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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的镇定下来,侧着身匆匆瞥他,“你是不是过敏了?” 贺琛从浴缸里抬起胳膊支着额头,“你猜。”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尹沫犹豫着往回走了一步,“还能站起来吗?我让阿勇去买药了,一会就送来。” 贺琛双臂搭着浴缸的边缘,仰头舒展禁锢,唇边笑意渐深,“起不来了,怎么办?” 说罢,他掀开眼尾,恰好看到尹沫撸起袖子便向他走来。 贺琛眯眸睨着尹沫写满担忧的眉眼,没由来的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要是真的站不起来,以这女人的情商和作风,极有可能会把他从浴缸里扛出去! 贺琛用发白的指尖搓了搓额头,随即撑着浴缸就作势起身。 见状,尹沫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冲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贺琛睃她一眼,本想开两句黄腔,但瞧见尹沫忧心忡忡的神色,他又打消了念头。 尹沫扶着他走出来,能明显察觉到贺琛行动的迟缓。 她偏头看了眼浴缸,弯腰伸手试了试水温,果然出手冰凉。 贺琛腰腹间围着湿漉漉的浴巾,才走了两步,滴着水的浴巾就摇摇欲坠。 尹沫甩着手上的水珠,转眸的刹那,恰时捕捉到贺琛扬手甩开湿重的浴巾,另一手则将浴袍披在了身上。 回到卧室,尹沫开了灯,拿着浴巾就递给贺琛,“你先擦擦头发,我去问问阿勇到哪儿了。” 贺琛穿着浴袍坐在床边,双手插兜,像巨犬似的将脑袋伸到了尹沫的面前。 他也不说话,举手投足都写着几个大字:你给老子擦。 尹沫叹了口气,走上前把浴巾展开,轻轻在他头顶上揉了揉,“没力气吗?” 贺琛用鼻腔嗯了一声,感受着尹沫轻柔的动作,一时情动,便圈着她拉近了距离,俊脸正好对准了尹沫的胸口。 一秒后,贺琛收回手,端端地坐好,不动了。 这女人……深更半夜没穿胸衣。 尹沫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一边给贺琛擦头发,一边不停的自责。 次卧开了灯,光线很暖,她能轻易看到他身上再次浮现的红疹和红斑。 尹沫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低眸看着没什么精神的贺琛,口吻略显幽怨,“你不能吃芥末就不要吃,干嘛要逞能?” 贺琛抬起暗红的眼皮,玩味地重复道:“我?逞能?” 尹沫皱着眉点头,“你早说不能吃,我就不喂你了。” “宝贝!”贺琛似笑非笑地仰身,双手顺势撑在身后,“你觉得恶人先告状这个成语形容你怎么样?” 尹沫抿了抿嘴,小声纠正,“那不是成语……是谚语。” 贺琛喉咙一梗,闭着眼冷笑,“麻烦尹队长再喂我一盘芥末。” 吃死他算了! 尹沫知道贺琛身体难受,耐着性子走过去扯他,“你别闹,头发还没干呢。” 这句话被她说的柔肠百转,甚至还有点撒娇的意味。 贺琛舔了舔后槽牙,眸光一眯,借势拉住尹沫的手腕,将她拽了过来。 尹沫本就站在床边,突然被他一扯,惯性使然,毫不意外地扑到了贺琛身上。 她在上,他在下。 此时,贺琛单手圈着尹沫的腰,另一手垫在脑后,好整以暇地说道:“宝贝这么急不可耐?” 尹沫正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闻声就捶了他一下,“你正经点。” 贺琛薄唇微抿,手掌按着她的后脑,低声哄道:“别乱动,抱一会。” 尹沫挣扎的幅度小了很多,安静地趴在他胸口,淡淡地问道:“是不是很难受?” “嗯,难受。”贺琛半眯着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散落的长发,“你亲亲我,应该会好。” 尹沫抬起头,仔细端详着他的眉眼,随即来了句:“我又不是药。” 论一个情场浪子是如何被钢铁直女气死的。 贺琛忍着身上过敏的痛痒,拍了拍她的脑袋,“宝贝,趴好,别说话了。” 尹沫稍稍低头,从睡袍敞开的领口处能清晰地看到男人身上越来越多的红疹,“好像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贺琛掀开眼皮,见她满脸纠结和自责,伸着脖子在她嘴上偷了个香,“明天就好了。” 尹沫咽了咽嗓子,把脸侧的碎发拢到耳后,摸了摸他发红的俊脸,问道:“你还有什么过敏吗?” 贺琛扬唇,如实告知:“花粉、坚果、蘑菇、青霉素。” 尹沫了然地扯了下嘴角,“我之前听俏俏和老四说,如果过敏源太多,可能是体质差,免疫力不好,你是……” 贺琛黑着脸,用力箍紧了她的后背,表情冷凶冷凶的,“老子体质好的能让你三天下不来床,尹队长要不要试试?” 第1070章 因为偏爱,所以有恃无恐 “流氓!”尹沫在他脸上拍了一下,趁其不备就迅敏地翻身下了床,“我去看看阿勇到没到。” 贺琛感觉胸腔里堵了团棉絮,呼吸不畅。 这女人大半夜不在房间好好睡觉,专门跑来折腾他这条命的是吧? …… 十几分钟后,阿勇送来了三支抗过敏软膏。 尹沫折回到次卧,见贺琛还仰躺在床上,她走过去,淡声说:“起来吧,我给你上……喂,你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