了电话。 贺琛举着手机操了一声,沉腰坐在吧台边,开始思忖他和尹沫领证的事情。 另一边,商郁刚放下手机,床畔的黎俏就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支起身,顺势靠在了男人的腿边,“是琛哥?” 商郁侧倚着床头,将文件放到一旁,干燥温热的掌心摸了摸黎俏的额头,“嗯,吵醒你了?” 黎俏摇头,懒懒地问道:“帕玛的事还没解决?” “应该快了。”商郁将她捞进怀里,唇边酿出薄笑,“他问你尹沫的户籍是不是在南洋。” 黎俏身形一顿,眸中泛起惊诧,“户籍?他这是……” 话没说完,她便了然地挑起眉梢,“真打算结婚?” 男人健硕的臂弯搂着黎俏,立体鲜明的五官噙着玩味,“觉得时间短?” 黎俏瞥他一眼,手指把玩着男人衬衫的纽扣,“不是长短的问题,如果老二也愿意,我倒是乐见其成。” 说起来,二姐去帕玛还不到半个月,这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着实进展神速了。 “贺琛自有打算,不必为他们伤神。”商郁说着就圈紧黎俏,稍稍用力就将她抱到了腿上,“还疼不疼?” 黎俏勾着男人的肩膀,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无奈地扯了下嘴角,“有点。” 她最近涨.奶,而且一碰就疼。 商郁抿紧薄唇,浓眉也皱出了川字纹。 黎俏捕捉到男人紧绷的俊脸,仰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没事,以后会好。” “别动。”商郁单手揽着她的腰,手掌轻轻托着她的绵软,小心地为她按摩疏通。 男人的动作不带任何情色的味道,只是单纯地帮黎俏缓解胀痛。 没几分钟,黎俏便舒服地发出了喟叹声,商郁按摩的手掌也紧跟着停了下来。 此时,黎俏背靠着男人的胸膛,见他不动,狐疑地仰头,“怎么了……” 商郁目光深暗炽热,喉结略微起伏。 男人闭了闭眼,没说什么,调整好呼吸后手掌直接钻进了黎俏的睡衣为她按摩。 但,动作比之前稍显用力…… 黎俏看着对面的墙壁,叹息着按住了商郁的手,“不疼了。” 男人停下了动作,顺势从背后拥着她,口吻有些僵硬:“尽快给他断奶,他可以喝奶粉。” 黎俏从商郁怀里坐起来,笑着拍了下他的手背,“他还小,再等等。” 男人抿唇,视线下落到黎俏被浸湿的胸口附近,神色愈发不愉。 情事受阻只是很小的一方面,令商郁难忍的是,黎俏生产后遭受的身体折磨,让他心疼不已。 不多时,黎俏整理好睡衣的领口,从枕下摸出手机就给贺琛回拨了电话。 而商郁则起身去了浴室,很快就拿着热毛巾给黎俏擦拭身体。 …… 紫云府,贺琛和黎俏打完电话,尹沫恰好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穿着白色的睡袍,头发披在身后,确实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贺琛端着酒杯望着她,目光有些深沉地摊开掌心。 尹沫走到他面前,顺势攥住了他的手指,“嗯?” 贺琛岔开腿,让尹沫站在自己的怀中,低眸一看,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沾水了?” 她手背上的纱布没了,而且被咬伤的肌肤四周隐隐泛起了红肿。 “洗澡的时候忘了。”尹沫缩回手,讪讪地说:“没事,不疼。” 她不娇气,压根不在意这点小伤。 贺琛唇角的弧度微微下坠,伸手掐着尹沫的脸捏了一把,“你下次再敢忘,老子就亲自给你洗,去坐好。” 不一会,贺琛单手夹着药箱走到尹沫跟前,沉腰入座的刹那,女人睡袍下的那双上腿就映入眼帘。 他闭眼深呼吸,压下杂念,随即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地扯过尹沫的手,拿出碘伏和纱布给她擦拭伤口。 窗外黄昏日暮,贺琛低着头,用一种不算娴熟的手法给尹沫重新包好了手背。 显然,他很少做这种事。 尹沫看着自己被包成了熊掌的右手,默了默,没吭声。 “我明天要出门。”此时,贺琛斜倚着扶手,捻起尹沫背后的一缕发丝放在指尖缠绕,“你在家等我回来,嗯?” 尹沫扭头和他对视,目光平静地反问,“我可以陪你一起……” “不用。”贺琛动作轻佻地将她的长发送到鼻端嗅了嗅,“男人办事,女人跟着不合适。” 这话有歧义,尹沫皱眉,直白地问道:“你……要去找别的女人吗?” 贺琛红颜知己无数,要是背着她去找其他红颜,也不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男人还能办什么事不适合女人跟随的。 这时,贺琛呼吸一凝,盯着尹沫咬牙切齿,“老子就不能去办点人事?” 他在她心里就这形象? 尹沫抠着手背上的纱布,声音很淡地说道:“办人事为什么不能带着我?” 贺琛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