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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枕头下面也被她翻了个遍。 手机没找到! 黎俏捏着枕头,想了几秒,眸光闪烁地喟叹道:“手机落在了……实验室。” 下午她头疼的不行,隐约记得接完父亲的电话,就把手机丢桌上了。 后来迷迷糊糊的回宿舍,好像忘了拿。 黎俏偷觑了一眼商郁,抿了抿嘴角,“你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此刻,男人侧首看着她,幽深的眸里满是复杂。 他的唇线渐渐绷直,语气沙哑凛冽,“实验室和我,选一个。” 黎俏蓦地抬眸,撞进男人浓墨的眼底,没反应过来,“什么?” “选!”商郁单字出口,暗沉的眸直视黎俏,幽光暗冽,没有半分玩笑之意。 这是一道难题,黎俏陷入了沉默。 她确实不太清楚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但从商郁进门后的表现来看,这位爷怕是……动怒了。 黎俏很清楚,他不是怪自己不接电话,应该是怒她生病却没告诉他。 她觉得……挺冤枉。 黎俏的下巴再次被捏住,不得不和商郁对视,试图挽回一下局面,“衍爷,我……” 结果,她话还没说完,男人眉峰隆起,重复道:“给我答案。” 黎俏长长叹了口气,敛去多余的表情,扭头缓缓将下巴从他的指尖收了回来。 这个举动,似乎诠释了她的选择。 商郁的瞳孔紧缩,喉结也猛地滚了滚。 然后,黎俏伸手拨开腮边的发丝,余光突地被某个光芒蛰了一下。 定睛一看,那枚她送的冷金色袖扣,正服帖地被他戴在了衣袖上。 黎俏的心顿时软成一片,她瞥着商郁,单手抹了把脸,不急不缓地说:“你,我选你……” 反正从遇见商郁开始,她所有的底线和原则都会为他无条件打破。 这道选择题的答案,永远也只有一个。 许是黎俏的回答取悦了商郁,他紧绷的俊颜逐渐缓和了线条,抿着唇叹了口气。 他什么都没说,伸手摸了摸黎俏的脸颊,随即起身弯腰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干嘛?”黎俏下意识地搂住他肩膀,斜睨着男人淡声问道。 商郁抱着她便踱步往门外走,垂眸看她一眼,音色沉沉,“回家养病。”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连嘴唇都干涩的起了皮,他看着十分碍眼。 黎俏扯着嘴角闷在他肩头,也不说话,由他抱着自己离开了宿舍。 身后的流云顺势关上了被踹坏的房门,黎俏扫了一眼挂在门板上摇摇欲坠的密码锁,面无表情地开口,“谁踹坏的,谁给我修好。” 不会敲门吗?非要用踹的! 望月跟在他们身后,默默地点头应声,“好的,黎小姐。” 他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让流云去踹门。 走出宿舍楼,黎俏虎着脸窝在商郁怀里,也不吭声,小表情特别高冷。 随着他们趋近前方的实验楼,黎俏刚想说话,男人已经偏头对身后的流云吩咐,“去拿手机。” “是。”流云脚下一转,匆匆往实验楼走去。 黎俏半靠在男人肩头,露出一双小鹿眼定定地看着他的身影。 只见,流云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实验楼,非但没有被门口的保安阻拦,对方在看到他时,反而还特别礼貌地弯了弯腰。 果然,实验楼附近所谓的保安,都是衍皇培养出来的保镖。 黎俏撇撇嘴收回视线,抬眼看着商郁棱角分明的下颚,慢吞吞地咕哝:“光拿手机不够,我还有不少东西都在实验室,你让流云一起收拾了吧。” 反正,她既然做出的选择,后果自己受着呗。 话落,男人的步伐明显顿了顿,他薄唇微侧,垂眸看着黎俏,眼神中噙着几分无奈。 商郁默了很久,才抿唇叹息,“给你请了三天假,总要养好了病,再让你回来继续拼命。” 黎俏心尖一颤,先前的小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她回过神,忍俊不禁,又有点恼地用额头撞了下他的脸颊,“你怎么不早说!”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妥协了。 商郁睨着她重新覆满神采的脸颊,心下无奈,只能箍紧她,低声警告:“身体没恢复之前,别想回来。” …… 当晚,黎俏毫无意外地被商郁带回了南洋公馆。 全程没走路,抱着上车,抱着下车,因为她没穿鞋。 回到公馆客厅,男人拿着棉拖放在地上,回首对流云道:“让医生过来。” 真拿她当病人了。 黎俏屈膝坐在沙发上,从手机屏幕上抬了抬头,也没拒绝。 一整个下午,她收到了很多消息。 有商郁的,也有其他人的。 这会她还在一个一个回复着消息。 不一会,黎俏将手机锁屏,抬眸看向沉腰落座的男人,企图找个话题缓解气氛,“衍爷,南洋五巨头的内部会,你以前参加过么?” 商郁还没应声,公馆的私人医生已经拎着药箱颠颠走进了客厅。 对方看起来三十出头,长相周正,举止也彬彬有礼。 他徐徐走到沙发前,对着商郁颔首,“衍爷。” “嗯,给她检查。”男人朝着黎俏偏了下头,尔后就起身走到不远处的窗口,无声点了支香烟。 --