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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琛看上去就是最典型的多情浪子,尹沫样貌出众,会吸引他也无可厚非。 这时,商郁垂眸看着黎俏,掌心一下下抚着她的肩膀,别有深意地说道:“他若有想法,就不会招惹了。” 接下来,黎俏第一次了解到了贺琛的过去。 帕玛贵族贺家的少爷,可惜出身不够正统,是个私生子。 贺琛曾经爱过一个人,是初恋也是最爱。 在他手捧鲜花和钻戒去求婚的那天,却撞见了他最爱的女人和别人在翻云覆雨。 从商郁的阐述中,黎俏对贺琛的感官复杂了许多。 “你的意思是,他婚前一直都没碰过她?” 商郁喟然叹息,拉着她走到沙发坐下,“对方出身***,宗.教传统不能有婚前行为。” 黎俏幽幽望着他,啼笑皆非,“借口吧。” 男人揉着她的脑袋,薄唇勾了勾,“***确实有这个传统,而她不想和贺琛在一起,主要是因为他的出身不够好。” 黎俏抿唇不语,求婚当场发现自己最爱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这种场面也真够狗血的。 她相信贺琛一定深爱那个女人,才会在恋爱期间尊重她的民族传统,殊不知最后只是一场骗局。 黎俏扯了下嘴角,神色认真地望着商郁,“尹二和他不是一类人,既然这样,还是别有交集的好。” 抛开尹沫的立场不谈,她遇见贺琛这样的男人,绝对是不幸的。 “那就看尹沫的造化了。”商郁目光深深,再次拿起桌上的文件,睨了眼黎俏,“担心她?” 黎俏双腿交叠,侧身靠着扶手低喃,“不是担心,只是纯粹不想看见她被消遣。尹二没有那么罪大恶极,她的处境很可能比我们每个人想象的都艰难。前有萧叶辉,后有萧叶岩,若是再加上贺琛,她这条路太坎坷了。” 客厅里,陷入了一阵无声的沉默。 黎俏没等到商郁的回答,抬起眼皮,就见男人眉骨下那双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睨着她。 四目相对,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黎俏滚了滚嗓子,不解,“怎么了?” 商郁摩挲着文件纸张,倾身向她靠近,“你什么时候能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 黎俏:“……” 她扶额轻笑,下意识说道:“我的精力本来就在你身上。” 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和他相关她才会关注。 不然,尹沫作何选择,根本无关紧要。 商郁捏着文件夹丢到桌上,勾着黎俏的后颈,低沉地开腔:“那你关心我一个人就够了。” 话音方落,男人环住她的腰轻轻一提把人圈在了腿上。 他靠着沙发,健硕有力的臂弯紧搂着黎俏,“尹沫也好,萧叶辉也罢,我都会处理。与其把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不如想想我们的事,嗯?” 黎俏心口一跳,近距离观察着商郁的眉眼,“我们有什么事?”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偏着头吮了吮,“自己想。” …… 二十分钟后,黎俏心不在焉地晃出了客厅。 她抿着发麻的嘴角,边走边思考,她和商郁有什么事来着? 许是最近琐事太多,直到黎俏抵达了律师事务所,仍旧没有头绪。 而她的手机上也收到了三条违章短信提醒。 头回开车走神的黎俏:“……” 事务所咨询室,齐南怀把纸杯递给黎俏,“遗嘱纠纷的第一次调解已经结束了,没什么效果,你大姨和大舅还是主张财产平均分配原则。” 黎俏接过水杯道谢,并细声问道:“接下来是继续调解还是走诉讼?” “现在调解失败,如果他们还能接受二次调解的话,倒是可以继续安排,如果他们不接受,那就要正式开启诉讼了。” 黎俏眉眼一沉,捏着纸杯微微用力,“我外公怎么说?” 齐南怀抿了抿唇,摇头叹道:“老爷子不肯松口,始终坚持原分配方案。如果他能退一步的话,或许……” “如果外公肯让步,当初就不会把遗嘱提前做公证。”黎俏放下水杯,稍稍思量了片刻,“齐律师,不用再发起调解申请了,直接开启诉讼流程吧。” 齐南怀诧异地眯了下眸,“不再争取了?” 黎俏缓缓起身,靠着桌沿淡淡地道:“你和唯利是图的人,能争取到什么?” “行吧,那我撤回调解。”齐南怀颔首应允,余光睨着黎俏格外从容的眉眼,忖了忖,试探了一句:“其实这种家庭纠纷没必要闹上法庭,如果你自动放弃分配份额,说不定……” 黎俏挑了挑眉,不温不火地打断了他的话:“我自动放弃分配份额,等同于间接承认外公分配不均,除了打他的脸,只会让小人得志。” 齐南怀抿唇点头,怪有道理的。 两人又聊了一些诉讼细节,离开时齐南怀给了黎俏一份资料,“这是首次调解书的复印件,你可以拿回去看看。你大姨当时在调解庭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很可疑,所以记下来了。” 黎俏接过文件袋,没打开,眯眸问道:“什么话?” 齐南怀思忖着开口,“她说,老爷子的财产就算要分配,也要分给自家人。” 黎俏没吭声,似笑非笑般拿着文件离开了律师事务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