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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不从商少衍兜里反掏两个亿出来,他就不姓贺。 商郁幽幽收回目光,睇着身畔的女孩,“想玩么?” “可以。”黎俏似笑非笑地望着贺琛,“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贺先生的本事。” 赌桌见输赢吧。 然后,贺琛抿着唇,眼里蓄着淡淡的不悦,“叫什么贺先生,叫琛哥。” 黎俏:“……” …… 不多时,白鹭回被贺琛的手下带了进来。 他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衣着还算整洁,只不过右手背在身后,随着他的靠近,空气中还隐隐有一股血腥味。 黎俏想起了沈清野的请求,一定要保住小白的手。 她顺势起身,迈步走向白鹭回,后者也缓缓舒展眉心,对黎俏和商郁颔首,“黎小姐,衍爷。” 他本来以为自己被贺琛抓住在劫难逃了。 没想到这二位居然来了。 黎俏走到白鹭回的面前,目光一凝,淡声要求,“手伸出来。” 白鹭回那张年轻又透着稳重的面孔微愕,看了看黎俏,迟疑着伸出了右手。 他的掌心处,有一个血窟窿。 黎俏仔细打量,明艳的脸颊越来越沉。 那不是枪伤,因为伤口周围有斑斑的铜锈,还在往外冒着血。 铁钉穿掌而过。 黎俏想到了那个画面,不由得瞥向了沙发一角。 瞧见黎俏的眼神,贺琛端了端坐姿,嘴角叼着没有点燃的烟卷,“弟妹,别这么看我,没废掉他的手,我已经网开一面了。” 他确实让人把白鹭回的手用钉子给打穿了,不过那是昨天的事。 但凡今晚不是和少衍见面的话,他的手早就保不住了。 这时,商郁看了眼白鹭回手掌的伤,对着门外的流云吩咐道:“送他去医院。” 流云应声,白鹭回看着黎俏,声线低哑的道谢后,便跟着流云走了。 贺琛似乎想阻止,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撇撇嘴,也没吭声。 白鹭回离开后,贺琛揉了揉眉心,轻佻的表情退了几分,眯眸望着商郁,“你跟六局打个招呼,让他们少来老子的地盘,不然下次就没这么容易带走人了。” 商郁缓缓放下交叠的长腿,点了点烟灰,嗓音低沉而缓慢,“自己去说。” 贺琛用力地咬了下烟嘴,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随即,一行人转场去了隔壁的私人赌台。 而落雨则不动声色地捡起了金版沙漠之鹰和弹夹,重新装好后还给了黎俏。 见状,贺琛偏头看着商郁,“你的金沙就这么给她用了?” 全球总共也没几支的珍藏版,他倒是挺舍得。 男人顺势牵过黎俏的手,带着她坐在私人赌台前,高深地扬了下浓眉,“是她自己的。” 贺琛目光一顿,枪都他妈是情侣款,呸! 他冷嗤,扭头看着自己的手下吩咐道:“去,叫个荷官上来。” 也不知是无意还是巧合,手下带上来的姑娘恰好就是黎俏在楼下那张赌台的清纯荷官。 贺琛坐在商郁的手边,斜斜地靠着椅背,瞧见走进来的荷官,眉头一跳,“没别人了?” 第395章 女人也有占有欲 这名手下不是之前的阿勇,也并不知晓发生过什么。 他困惑地挠了挠头,“琛哥,楼下就只有她的赌台空着,所以我就叫上来了。” 贺琛的薄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觑着黎俏,又看了看商郁,随即对着荷官招手,“进来发牌,记得把眼珠子放好。” 清纯荷官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堪,却又畏惧贺琛的手段和势力,小心谨慎地钻进赌台,但目光仍旧不受控制地瞟了眼商郁。 黎俏敏锐地嗅到了某些异样的信息,看向荷官时,恰好就捕捉到她偷觑商郁的眼神。 爱慕,仰慕,含羞带怯。 嗯,看着挺刺眼的。 黎俏神色淡淡地弯起唇角,不温不火地说道:“贺先生的手下,似乎不怎么听话。” 女人也有占有欲。 这和心胸无关,仅仅是讨厌别人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的男人看。 贺琛从桌上摸了张牌,咬着烟含糊地说:“听见了么?那是人家的男人,把你那点龌龊的心思给老子收起来。” 这话明显是告诫荷官的,听起来也顺耳多了。 黎俏睨了眼贺琛,懒洋洋地接过清纯荷官发来的纸牌,耳边又传来他欠揍的话,“不过,你要是觉得你那张清汤寡水的脸能让那位爷相中的话,那你就继续看。” 荷官瞬间低下头,紧咬着自己的唇角,敢怒不敢言。 原来在楼下坏了规矩的女人和那位穿着黑衬衫的尊贵男人是一对? 她不信,说不定只是女伴…… 一场小风波过后,桌上的赌局也开始了。 玩法是德州扑克。 落雨和望月已经捧着筹码送到了黎俏的面前,商郁没参与,是黎俏和贺琛对赌。 两人面前都有两张底牌,桌上放着五张公共牌。 贺琛先叫了大盲注,黎俏直接跟注。 荷官又继续发了三张牌,两人依旧在跟注和加注,始终没有盖牌放弃。 发到第五张牌,黎俏选择了加注。 最后两牌阶段,贺琛看了眼奖金池,三千万了,这才第一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