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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衣袖往胳膊上方拽了一下,轻挑地咂舌,“玩这么大?” 说完,他有望着商郁,“你出钱?” 黎俏有没有钱他不知道,但如果是少衍出钱的话,那今晚上他就奔着十个亿努力了。 说什么也得让他放点血。 商郁压着下嘴角,臂弯搭着黎俏身后的椅背,还没开腔,女孩就波澜不惊地反问:“三千万也叫大?” 贺琛摸了摸鼻子,有一种被鄙视的错觉。 他呵呵一笑,什么都没说,直接亮牌。 看到牌型,贺琛隐在烟雾后面的俊脸笑得张狂,“弟妹,不好意思了,皇家同花顺。” 最大的牌面。 黎俏没什么表情地掀开了自己的牌,同花顺,比贺琛的牌面小。 她细白的指尖在赌台绒布上摩挲了两下,挑着眉梢看了眼低着头的清纯荷官,但什么都没说,扔了牌便示意开第二局。 私人赌台虽然就三个人,但气氛却格外紧张,尤其是周围还站满了保镖。 商郁依旧没有加入开牌,融了灯色的眸子始终落在黎俏身上,尊贵又英俊的男人,偏生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给了黎俏。 很快,第二局开局,黎俏叫了大盲注。 贺琛跟注。 两人依旧坚持到了最后一圈,奖金池金额已经七千万了。 黎俏加注的金额越来越高,贺琛嘴角邪肆的笑也越来越浓稠。 或许真的是运气不好,第二局黎俏依然输了。 贺琛看着自己面前堆砌成山的筹码,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同时还不忘幸灾乐祸般调侃黎俏:“弟妹,你这手气……太臭了。” “是吗?”黎俏似苦恼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然后虚握成拳,直接送到了商郁的唇边,“给我吹吹,说不定下一把运气就好了。” 贺琛、荷官:“……” 男人薄唇噙着笑,看着黎俏送过来的小拳头,骨节匀称的手指包住她的手腕,低头在她虎口的位置亲了一下。 贺琛看不过眼,嫌弃地直皱眉,“你他妈差不多得了。” 第三局开始,黎俏依旧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那双眸子幽幽落在了荷官发牌的手上,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叫牌的最后一圈,黎俏直接把筹码全部推到了桌上,“All in。” 贺琛一看,也撇着嘴把筹码推了出去,“跟。” 这时,奖金池的金额已经四个亿。 也就意味着,这一局的赢家,可以拿走所有的筹码。 转眼,开始亮牌。 贺琛吊儿郎当地把牌翻开,笑得愈发灿烂,“啧,又赢了,同花顺。” 四个亿到手了。 黎俏不紧不慢地一张一张掀开牌,声线平缓地说道:“是吗?那皇家同花顺怎么样?” 贺琛:“!!!” 牌局上出现两次皇家同花顺的概率太低了。 贺琛紧盯着黎俏手里的牌,直到她翻开最后一张,嘴角才僵硬地抽搐了两下。 还真是皇家同花顺。 相比黎俏的淡然,那名荷官的脸色已经白了。 怎么可能呢?她明明…… 黎俏叠着双腿,单手搭着桌沿,昂了昂下巴,“如果这位荷官小姐刚才不把下面的牌换到上面,我还真赢不了。谢了。” 三场赌局,荷官一直在偷偷换牌,哪怕她以为自己的动作足够迅速,但也没能逃过黎俏的眼睛。 闻此,贺琛气笑了,他倾身靠着赌台的边缘,下颚线条微微绷紧,捞起桌上的扑克牌就砸在了荷官的脸上,“我让你动手脚了?” 荷官闭着眼睛感受着纸牌砸在脸上的刺痛,愣是没敢闪躲。 她惊慌地睁开眼,又怒又恨地瞪了眼黎俏,立马跟贺琛求饶,“琛哥,我没有,她在污蔑我,刚才在楼下也是她污蔑我的。” “污蔑你?”贺琛瞅了眼黎俏,语出惊人,“污蔑你怎么了?在老子的牌局上动手脚,你给谁丢人现眼呢?” 黎俏没想到贺琛会说出这番话,有些清奇地扫他一眼,越看越像个精神分裂。 这时,一阵熟悉的乌木香袭来,身侧的商郁已经圈着她的肩膀护在身侧,尔后淡漠高深的眼神睇着贺琛,“你的手下,该治理了。” 贺琛吸了口气,把烟头戳进烟灰缸里,招手叫来了保镖,指着荷官吩咐,“把她给老子拎出去废了。” 荷官惊恐地开始求饶,甚至想跪下,但现场的三个人皆是一副充耳不闻的神态。 冷漠又冷血。 她以为那个女孩仅仅是尊贵客人的女伴,直到此刻她才恍然惊觉,哪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对女伴有那么宠溺温柔的眼神? 就连赌城老大贺琛都明着调侃暗里纵容,那女孩在楼下坏了规矩还能成为座上宾,她到底是谁? ------题外话------ 6000 第396章 这一看就是个祖宗 荷官被强行带走,不甘又惊恐。 她太明白贺琛口中所谓的‘废了’是什么意思。 她被保镖拽到门外,任凭她如何乞求,对方始终置若罔闻。 直到—— “勇哥,勇哥……你救救我。” 保镖阿勇刚才去给贺敖找医生了,刚回来就看到清纯荷官被拎了出来。 他简单问了原因,才知道原来她得罪了贵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