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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妤一怔,“嗯,简单聊了几句。” “她怎么说?” 夏思妤回忆着和黎俏的通话内容,“也没说什么,就告诉我柴尔曼公爵确实就是辉仔。” 云厉一瞬抿起了薄唇,眉心也紧紧地皱着,“她语气怎么样?” “挺……平静的。” 夏思妤也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寻常,仔细想想,刚才俏俏的反应,确实平静的听不出任何喜悦。 思及此,她眯起眸,往床尾的方向挪了挪,“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云厉看着她,沉眸里噙满了复杂,“说不好,但辉仔死而复生,恐怕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说着,他屈膝站起来,往门外踱步时,丢下一句话,“你自己好好养病,我有事,先走了。” 夏思妤还在思忖着他那句话的含义,猛地听见他要走,抬眸一看,病房门口只剩下他疾步离去的背影。 连挽留的话,都没给她机会说出口。 夏思妤眸光暗淡了几分,虽有不舍,她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儿女情长的时候。 只怪自己太大意出了车祸,暂时还不能离开医院。 冷静过后,夏思妤确实想到了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既然辉仔没死,那他为什么不和他们联系? 失忆了?还是另有原因? 恐怕,此时的另外几人都想不到,黎俏曾经面临过的选择,也同样会在他们身上重现一次。 …… 是夜,疲惫的黎俏已经早早入睡。 公馆半地下的酒廊,贺琛穿着粉衬衫黑西裤,举止轻佻地坐在吧台边和商郁闲聊。 他抿了口洋酒,视线落在商郁身上,随即晃动着酒杯问道:“看来你们这趟英帝之行,收获不小。我听老二说,黎俏也认识柴尔曼公爵?” 男人单腿踩着地面,棱角分明的俊脸面对着酒柜,“嗯,萧叶辉,边境七子的老大。” “噗——”向来玩世不恭的贺琛,甚少会有如此失态的一面,他一口洋酒来不及咽下去,直接喷到了吧台上,“你再说一遍?” 商郁蹙眉睨着他,深眸里掠过嫌弃。 贺琛也不在意,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又往桌上一丢,“柴尔曼公爵,你那个亲妈巴结多年的大继子,是七子老大?啊?” 男人往酒杯里再次放了冰块,收回视线,抿唇应声,“你没听错。” 贺琛左右看了看,从冰桶里抓出两个冰块,直接塞进了嘴里开始咀嚼,“这他妈让黎俏怎么办?” ------题外话------ 。 第544章 我只会帮你 商郁睇着贺琛下意识的反应,手指捏着酒杯轻轻一晃,“你觉得她会怎么办?” 贺琛含着冰块,牙关微微打颤,他喝了口酒,轻佻地扬起眉头,“她都跟你回来了,肯定选了你。 但柴尔曼那厮会不会在你们之间搞小动作那就不好说了,何况他们还有一段生死与共的过去。 这他妈就好比让我在你和宗老三之间做选择是一个道理,左手情,右手义,换了谁都是绝对的两难。” 贺琛为人虽然放浪,但在大事上一点也不含糊。 他能想到的问题,少衍不可能不知道。 黎俏看起来是选择了他,可未来谁知道呢? 感情这种东西,向来经不起变故。 这番话过后,商郁很久没开口。 他端着酒杯浅酌,不一会就喝完了杯中酒。 男人又倒了半杯,勾起薄唇,声线浑厚而低哑,“只要她选了我,一切都不是问题。” 即便萧叶辉很可能会使用极端手段,他也不会让黎俏陷入两难。 贺琛幽幽瞥他一眼,嗤笑道:“你还挺乐观。” “不然……杀了萧叶辉?”商郁目光阴沉地看向了酒柜。 贺琛用舌尖顶了顶腮帮,“那狗日的要是那么容易死,就不会藏了这么多年。 我听老二说了,从他公布身份开始,柴尔曼家族已经门庭若市了。 他在拉拢人脉,聚集人手,我觉得短时间内他应该也没精力抽空对付你们。” …… 隔天,黎俏睡到早上十点才悠悠转醒。 主卧的窗帘把骄阳遮的严严实实,九月的天不似酷暑那般闷热,阳光很暖,清风舒爽。 黎俏醒来就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出神,还有些不太真实的恍惚感,好一会才抱着被子坐起来。 她拿着遥控器把窗帘升起,大片刺目的阳光顺着窗户漏了进来。 手机上有一个未接来电,是云厉打来的。 黎俏光脚下地,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葱翠的山峦,给他拨了回去。 提示音响了三声,云厉沙哑的嗓音穿了过来,“睡醒了?” “嗯。”黎俏顺势倒在窗前的躺椅上,臂弯搭在额头上,舔了舔唇,“找我有事?” 云厉默了默,伴随着打火机的响动,他笑了一声,“睡醒了你就赶紧给我下来,老子等你四个小时了。” 黎俏一时没反应过来,从躺椅上支起身,“你在公馆?” 云厉没出声,反而把电话直接挂了。 …… 十几分钟后,黎俏洗了澡,随便套了件居家的长裙,慢吞吞地晃出了主卧。 楼下客厅,云厉仍然是一贯的灰色衬衫和西裤的清隽装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